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早短篇·黑历史(3)
忽然间,外面的打斗声停止,门被打开。
入眼便是他布满血迹的脸,他的黑衬衫也湿了,不知是他的血还是那群alpha的血。
他给我打了抑制剂,也给自己打了一支。
出了门,我看见他的管家王叔以及一群黑衣人,地上零零散散躺着几个alpha,还没爬在地上的alpha被黑衣人钳制了。
我知道,他赢了,他成功了。我的omega赢了。
他领我去管家开过来的保姆车上,刚上车,他便晕倒了,直直地在我面前晕倒了。
医生说,腺体过度使用。
医生说,过度压榨信息素。
生命垂危。
……
他的父亲来找我了,我也知道自己该停止了。
这段感情不是我们能承受的。
一次发情期熬过了,下一次呢?下下一次呢?总不能一直用抑制剂吧。
断了吧,分了吧。
我不想让他再为我受伤,尤其为了我把自己的小命都丢了。
分手吧!找一个alpha吧。
再强的omega也只是omega,最后还不是要臣服在alpha的脚下?
omega可能生来就是弱者。
爸爸问我想通了吗?我说想通了。他说好,他让我准备一下,跟他去参加一个聚会。
所谓的聚会不就是一个供有权有势的alpha挑选omega的大型拍卖现场吗?
幸运女神再次光顾了我,一个alpha看中了我。当场就与我爸爸商定好了。
非常好,不是吗?
非常好,好极了!
我没想到我的omega如此倔强,他身体刚恢复了一点点就跑来找我了。
他在我家楼下等了一天一夜。
我看不下去,想去找他,但他的爸爸给我发消息,他爸爸说“绝情,才能让人死心。”
好,我听他的,我要绝情一点。
与我商定好婚约的那个alpha正在我家与我爸爸交谈。
婚期就要来临。
我在酒店门口看见他了,他身旁站了一个alpha。估计是他的未婚夫。
也好,挺好。
心脏好疼。
婚后几年,我从丈夫口中听见一个消息,有一个议员要求“不限制任何属性的爱恋”。
真是好笑,AO天经地义,难道他要倡导AA、OO吗?我丈夫笑着问我,这个omega是不是很傻?
大囍
今日,锣鼓喧天,唢吶声响,人声鼎沸,是一个大喜的日子。
我身穿喜袍,头戴婚帽,骑着一匹白马,白马颈上也系着一朵红花。
此刻,我正要去迎亲,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
我的新娘一名官宦人家的小姐,听那媒婆与母亲说,这小姐长得甚是标致,精明能干,家境也好。以至于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就商定了这门亲事。
他们自始至终没有询问过我的意见,也没有抬头看过我一眼,我只是在一旁坐着,静静地看着他们,等他们考虑。
等他们商定完,我就带着彩礼去提亲。
提亲过程极其顺利,她的父母什么都没有说,或是早已商定好的,提亲只是走一个过场罢了。
恍然间感觉这个场景有些熟悉,记忆中好像也有个人来我家提过亲,但家中并没有跟我同辈的姊妹…肯定是我记错了。
等到白马“嘎达嘎达”的走路声不再响起,我才猛然回神,已经到了,到了家中。
我下马,小娘子在媒婆的搀扶下下了花轿。
在锣鼓喧天的吵闹声,我从丫鬟手里拿起红绸的一端,另一端在小娘子手里,红绸中间系了一个绣球,也是红色的。
跳过火盆,撒过喜糖,走过被红枣、花生、桂圆和瓜子覆盖了的红毯,我走到了正厅。
中间出现了些意外,小娘子掀起了盖头,那时我恰好偏头看向她。
我见她的手掀起盖头,我下意识地垂下眼帘,然后看见了她的下巴,她的红唇,原本以为我能提前见着她的模样,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下一秒,“啪”的一声响起,她的手被打下,是那个媒婆打的,刚刚看见的风光被遮住,她的手上出现一道红痕。
再抬起眼皮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一个女人,她跟其他人不同,她没有笑,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甘、愤怒、无能为力或是其他的情绪。
我没有细想,因为我跨过了门槛,进了屋内,视线被挡住了,看不见外面的景象。
屋内密密麻麻的人群,地上到处都是别人的鞋子,只有中间这一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人。
我的父母坐在前面,他们旁边站着一个人,是城里最有名的先生。
“一拜天地——”
我转身正欲弯腰,却发觉那小娘子纹丝不动,我以为她太紧张,没听清先生的话,出于好心我拽了拽红绸,她依旧没动。
周围的祝贺声、哄闹声也变了样,我也有些焦急了。
“她敢不从,给我上!”父亲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后方响起,带着些怒气,他生气了。
在我的印象里,他生气后果很严重。小时候,我惹他生气,下场不是扒层皮就是断条腿。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我在几个彪形大汉动手前一把冲到她身前,紧紧抱住她,我低声在她耳边说:先忍忍,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她可能不太信我,挣扎着想要推开我,红盖头在一阵慌乱中也不知什么时候掉了,我看见她的脸,算不上倾国倾城,但确实是很标致。
她狠狠地捶打我,哭着求着让我松开,让我饶了她,但在父亲面前我没办法,我只能紧紧抱着她。
终于,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停了,或是因为她累了,不想反抗了。
察觉到她冷静下来了,我才敢松开手,她的妆也哭花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