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轨(19)
“哦……”沈逸林连忙去摸自己手机,“哎呀,我手机呢?”
手机明明就在他手里,他还四处翻找——
余欢睁眼看到那情形,忍不住笑。
“他到底喝了多少?” 高宴皱眉。
“……”余欢望着早被清理干净的台面,“也不是很多,套餐的一半?”
“你喝了另一半?”高宴转头看她。
尽管醉酒之后,感官悉数退化,余欢是听出了那语气和平日有些不太一样。
高宴扶着沈逸林往酒吧外走。
他的车就停在外面不远处:黑色的凯迪拉克,车身线条延展流畅、车头的“v”型标志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灿灿生辉。
沈逸林虽然晕乎乎的,却还能辨认出来自家舅舅的车,伸手就拉开车门。
“你坐前面。”高宴。
“哦。”沈逸林只好又不情愿地关上车门。
司机见人醉了,赶紧出来,从高宴身上扛过沈逸林,打开副驾驶车门——
余欢等沈逸林上车后,这才把一直帮忙拎着的包包还给他,沈逸林却从车窗里够出脑袋,“余律师,你也上车啊,我们先送你——”
这到底是是喝醉了呢,还是没醉呢?
余欢还在琢磨,高宴已经先替她拉开车门:“上车吧。”
余欢弯腰钻进后排座位。
“余律师,你住哪儿?” 刚进去,就听司机问。
她报上自己住的小区。
“那也不远啊。”司机复述了一边地址,“那正好,先送你,然后从你小区后面改走xx路,送小沈回家……”
他规划着路线。
冷不丁,从另一边开门进来的高宴却打断他道:“周叔,我们先送逸林。”
第20章 较劲
余欢坐在高宴的大腿上,皮肤烫得像火烧——
她微微移动,试图找到一个更好的角度,稍稍抬腰,混身便如同通电般忍不住轻颤,可就在这时一只大手落下来,紧抓住,限制了她进一步的行动。
“再等一下。”高宴把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一手按着她,一手滑动着手机,沙哑地在她耳边低语。
再等一下?再等多久?
余欢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们送完沈逸林回家,高宴心照不宣地和她一起上楼。
一切都和以前的流程一样,可就在他进一步后,他却忽然道:我得给逸林他妈妈回条信息。
他就这么抱着她在她背后轻敲手机。
他限制了她的动作——
两人这样已经持续好长一阵了。
她在疯狂的边缘徘徊:“你还要多久?”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有一下每一下的掐着她。
除了本能的欲望,还有堆积了半个多月的思念。
她想他。
真的很想。
可她咬紧嘴唇,不愿泄露半分。
仿佛只要不开口,那么一切都可以归根到最根本的欲念。
余欢扭了扭腰,无法挣开高宴的钳制。
从没有过的难受和煎熬。
好像每一寸皮肤,每一根神经都被羽毛搔动着,濒临崩溃。
她在他的后背上乱抓乱抓。
她明明听到喘息明明加重了,却仍旧狠狠按着他的腰,不让她动弹。
她贴在他肩头的唇张开,忍不住朝他鼓起的斜方肌咬了下去。
她真的好讨厌他这个样子。
讨厌他现在的从容,讨厌他现在的理智——
她饱受煎熬,他却可以全身而退。
就像他不动声色地就搅乱她的心——
虽然他一开始吸引她的,就是这副样子。
可现在,她只觉得讨厌。
她加大了嘴上的力道。
从前他们上床,她都很小心地不去碰他脖子你一块的肌肤——因为太过显眼,怕留下印记。
但今天她却卯足劲地想要给他留下一个一个牙印。
深一点,再深一点。
最好他下任,下下任都能看到的印记。
她牙齿陷进她肩膀的皮肤里,逐渐加大力度——
“嘶——”
高宴从一开始的压着呼吸,倒后面倒抽一口气——
他终于拉开了她。
“你……”他疼得皱眉,可望进余欢眼,却一下子忘了要说什么。
余欢眼里隐有委屈。
明明被咬出血的人是他,怎么她还先委屈上了?
余欢自己也察觉不妥,慌乱地别过头去。
高宴看着她颤颤巍巍抖动的睫毛:“怎么了?”
生气了?
虽然他刚才是有点过分,但她可以开口的。那也是他想做的事,只要她开口求他一句——
余欢挪开视线,逃避与之对视。
有些情感,恋人之间或许可以袒露。
炮友间,却不能。
她不可能同他袒露,她讨厌他刚才的捉弄,因为她真的很想他——
他们可以做最亲密的事,却不能简单的开口说一句想你了。
她又想起他们之间的联系,看似是他主动得更多,但换一个角度,又何尝不是她每次都在回应他的需求。
就像这次,他出差回来都这么多天了,现在才找她。
她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要计较这些——
明明一开始她只是想和他发生点什么,后面却忍不住贪心地想要更多。
或许是酒精放大了平日刻意压抑的情绪——
但她不可能向他袒露她这种复杂又矛盾的心情,只好别过头,借口道:“不做了。”
“好,要是不舒服就不做了。”高宴。
他感觉得她的挽留,他自己也同样也不好受。
余欢享受着他的贴心的同时,又开始心疼起他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