她只好继承皇位(379)

玛丽安知道法亚尔也在这宴会中，所有的皇室成员都来了，有头有脸的贵族全在会场。

玛丽安远离家人的领地，她又跑到了宴会的角落里。放下白色的面具，一个人默默的注视着。

她站在最不起眼的地方，观察着跳舞的人。

有人扮演强大的神明，有人假扮成华丽的歌剧演员，有人装成历史中的角色，有人还是在演绎自己。

玛丽安要了一杯酒，她靠在雕饰着蔷薇花的廊柱上，安静的欣赏着狂欢。

听她的朋友们说，那些送到宫中的贵族少女，现在变成她的侍女们，这些姑娘都期待着这样热闹的舞会，她们担心将来的社交舞会全部是沉闷的，无趣的，和这近十几年来的一样。

玛丽安渐渐的觉察出，自己的父母并不擅于拉拢贵族，他们是站在另一面的救世主，可不是精英们爱的那类。星辰王朝是对的，玛丽安却不这么想，有时，她觉得，两边都很重要，贵族也是大麻烦，特别是在皇权不够稳固的时候。

“要给狗吃最好的肉。只有他们就会知道谁是好主子。”

她让人盯着这些贵族，记录下来他们的着装和习惯，从第一场舞会开始，玛丽安就开始细心的观察他们。

既是对手，也是同盟。

她开心的笑了，显然大家对这舞会是很满意的，满意就一定会露出真情，这会场上的仆从几乎都是玛丽安的人，安静的侍从就是她的耳目，没有秘密可以逃过她。

“我的牧羊女，我带你去给好地方，不要看这些怪物了。”一个熟悉的嗓音从玛丽安身边的厚重帘子里传了出来。

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柔软带着风一般的锐利，又像是夜莺对骄傲的玫瑰低语。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玛丽安笑了。

格林伸出一只手，将玛丽安拉到了帘幕后面。

他吻了玛丽安一下。然后带她翻到了露台上。

这里原本是不站人的，只是巨大的雕像的一角，勉强可以容纳人观景。

他们靠在石像上，俯瞰着更为华丽的整个城市，玛丽安先看见的是大海，带着波涛的大海。

“我很喜欢这宴会。比较自在。”格林说。

玛丽安将注意力落在了格林身上。

他一改之前浮夸的做派，将自己也打扮成小人物，头发弄得乱七八糟，露出好看的脸。

“像个流浪艺人。”玛丽安说，“我喜欢。”

他们靠在一起坐着，格林搂住玛丽安。

玛丽安半靠在格林的身上。他们喜欢依靠彼此的感觉。

“我过去就喜欢这么穿，四下讨生活的时候。”格林说，语气似乎是在说一件快乐的事情。

“你喜欢自在的生活，我也是。不过我相信我们马上又可以自在的四下跑了。我真觉得这城堡是监牢，特别是在我没有完全掌控的时候。”玛丽安说。

格林用下巴蹭着玛丽安的头顶，玛丽安挽住格林的胳膊，他们嬉闹了一会。

“你马上要去南方，我也要跟着父亲去一趟西部，真要命。靠近东望的地方，我要认识很多贵族，要和他们友好的相处。”玛丽安笑着说，“还不止，天知道有去多少陌生的地界。”

“你要结识你的人。”格林提醒道，“而且，你也要认识你的脚下的土地，它是你力量的来源。”

“他们当中不少人现在正在宴会上跳舞呢。”

“我看法亚尔也在，他居然会和女孩跳舞。”格林说。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也是男人啊。”玛丽安说。

“我以为他不喜欢女人。”格林刻薄的说，“法亚尔表面上看来儒雅谦逊，实际上谁也看不上，而且让人猜不透，没有感情的生物。”

“也不算什么缺点。”玛丽安道。

“是啊，这对我们这类人来说，或许还是件好事。”他拉起玛丽安的手，吻了一下，“玛丽安，我好喜欢你啊。”

玛丽安笑了一声。

笑声很轻快。

“一下子换到这个话题上了。”玛丽安也亲了格林的脸一下。

“就是担心，也不知道担心什么，应该不会过去太久，我很想你，玛丽安，我想和你呆在一起。”他抛下了伪装，又一次展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这是最后一次，我们往后无论做什么都呆在一起。”玛丽安说，这是她的心里话，她靠在格林身边，眼睛扫过热闹繁华的街道。

“亚文戴尔很美，可这里比不上我们的家。”玛丽安说。

“是的，只要我们在一起，这些美才具有意义。”格林说。

“我的头巾好像散开了。”玛丽安道，“你快帮我弄一下，我不方便。”

格林小心翼翼的帮玛丽安将头巾重新扎好，一点也没有弄疼她，只是耐心的，轻柔的抚摸着他最珍贵的宝物。

“荆棘女王你要带走。”玛丽安说。

“可这是给你的。”格林说，他有些焦虑，“只有放在你身边我才安心。”

玛丽安吻了一下格林。

“我不是要将礼物退回来，你也要有武器不是吗，你要防身的。”玛丽安说，她抱住格林，拍拍他的背。

两个人坐在一尊巨大神像的手掌上，脚下是湍急的河水和稠密的人群。

抬头见到的是璀璨耀眼的星空。

“真好看。太美了。”玛丽安说，她指着天上的星星。

“可是，我觉得不够美。”格林说，他望着玛丽安，注视着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她素颜朝天，皮肤光滑同时又呈现美妙的机理，每一寸的皮肤都很诱人，汗珠和汗毛，红润的脸颊，浓密的眉毛和深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