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身下的那人终是受不住，发出了一声猫叫似的呻吟，外面的动静才停了下来。

而林谦也躲在里面，出了一身的汗，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小小谦，也太不争气了。

这时，外面的男人突然开口说话。

“我会给你一笔钱，保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可以恋爱，但是不准结婚，更不准让别的男人碰你，女人也不行，做不到，我会毁了你。”

“毅珩……”

“叫乔总。”

“乔总，我有最后一个请求。”

“你说。”

“你可以吻我一下吗？”

“你不该提这种请求，你可以要更多的钱，房子，或者其他什么。”

“那些，你已经给了我太多了……”

“那走吧。”

“是，乔总，再见。”

“我们，不会再见了。”

洗手间的门开了又关，而躲在隔间里的林谦却早已震惊地清醒不过来。

乔毅珩，是乔毅珩，刚才是他，是他……

他回来了……骗子……

“还要偷听到什么时候，需要我请你出来吗？”那熟悉又冰冷的声音此刻就在门外，林谦颤抖着伸手打开门闩。

当两人对视的时候，一个眼里满是泪水和绝望，一个则充满了震惊。

乔毅珩慌了，他看着此刻眼前脸上挂满泪痕，眼眶通红的林谦，紧张地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躲在里面偷听的人，竟然会是他。

“别走！”

乔毅珩猛地从背后抱住想要慌乱逃跑的林谦，紧紧地抱住他，不肯松手，害怕地祈求道：“你别走，不是你想得那样……你别走……”

林谦早已伤心地说不出半句话，他只是拼命地摇着头，抗拒着乔毅珩。

“小谦，你冷静一点。”乔毅珩死死地抱住怀里的人，希望他能听自己解释。

“乔毅珩，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林谦哽咽着，连声音都在颤抖。

“喜欢，我喜欢……”乔毅珩小心地贴上林谦的脸颊，感受着那滚烫的泪水。

“你撒谎……”林谦无力地反驳着，只是忽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变得安静，不再挣扎。

“是啊，你喜欢我……也可以喜欢其他人……是我不好，忘了自己什么身份……乔总，我很好打发的，什么时候你不想睡我了，你告诉我，我自己会走的，我不要钱，也不要房子，只是希望，我想结婚的时候，你别毁了我。”

林谦一字一句地说着，他很难过，同样都是玩具，刚才那个比他好太多了，起码，乔毅珩给了他好多钱，而他，什么都没有，还把自己的真心给丢了。

“你敢！我不让你走！不许走！你不一样，你跟他们不一样！”

乔毅珩大概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明明计划好了一切，最后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该怎么做，才能留住眼前的人。

“我爱你，我爱你，我要跟你过一辈子的！小谦！”

爱，是这样的吗？林谦想不明白，也不敢想，他怎么敢奢望乔毅珩爱他？

“乔毅珩，我配不上你……”林谦冷冷地说道：“你放开我吧，我又不会跑，我又能去哪儿呢，你以后也可以继续睡我，我不会拒绝你的，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玩儿腻了，你只要跟我说一声，我不会缠着你的，咱们，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乔毅珩痛心地看着他，“我从来没对一个人这么好过，小谦，我是爱你的吧？就因为这么一丁点儿的错误，你就要狠心地离开我？那我还结婚了，我还有孩子，你之前，也愿意跟我好的，那是为什么呢，你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我犯贱，我不要脸，还能因为什么？”林谦苦笑着。

对，没错，就是这样，不是因为喜欢，更不是因为爱……

“或许，也是因为，你比较有钱，我爱慕虚荣，如果你是个穷光蛋，我一定不跟你好的……”

“是吗？”

“是的，一定是。”

乔毅珩慢慢地松开了林谦，两个人安静地站在原地，良久。

碧玺&素面

华灯初上，江边的廊桥餐厅里，林谦正盯着玻璃窗外发呆。

“你怎么了？从早上开始就感觉你怪怪的？”小霞伸手在林谦的面前晃了晃，然后举起菜单，“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林谦勉强地笑了笑，将思绪收了回来。

“你点吧，我什么都行。”

“那，吃鱼吧。”小霞把菜单放在桌子上，指着上面的一道菜，“这家的鱼特别好吃。”

“好啊。”

等上菜的功夫，小霞突然笑着从包里掏出一个包装好的礼物盒，递到林谦面前。

“这是？”

“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今天……不是……”

“我知道，你明天才过生日嘛，就当是我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快打开看看，我送你的礼物喜不喜欢？”

“这怎么好意思，今天这顿饭我请吧。”说着，林谦站起来就要去结账。

“哎呦，你能不能先坐下，菜还没上呢。”小霞连忙一把拽住他，“又不是不让你结账。”

林谦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拿起桌子上的小礼物盒仔细瞧了瞧，“是什么？”

“你打开不就知道了。”小霞笑得一脸神秘。

林谦小心地揭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对精致好看的湖蓝碧玺袖扣。

“这，太贵重了。”

林谦知道这东西，乔毅珩的每件衬衫几乎都有独特的定制袖扣，之前因为帮他洗了一件衣服，不小心弄丢一枚，林谦还特意问过乔毅珩，这东西值多少钱，没想到乔毅珩只是随口说了句十几万吧，差点儿没把他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