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四次,我决定撕了剧本(20)
怎么回事。
兜兜转转,她又走回了城隍庙。
杀掉城隍的话,这个梦应该就结束了吧?
但这时候
城隍庙边上围着许多人,正对着城隍庙,是一座阁楼,阁楼门口搭了一个台子,前排叫喊不断,地上散了揉碎的花瓣,异香扑鼻,更兼敲锣打鼓,城隍庙门打开,不复先前的阴森,那城隍像仿佛注视一切。
李丹曦随手抓了一个路人:“今日是什么日子?”
对面答道:“城隍大人的诞辰。”
“喔。”李丹曦心下了然,原来如此,就像以往人们的庆典一般,助兴也是应当的,她又仰头去看,台上两个人正打斗,难舍难分。
看来这城隍也是武神,爱看这些打斗。
李丹曦:“比武助兴?有奖励么?”
答曰:“异常丰厚。”
“好。”
说罢,
她分开人群,走上台去,前一局刚结束,正是青黄不接时,李丹曦也并不说话,只勾了勾手,顿时有一壮汉跳上擂台,不多时,他一个倒栽葱倒在台下。
台下窃窃私语。
“现在竟有如此厉害的散修。”
“但怎么带着面具,是相貌丑陋?”
“这样的话,燕家不会满意……”
李丹曦没太在意,她本就轮回三世,收拾一个小镇的修士,自然不在话下,不多时,便无人敢于挑战。
这样应该就行了吧。
既然是城隍的生日,那位神会回应胜利者么?
正这么想着,从阁楼上洒下了更多的花瓣,李丹曦仰头去看,正好一个火红的大绣球从天而降,彩纸纷纷扬扬。
她下意识的,接住了绣球。
阁楼上,有位少女的身影一闪而过。
李丹曦当场懵了。
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队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
到这里,李丹曦再迟钝也察觉出不对。
不由分说,他们把喜庆的红缎子挂到李丹曦脖上。
再说那位阁楼中的小姐。
她见擂台上的人接过绣球,立刻推门,准备离开。
一位中年男人拦住了她:“你要反悔?”
“啊,”女子笑道,却并无几分诚意,“我能吗,父亲?”
“年初的那门亲事已经推了,”他语气严厉,“你不要任性。”
说罢,他从窗外望出去,李丹曦被半推半就,他心里想着自己中意的女婿竟然输了,这狐貍面具人很懂些拳脚。
散修倒是个不确定因素……
但无权无势,做个上门女婿,在自己眼皮底下总不会出什么问题。
他又看向自己女儿。
她正是年轻的时候。
自己年轻的时候一心求取道法,然而那并不所有人都能走下来的路,他顺着前人的方向攀登,在半山腰时看前路漫漫而无希望,他心生怯意。
但那时他已过不惑之年,匆匆成亲,幻想儿女成群。
事不遂人愿,只有一个女儿,前些年夫人故去,他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尽管他是修士,理应视生死于身外,但周围人的离去让他的内心逐渐动摇。
单一个女儿是有些遗憾,但成亲后,人总该沉稳了,生个一儿半女,也算后继有人。
现在总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再说李丹曦,捧着绣球,披了件红大氅,配上那狐貍面具,还真有几分风姿。
她一路沉默不语,被推到了燕家大宅。
迎面正是那位中年男人,身旁站着一位姑娘,蒙着面纱。
他娓娓道来:“我名燕平淞,如今膝下只有一女燕玥楠,后继无人,平日当男孩养,权当有个念想;也略教了些术法。”
“先生既然接了小女的绣球,我便直说了,我燕家虽然不是名门望族,但土地、米钱也有一些,不会亏待你。”
他顿了一下:“你做散修,平日风餐露宿,很辛苦吧。”
李丹曦点点头,这是真的。
修行不是易事。
他沉吟片刻,李丹曦也慢慢地等她。
“小女被我宠坏了,”他反而站起身向李丹曦行礼,“我道修风水出身,年轻时也很走了些地方,后来娶妻,可怜她并没有享几年清福就故去了。我欲意弥补女儿,小女年轻不知分寸,两年前说了一门亲事,少年一表人才,她死活不愿,吵着要修行,我权当是童言,如今她年纪大了,竟还是这般想法。”
“先生既是散修,应该知道其中艰辛?”
李丹曦笑笑不说话。
“我不想让她入门派,想让她寻个好人家。”
“今日的比武招亲,也是我们父女的意思。今日的比武招亲,你为胜者,当与小女成亲,还有其他问题么?”
李丹曦摇头。
反倒是那位小姐把脸转过去:“我不要。”
中年人愠怒,把手上的瓷杯砸出去:“你就打算一辈子待在家里?”
小姐盯着她:“我会术法,怎么不能养活自己?非得嫁人?”
“我把你养这么大,真是不孝!”
她指了指李丹曦:“我一定要嫁给她么?”
父亲掷地有声:“你今天不想也得想。”
“以后我也不能和她分开?”
“那是自然。”
“好,”她笑道,然后摘下面纱,“我当然愿意,是吧?”
说罢,她亲昵地挽着李丹曦:“那我们就先走了。”
“你……”燕平淞想出言阻止,但似乎又没有立场如此,只能颓然坐下,看着她带走了李丹曦。
走出门后,李丹曦摘下了面具,被束起来的长发披散而下,她看着眼前的唐照月,或者说是唐照月。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