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诈骗短信引发的孽缘(61)
第四十八章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手机铃声跟蚊子似的绕着枕边烦个不休,我挣扎着从床头一直摸索到床下,才在衣服下面找到烦人清梦的手机,太乙哼唧着搂着我的腰,嘟囔着:“吵…”
我闭着眼懒懒的接电话:“喂…”开口苍老的如同八十岁老头的声音吓的我一下清醒过来。
“甜甜,还在睡觉吗?”
“大哥,不是甜是天。”
权博惜轻轻的笑了:“好好好,天。”语气宠的我都心慌慌。
我眯着眼睛看看手机的时间:下午1点!
我瞬间坐起,一道电直击腰背,那叫一个酸爽,我不禁痛呼了一声。
电话里传来权博惜的担心:“怎么啦?”
我低头看埋在我腰窝处的白毛团,昨晚那一夜荒淫躁的我手指头都发抖。
“喂?喂?天?”
“哦哦,没…没事,我刚踢到小脚趾了。”
权博惜被逗的咯咯笑,笑停了才委屈似的说:“你都不来看我的吗?”他语气带着孩子气的不满。
我抓抓脑袋,还真的忘的一干二净,“我马上就去,你等我哈。”
“嗯嗯,等你哦,我想吃蛋糕。”
挂了电话,我呼了口气,一看微信被马川刷屏了。
“阿畑,你在哪儿?”
“你从帐篷里出来跟个沙雕似的是发生什么了吗?是不是死变态搞你了!”
“阿畑,我当时被死变态搞晕带走了,他说你是被催眠了,现在怎么样?”
“兄弟,我的手机可能快被发现了,你看到快回复我阿,你就是死到临头,也让凶手帮你回复我一下好不!”
“阿畑%;+一-”
看来是被收了,死变态的动作还挺快。
我回了一条:你爸爸我长命百岁着呢。
转身就看见太乙已经醒了,睁着双墨蓝的眼睛盯着我,眼神露骨到像在给我照X光。
我一时窘态毕露,羞到极点,完全不敢看他的脸。
“起…起床吧。”我掀开被子,大腿下的床单上大片大片干掉的“白粥”污渍,而我的两条大腿内侧,腹部,胸口布满情痕,这特么就贼尴尬了。
我唰的把被子重新盖好,躺回去,隔着被子踹一边看我笑话似的太乙:“你先起!”
他压过来,手往被子里钻,极不要脸的嘿嘿傻笑着,一脸意犹未尽的就要啃上来,下腹蹭着的那玩意儿也有了慢慢清醒的趋势。这哪成?我就是再身强力壮也经不起这通造作阿。
膝盖一顶给了他一拐子。
“给我起开!”
太乙呼吸一促,弓腰捂裆,惨兮兮的哭诉:“畑哥,你怎么能这样?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阿。”
我呸!我特么屁股疼成这样,没给你撅断不错了。
“怎么着,那我给它切下来一天三炷香的供起来好不好?”
“……媳妇儿,你真的好暴力。”
“你再叫我一句媳妇儿,我立马给你那玩意儿做成刺身。”
“还用刺身?整的你又不是没吃过。”
我不行了,我一定要去买把麻醉枪。
扶着医院走廊上的栏杆,我和前面穿着病号服的光头大哥走出了相同的通过电似的步伐,两人同步的抖着上了电梯,大哥捂着屁股问我:“你也去肛肠科?”
我:“……”
太乙被我打发先去了哮天在的动物医院,虽然他在听说我要先去看权博惜时,气到返祖咬人,可在我的威逼利诱下还是妥协了。
至于什么利诱,我看了看电梯里的摄像头,苦涩一笑,对着问我话的大哥说:“快了,您哪个病房的?等我进来跟您一间做伴儿啊。”
大哥在出电梯前真给我报了个病房号,然后亲切的摇摇手,夹着腿抖了出去了,我又上去了一层,也夹着腿震动着移出去。
“甜甜!”权博惜坐在病房的窗户边,左手和脖子上都打着石膏,可容光焕发的,和我这个探病的比起来,我想我才应该是在床上躺着才对。
“权哥,不是甜是天。”我把手里的小蛋糕放在床头上,一路撞来撞去,估计都散了架,“怎么样?石膏要打多久?”
权博惜看见我小步子踱进来后,疑惑又担心,没有回答我而是先问:“你腿怎么了?还有你脖子上贴着膏药干嘛?”
我摸摸被膏药贴了一圈的脖子,想着就我这一脖子被猪拱过的痕迹,跟被家暴了的似的,被人看到还得了,便窘笑道:“睡落枕了,腿嘛,……我整个身体都落枕了。”
权博惜茫然的哦了声,又往我后面看了一下,发现没人再进来了,笑的更开心。
“我不严重,医生们太小题大做了,几周就能好。”
我帮他把蛋糕从袋子里取出来,放在他病床的桌子上。
“昨天那事儿怎么解决的阿?”这是我为什么选择先看权博惜的主要原因。
他打开蛋糕包装,却没有自己吃,而是递给了我,嘴里回答:“嗯,现场的废墟之中搜到了相同数量的死者脸皮,证据确凿。韩奥父母都是心理医生,环境熏陶又有点天赋异禀,我觉得如果他好好培养,将来可能要比方译还厉害,不过可惜了,还有就是他性早熟,之前有个姐姐,他…对他这个姐姐一直有不太…正常的情感,直到他姐姐在三年前自毁容貌跳楼去世了。”
权博惜说的比较委婉,但大体上就是说这小子是个小变态,那些受害者们可能或多或少都触及到了他变态的点,也是真的倒霉。
权博惜揉揉我的头,“你没事就好,当时太混乱,我都没能保护你。”他很自责的用黑溜溜的眼睛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