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诈骗短信引发的孽缘(70)
权博惜哼了声:“庸俗。”
我滴哥阿,你就别惹他了。
太乙从沙发后越过来,抢过我手上的遥控器,搜着回家的诱惑,阴阳怪气的说:“庸俗吗?可我觉得很贴近生活,小三总是无处不在,而且不分男女。”
你说就说,你瞪着我干嘛?!
“额,我再去给马川打个电话。”
我赶紧从两人火花四溅的眼神交战中找理由遁走,蜷在盆景后偷偷观察沙发上还在暗中较劲的两人,手上依旧再给马川打着电话,连续拨了三次仍然没人接。
而客厅里的两人已经站起来对垒了,太乙昂着头,权博惜挺着胸肌,两人看对方都用眼角看,像俩大公鸡,还有你俩为啥越来越近了?
太乙先开口了,倒没有先动手,这让我很欣慰。
“你的小心思我明明白白的,我劝你趁早打消,婚礼记得给份子钱就好。”
权博惜嘲讽一笑,不甘示弱:“八字还没一撇,你就想着让人交份子钱了,果然还是小孩子,幼稚。”
这声幼稚估计戳到了太乙的死穴,整个就炸了毛。
“姓权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明天立马搬走。”太乙认真起来其实很可怕,整个人都像是结了霜似的冷。
权博惜估计也感觉的了,眼神一凝,吐了口白气:“那你有本事就让甜甜赶我走阿。”
太乙当然知道我不可能赶他走的。
我打完第十六个电话,走出来刚要缓解紧张的局势,就听太乙特大声的说:“地址:b市海淀区富人小区8幢888。”
这孩子又入了什么魔,我和权博惜都一脸问号,就听权博惜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一亮,里面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博惜,你原来喜欢住在那种地方。”
卧槽,这阴阳怪气的语调,这看扁芸芸众生的用词,是夏苏安没错了。
权博惜瞬间脸色发青,拿起手机时,夏苏安已经挂了电话了。
“你…你怎么……”
太乙勾着嘴角,小人得志样:“躲很久了吧,我可是给过你机会的,你偏要闹成这样。”
权博惜回头望我,意思是这小子怎么知道夏苏安的?我立刻摇头表示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也不奇怪,太乙偷人手机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丫指不定老早就想着搞权博惜了。
权博惜不安的回拨电话,瘸着腿慌忙进了房。
太乙神清气爽的晃晃白毛脑袋,走到我身边。
我觉得太乙这做法有点过分了,权博惜怎么说也是朋友。
“你这是侵犯人隐私了。”
太乙泄愤似的啃了我一口,“他也侵犯我隐私了阿!”
我擦擦脸上的口水,嫌弃道:“你有啥隐私?”
他话不好好说,专挑名词往外蹦:“今天,走廊,你,还有他。”
我就知道他绝对看见那张照片了。
我跟他解释(狡辩):“他不小心摔的,然后给我压墙上了,那是视觉错位。”
“没亲到?”
我急了,有点欲盖弥彰的跳脚道:“没有,他是手不小心碰到了我嘴而已。”
“你看见了?”
“我…没有。”眼睛被捂住呢。
太乙突然抬手捂住我的眼睛,嘴唇被包裹含住,他的舌尖划过我的唇缝,模拟前戏似的挤进我的口腔中。失去视觉后感觉其他器官更加敏感。
我腰上发软,抓着他的背,被他亲的有些动情了。可他突然松开,嗓子压的低低的说:“现在记得我的触感了吗?”说完用鼻尖刮刮我的鼻头,憋着笑看我微微要撑起的帐篷。
我竖起手掌,对他温柔笑道:“我的巴掌也很想记得你的触感呢。”
我和他在客厅里你追我赶,上窜下跳的,哮天摇头,默默关上阳台的拉门,在外面鄙视我俩。
权博惜中午的饭都没吃多少,留下一句夏苏安下午就回国然后拖着条跑也跑不了的腿会回房了。夏苏安这三个字对我而言就是臭鼬的屁,这下连我手里的饭也不香了,这臭鼬要是来我家,不得熏我一屋子味。
妈的,每次想到我又要和夏苏安见面,我就头皮发麻。
所以每年过年回祖宅,甭管是不是本命年,我都要穿红裤衩回去,房门口还得贴一钟馗。
而引发这次事件的人正捧着汤碗喝个底朝天。
我放下碗筷,对着太乙和哮天说:“你们吃吧,我去看看他。”
太乙一改之前防贼似的防我和权博惜的样子,特大度的继续吃菜。
我敲敲门,权博惜在里面无精打采的说了句:“进来。”
他正光着膀子单手单脚的做着俯卧撑,肌肉块一坨一坨的动着,合着我之前还上赶着扶老奶奶似的扶人家呢。
“那啥,你…和我哥不是从小玩到大的嘛,怎么听着…是闹矛盾了?”
闹矛盾可不好,闹矛盾还导致夏苏安要过来那就更不好了。
权博惜因为做着动作,微微出气不顺,抖着声回了个单音节。
他脸上表情瞬息万变的,估计是个没法长话短说的原因,我也不惜的扒人家的小秘密。
看他还能锻炼身体,那也没啥大事,
我就想出去,权博惜在我身后说:“你不会帮着你哥吧。”
这简直是在质疑我对夏苏安的讨厌程度,我把胸口砸的哐哐响保证道:“放心,我和他的兄弟亲情顶多三毛六一斤。”
太乙在客厅里喊着:“畑哥,你有电话!”
我便退了出去,关门时正对上他默而难知的眼。
我接过太乙送过来的手机问着谁呀,太乙说是小金姐。
我当即觉得不妙,滑上绿色的标记后,凑在耳朵边,小心的问:“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