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诈骗短信引发的孽缘(84)
我摇头,不知何意。
“我也查了你的病史,你一直都身体很好,家族里也没有遗传病史,我反复给你查了三次,但是你…你…的确是得胃癌了。”
我惊坐起,抢过医生手里的报告,果然,写着胃癌晚期。
这不就是说明我成功了,抽取掉的寿命以胃癌的方式被告知。
医生本想安慰我,可抬头就被我欢欢喜喜的脸吓的话都吸回去了。
“额…别太伤心,好好接受治疗还是可以再延长时间的,你不用太担心,保持乐观心态。”
我沉静在太乙不用死了的快乐中,越笑越大声,直接把医生笑的站起来往后退,急忙把马川叫进来。
“多注意你朋友这两天的情绪状况,实在不行就去心理咨询室啊。”
第六十七章
我的快乐只持续了三个小时,随后就因全身伤口撕裂被送进了抢救室,我知道自己死不了,躺在手术台上时,我恍若那天躺在太乙身边一样。
又一个被骗的,作孽阿。
我颅内轰然,突然从手术台上坐了起来,护士医生看诈尸似的看着我,随后想放倒我。
“先生,请你快躺下,你的伤口!”
我被按回手术台上,却像被按进地狱一般,手脚冰凉中太乙从前的所言所行,哪咤的狐唱枭和在我眼前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原来我就是个冤大头,大傻子。
我又被缠成了大粽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厚到我只能躺在床上,翻身都要按铃。胃癌的后劲也上来了,吐血跟吐痰似的,我要不是没法下床,我也想扛个铁锹去葬个花了。
而且祸不单行,我本以为马川是因为我受伤被吓的几天没睡才那副惨样,后来不小心打开电视才知道,他惹上了大祸。
**吸毒加强制色情买卖,马川的脸上被媒体打上了这些血红的字样。
现在马川就坐在我床边,顶着愈发浓郁的黑眼圈给我削着苹果。
我看着那被砍的只剩核的苹果,动动木乃伊的手试图挽救,“帮我开电视。”
马川无光的眼睛灰暗着,强装笑意:“医生说了,你一天只可以接受3个小时娱乐信息,多了会抑郁的。”
我知道他在怕什么,这事已经闹的进来的保洁阿姨都惧怕的盯着他看了,这事的热度估计是一开电视就是关于他的。
我也没心情想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接问:“你有没有做?”
马川手里的刀应声落地,发出震鸣,他摇头低泣,含糊着说:“我没有。”
“难道是方译?”马川有什么不顺我总第一时间会想到变态。
马川还是摇头:“他早回美国了。”
我盯着马川的耳朵看,他打小小谎撒的溜,可一说大谎就会红耳尖儿,这次没有红。
我想他也是有贼心没贼胆的,用手划拉床边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电视上的不是马川,而是一个我有几分熟悉的女人。
而这个女人正在媒体面前声泪俱下的哭诉着马川对她的暴行。
我还没质疑,马川就恼羞成怒的关了电视,浑身都气的发抖,却无话可说。
“那是果果?你怎么认识她的?”上次见果果还是她来我家还衣服,怎么就搭上马川了?
马川眼里全是血丝,眼白都发黄,哆嗦着嘴唇:“你也认识她?”
我点头,“我房客。”我总觉得哪里不对,这会儿才想起来,这么多天,马川一直是自己来看我的,小金姐却一次都没出现,又问:“小金姐呢?”
马川眼神完全陷入死寂,被掏光了灵魂,“她不相信我。”
马川像是回到了那个总闯祸又来不及收拾的少年时期,一有事儿就哭着抱着我,可这次他没有耍赖让我帮忙,一个字都没有吐露,只闷头烫着眼泪,像是把这几天所有的悲愤都一次性哭了个痛快。
我和他还真是难兄难弟。
马川直到我身上的伤口结了痂就没有再来过,而今天将是我的第一次化疗,听说很恐怖,医生反复告诉我很多次,有家人陪伴鼓励会更好,可我毅然回绝了。
自己作的孽,何必还要带着一家子遭罪。
我躺在床上做思想斗争,想着要是能死在化疗中也好。
“甜甜。”
我艰难转过头,权博惜从门口慢慢靠近,眼里盛着水光,却怕刺痛我自尊心似的强忍着。
我装作镇定坚强,对他寒暄:“权哥,好久不见阿。”
权博惜看着我这一身纱布无从下手,气愤道:“怎么会这样?!”
我哪知道怎么会这样,我心里自嘲,随后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一想完了,他知道,夏苏安不就也知道了。
权博惜看透我的惊慌,“放心,夏苏安不知道,我是不小心看最近的案件看到你的。”
我才发现,他手里真的还拿着文件袋。
“你…这是…”不会看一半,翘班过来的吧。
权博惜坐下,心疼的摸摸我的脸,自责万分的说:“我要是早点发现,早点告诉你就好了。”
我有点懵,歪头看他。
权博惜将文件倒在被子上,我不解的看看他,然后用手指夹住纸张,才能勉强看上一眼,只是个四十多岁女人的生平资料。
我放下:“给我看这些干嘛?”
权博惜终于忍不住了,将那些纸铺开,一个一个指着说:“这个女人,死因癌症,她在查出癌症之前刚做过年检,那食道几乎是一夜癌变的,不可思议吧。”
“这个男人死因癌症,同样没有原由,他在患癌后三天就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