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紫菜煮得烂烂的,捣成汁液,倒在干净的纱布上,用小火慢烤,最后就能烤出一整片的紫菜,也就是海苔片。
虽然形状算不上特别的规整,但包米饭已经足够了。
除了这些,桥头排骨和酸辣鸡爪也做了两盒。
对荣秀来说,虽然这些吃食的名字听着奇奇怪怪,但看着卖相真不错。
她招呼大家不用客气,一同享用。
紫菜包饭小小的,一口一个,外层的紫菜酥脆可口,带着一股海洋的咸香味道。
米饭香糯黏软,里面包着鸡蛋、胡瓜、香肠和肉松,颜色层次分明,吃起来口感愈加丰富,软脆甜咸,都在这一口里。
三明治里夹着嫩嫩的香煎鸡腿肉、番柿片、胡瓜片,以及一整个煎荷包蛋,必不可少。
一层一层迭起来后,切成两个三角形,正好把那鸡蛋一分为二,里面的蛋黄还带着一点点糖心,十分诱人。
荣秀啧啧称奇,这三明治听着新奇,吃着也别有趣味,外面的那层淡黄色薄饼,口感有些像馒头,但又比馒头更有韧性。
鸡腿肉咸香滑嫩,胡瓜和番柿脆爽多汁,鸡蛋更是外酥里嫩,里面涂了一层乳白色的酱汁,温仲夏说是沙拉酱,又是奇怪的名字。比起平时吃的辣椒酱或者大豆酱口感更加清淡,还有一丝丝酸味,吃起来很清爽。
一大口咬下去,实在是满足。
酸辣鸡爪脆爽弹牙,桥头排骨外焦里嫩。
她们几个本来打马球就耗费了大量的体力,碰上这般清凉可口的美食,吃得不亦乐乎。
那位大学士孙女又塞了一个饭团到嘴里,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说:“温姐姐既然不会打马球,不如比赛那日来当我们的后勤吧,多做些好吃的,吃了温姐姐的美食,我现在干劲十足,待会儿还能上场打十圈。”
“这个主意不错。”
荣秀笑着点头。
红糖开花馒头、糖蒜
“哎呀掌柜的, 你怎么不躺着休息啊?厨房有我们呢,你不用操心。”
二丫一看见温仲夏在灶台边,挽起袖子想要上手, 便快步上前搀着她,非要送她回房。
温仲夏一脸好笑:“我只是肌肉酸痛而已, 又不是受伤了。”
昨儿在球场骑马时还不觉着,第二天早上起来双腿又酸又疼, 定是太久没骑马, 乍一下运动量过大造成的。
她自己倒没什么, 但其他人可紧张了,就差把她按在床上躺个几天。
“你别不当回事,都淤青了不好好歇着怎么能行?”徐袖放下铜盆, 一脸严肃地将温仲夏拉回房间,按在床边。
温孟冬也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左右, 嫂子扶着左边, 他就搀着阿姐右边。
温仲夏哭笑不得,她知道大伙儿是关心她,但未免太夸张了。
“以前你哥哥在军中,扭伤损伤简直是家常便饭, 每次回来我都会帮他热敷按摩,比不上大夫的手法,但也不差了。你这个情况虽不算严重,也不能轻视,万一将来留下病根咋办?”
“这会留下什么病根啊?淤青会自行消散的。”
“你又不是大夫,谨慎一些总没错。”
徐袖麻利地将铜盆里的汗巾捞起拧干, 同时冲温孟冬说:“冬儿先出去。”
冬儿看了眼阿姐,乖乖听话。
徐袖示意温仲夏将裙子撩起, “先用汗巾在腿上热敷两刻钟,等下我再给你按一按,疏通疏通血脉。”
温仲夏照着她说的做,热乎乎的汗巾敷在淤青处,确实很舒服。
“你啊别嫌我啰嗦,敷两刻钟一下都不能少,待会儿再换盆热水。”徐袖絮絮叨叨。
温仲夏怎么会嫌烦呢,只觉得心里就像被这汗巾敷热了一般,暖暖的。
“谢谢嫂子。”
徐袖道:“昨儿就跟你说不要骑,你不听,这下遭罪了吧。”
“县主热情相邀,我要是一再推脱岂不是很不给她面子,”温仲夏笑道,“再说打马球真的挺好玩,只可惜我技艺不精啊,不然我都想去打比赛了,指不定也能赢个什么奖回来。”
徐袖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幸好你不会,不然你要是上场我得紧张死。”
“嫂子,你对我也太没信心了吧。”
徐袖拿下她腿上的汗巾,又去浸泡热水,慢悠悠道:“打马球的信心要它作甚,那种奖励谁爱要谁要去吧,咱家不稀罕。”
“不得了,”温仲夏笑着打趣,“徐掌柜你现在可真是财大气粗咯,有奖都看不上眼。”
徐袖闻言汗巾稍稍往下用力按了一下,笑眯眯道:“来,试一试我按摩的力道,要不要再重一点?”
温仲夏顿时龇牙咧嘴,告饶道:“嫂子我错了,我开玩笑的。”
“臭丫头,就知道寻我开心。”
两人正嬉笑之时,二丫在门外喊:“掌柜的,杭博士来看你了。”
徐袖立马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轻声细语:“哟这大早上迫不及待就来了,他对你还真是有心。”
唉,嫂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太八卦了些。
“这就来。”温仲夏朝外头回了一句。
她将汗巾拿下,整理好裙子,徐袖还不忘帮她捋了捋头发。
二人这才一前一后走出房门。
杭曜正在堂屋来回踱步,一见温仲夏掀开帘子走出来,便快步迎上去,神情关切道:“你怎么样,可有不适?”
说罢就发现温仲夏走路有些异样,顿时了然。
“果然骑马伤着腿了吧。”
昨儿傍晚他来温记吃饭,得知温仲夏白天去了球场打马球,便猜到可能会有今天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