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落尽菊花残(21)
画影用手擦拭了汤水才勉强睁开眼,刚刚唇间的触感是什么鬼,拍开北砚的手就落荒而逃。
南墨这边正独自泡着檀木汤,正为主子又待见他了沾沾自喜,看见东笔下了汤朝他这边走来,总觉得不自在,昨晚上他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东笔变成了采花大盗,最后他还笑出了声。
“南墨,最近你总躲着我作甚?”
“有吗?没有啊,最近我公务繁忙,一整天都不得闲!”
“那日之事......”
“哎~小影子,快来,檀木汤好闻。”
南墨像看见救星一般朝路过的画影喊道,画影刚想换个汤闻言便点点头进了来,坐在南墨左边背靠在石头上闭目养神准备睡一觉。
“刚刚你说什么来着?”南墨转过头朝东笔看去,两个人近在咫尺,呼吸可闻,顿时心跳如雷。
东笔看了画影一眼,将南墨细腰一览就吻了下去,南墨刚想挣扎,想起旁边还有画影在,不敢有大动作,只好用嘴咬了东笔,东笔吃痛这才放开了他,却在他耳边轻轻道:“你若再躲着我,我就去殿下那里把你讨了去。”
南墨将汤下的手朝他大腿用力一拧,下一秒却被他带着覆盖在了那处,南墨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你,流氓!”
东笔小声说道:“那夜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南墨慌忙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生怕他下一秒说出个好歹来,那天的事他早就事后从大理寺其他人口中得知了,他们抓了采花大盗,东笔带走的他。
东笔看着画影均匀的呼吸,将南墨捂着他嘴的手抓住放在嘴下细吻道:“你晚上还住在衙门?”
“不然呢?”
“你可以住我家!”
“发什么疯?”
“就是有点想你想疯了。”
“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还不是被你勾引的。”
“我几时勾引的你?”
“你见我的每一时每一刻!”
南墨细细回想着,什么时候招惹的大魔头。
东笔也不给他思索的机会,将南墨的双手举过头顶,说了句:“别想了,就是你勾引的我,我现在被你勾引到了,不准始乱终弃!”细密的吻袭来,南墨呼吸都有些困难,他才知道喊画影进来就是个错误,这大魔头怪会折磨人的,眼见着他将手伸进了褂裤,他只好讨饶。
“你别在这弄。”
“那上哪弄?”
南墨眼一闭道:“今晚睡你家!”
东笔这才放开了南墨满意的笑了:“恩,听你的。”
雪落白头寒冬迫降
旁晚几人下山,马车内周灏一脸餍足,盛翼乏了干脆躺下睡觉,北砚驾着马车,画影坐在一边,东笔和南墨骑着马跟在后面,西纸隐在暗处。
回城的小道上一支箭羽嗖的一声射在马车上,紧接着四面八方更多的箭雨袭来。
马车内周灏手指夹着一枚射进来的箭羽冷冷吩咐道:“统统拿下!”
“是!”
盛翼睁开眼,周灏让他再睡一会儿。北砚飞身上了马带着几队人马去追,南墨瞧着一雪前耻的时候到了,拿着剑就冲进了林子,东笔不放心他跟着一道去了。画影接过缰绳继续赶着马,西纸带着暗卫继续跟着,不到杀机时刻暗卫不用现身。
北砚带着人在林子里已经开始捍斗,南墨迅速加入其中,不一会儿就斩杀了几人,鲜血染衣,东笔不慌不忙的打掉几个进攻的黑衣人,来到南墨身侧,两人背靠背打退几波黑衣人,黑衣人见大势已去想咬舌自尽,东笔一个箭步上前将他的下巴卸了。
“带走!”
西城门,画影赶着马车即将到城门口,北砚几个已经赶上来了。
“捉了一个活口。”
“东笔!”
“属下在”
“将西城兵马司指挥革职查办,连夜审问,这里有份名单,请他们去大理寺喝茶,他们要玩暗的,本宫就跟他们打明牌。”
“属下遵命!”
东笔一抖缰绳马儿飞奔出去,转身进了西城门。
“南墨,你明日去西城兵马司报到,不得有误!”
“是!”南墨想着今晚逃过一劫。
翌日一早,西城兵马司指挥被撤了职,西城外的朝来山是帝家后花园,隶属于西城兵马司管辖,辖区内竟然有刺客行刺太子 ,说轻了是玩忽职守,往重了就是等同谋逆。
西城兵马司上下人人自危,新上任的指挥原是东城兵马司副指挥,为人狡猾散漫,却是太子殿下四大属下之一,深得太子信任。
南墨新官上任三把火,他现在是正六品官,手底下管着二千巡捕小兵,这三日他将西城里里外外巡视个遍,排除各处隐患,对玩忽职守的小兵上来就是一顿板子,算得上杀鸡儆猴,底下人偷偷擦着汗,谁都不敢再怠慢。
大理寺三日来查办了上京城三王爷的党羽数名,瑞王府书房昨夜走了水,贤妃第二日便病倒了,帝宣瑞王进宫伺疾。
东笔空下来便去了西城兵马司,守门的巡捕兵看见是大理寺卿,慌忙躬身行礼。
“你家大人可在?”
“回大人,墨大人在衙内。”
南墨现下也得闲,早上安排了四个副指挥带兵巡查,衙内就剩他一人,正查看着西城防布图,正月初三帝要在朝来山设宴群臣,为各藩王成年世子举行及冠礼,这些都是有祖制的,他现下管着这处就得确保万无一失,正想着腰间一双手环住了他,南墨手肘往后一桶转过身便看见了东笔,忙朝门口看了一眼。
“你怎么来了?人都查完了?”
“查完了,现在是来要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