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染鬼(99)
桀宇道:“是你……”明明是她太有魅惑力,若是她允许,他可以天长日久不下床。
他拉着东瑶的手,亲了亲,又亲了亲。
东瑶手抽出,她道:“走了。”身影往上飞去,桀宇赶忙追去,他手扶着东瑶落在后的一截披帛,又要“疼”他好长日子了,憋的。
扶切回到宫殿内,龙宫宰相一早就在候着。
他道:“殿下,您去那龟老婆处,您是要占卜什么,您——”
小孩儿打了个哈欠,薛庆立时上去,手扶着扶切的手腕一探,他道:“殿下您,你占卜了什么,竟以修为做换!”
“您不是有龙珠吗?”
“您的龙精珠呢,龙精珠可以免费换来一次龟老婆的占卜,您,您的龙珠——”他说着,忽然眼睁大,“殿下,您的龙珠,您把龙珠弄哪儿去了?!”
扶切打着哈欠,不理他。
薛庆抹一把眼,他道:“殿下您……反正您的事我也管不着,天宫几次议天罚您也不去,老臣顶着了,但天罚您不能不去啊,这,各大仙都得出力,您是咱龙宫的——”
“您届时不去,说不过去啊。”
扶切道:“你就猜到我不去了?”他揉下眼,那模样真是小,瞧着可人。
龙宫宰相眼睁大,“那您就是要去了?!”他们殿下终于要担起自己身为龙族之主的责任了吗?那他是不是要热泪盈眶一下。
他们殿下真的让人不好服侍,自龙主与龙后逝去,以往乖巧的人就变得让人捉摸不透性子。
好不容易长些,去人间历劫,本怎么算着都该回来了,结果,“几劫”快过去了,它还未回,后算着,差不多第四世了,那一世劫未历完,不该这么早回,但他提早结束自己性命回来了。
而后,令人意料不到的发情期首劫便来了。
按平常,在历完劫后,需要好一长时间的修炼,才会慢慢迎来发情期首劫。
他们这位,成年晚,成年的时机又很突然。
就仿佛突然,开窍了般。
扶切道:“我要短时再闭关一次。”说着往里去了。
龙宫宰相思量您以修为换占卜,龙珠又不知“弄”哪儿去了,前渡发情期首劫时又以修为挡,可不得再闭关一段时日。
他心里嘀咕,嘴上不能言,瞧着扶切入室,他后跟上去,手在门框上,抓着。
扶切入室,他床上很快凝出个人影,有点“虚”,浑身发着一点金色,扶切倒在床上,他抱着床上人的柳腰,头靠在人脖颈,唤了声——“阿娘”。
头挨了挨“人”的颈项。
原宛总觉着自己放在怀里的那颗珠子偶尔会发烫,她拿出来摸摸,珠的温度又下去些,她不知是何缘故。
帝君看
帝君近日脑中会晃过一个人影,心的不平寂处浮动更大,他偶尔会查看自己手心,那里什么都没有,与那人处在一处的时间,在他脑海中变得更加鲜明起来。
除此之外——
帝君的景阳殿中,琢军将一壶茶放置在帝君桌案面,一银砂杯在帝君面前。
他如今泡茶已经减淡了口味,茶汤比以往泡的要更清亮。
帝君近日偶尔回殿步伐很快,他在内殿待的时间相较以往多些。
琢军偶尔进殿,会发现帝君在看手,那只以往有荒性线的手臂。
帝君桌案面,多出了一面镜子,在帝君左手方,显世镜能够更便于仙看到人界想看的任何地方。
不过这面白蕖玉所雕琢的镜子,这会儿还未有接收帝君的灵力,还未用。
琢军要告退,帝君问:“最近,人界的魔如何?”
琢军停住脚步,手拿着托盘回禀道:“那魔少君往暗幽冥去了,暗幽冥处还无有回报,最近缉魔司分区着重抓捕了余留在人界的魔一段时日,它们安分了许多。”
帝君又问:“群鬼呢?”
“鬼族,有几处地界,滋事。”
帝君:“哪几处地界?”
琢军将人界的地方说了,有一处地方,帝君了解。
琢军道:“缉鬼司的人没有拿住一些鬼,它们逃了。”
“——可能会祸害就近地方。”
帝君道:“我自行看。”
琢军看眼显世镜,出殿。
帝君看着茶盏,他的黑发往侧倾,他手一挥,显世镜慢慢显出影像。
先是利州,再是向州,之后原乡,后到慰州,慰州在绍州侧。
慰州的鬼便逃了,多半会逃往绍州。
帝君手一移,看完慰州后,显世镜中出现了绍州的景象。
他将绍州的城、镇、县一一看过去,到了江贯,帝君眼抬一下,他手在桌案面,微收。
视野到江贯,帝君投去了荒鬼曾经避天界抓捕的巢。
那也是他分魂压制荒鬼的地方。
也是,一件荒谬事开始的地方。
帝君查探过荒鬼的巢,视野现出了一条柳林河。
再往东,识意很快能覆盖另一个镇。
他手再收,脑中忽然贯出前几次议天罚时的画面,那位龙少君——
面前的显世镜变得画面不稳,如波纹在镜面上,仿佛拉扯,帝君手按在桌上,几十息后,他手抬,轻挥,显世镜昧下。
过了几日,帝君又启显世镜,他识意扫过江贯的任何一处,见到了一个人影。
人影在一间既卖香又点茶的铺面,她的打扮与之前没有什么区别,脸上清和。
帝君见到人影,他的心一瞬跳的很快,那种感觉不能受他控制,甚或有一点紧、窒。
帝君眼不错,他看了会儿,见人忙碌,看见她铺子里有两个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