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师尊,轻而易举(54)
可虞靳淮的心里不觉得季铭玉是个心思不正的坏徒弟。
季铭玉停滞的脚步动了起来,借着虞靳淮手心的亮光,他的脚步越来越快。一下一下,像是踩着什么决心似的。
下一秒,虞靳淮的怀里被季铭玉霸占,他的双臂紧紧抱住了虞靳淮的腰部,脑袋靠在了虞靳淮的胸口处。
“我不想师尊离开我……”
“师尊说过带我去魔界,去妖界看看的……”
季铭玉就这么抱着虞靳淮,嘴上还叽里咕噜着说些什么,这回虞靳淮离得近,把他嘀咕的话全部听了进去。
虞靳淮想要推开他,不得已之下,灭掉了手上正在闪烁的灵火。
黑暗中,所有感官的敏感度都会比平时大许多。
在灵火熄灭的同时,抱在腰间的手换了位置,它们移到了虞靳淮的脖颈处,他感觉到季铭玉似乎是踮起了脚。
一种柔软的,带着凉意和湿润的东西碰在了虞靳淮的嘴唇上,那个东西好像不甘只是这般蜻蜓点水,它带着侵略性的心思,在嘴唇上蹭蹭,咬了下去,痛感传到了虞靳淮的神经处,他知道,肯定是见血了。
怀里的人喘息声渐渐地重了起来,他不得章法,刚才的碰触似乎是他最大胆的举动。
虞靳淮感觉自己的一边脸颊被他亲了又亲,再也不敢碰中间的地方。
约莫片刻,虞靳淮以为,季铭玉在他怀里再不乱动的时候,胸口处感觉到了一种热量。
“师尊对不起,”季铭玉把整个脸都躲在了虞靳淮的衣服,闷闷地说着道歉的词汇。
师徒二人就这样拥抱着站在房门前,寂静的冬夜里只听得到季铭玉闷声哭泣的声音。
不响,却实在清晰。
伪装术与话术
“三皇兄的伪装术真是日益高超,真是连我都骗过去了,”四皇子擦拭着手中的长剑,那是一把由上等金石制成的单手剑,稍一不慎就会被它的锋利的剑锋割裂。
三皇子端着酒杯,放在鼻尖闻了闻,手腕轻转,微微摇晃着它,杯内清澈透明的酒水在里面转了个几圈,最终被他倒入口中,一股灼辣感在口腔里迅速蔓延,似乎喉咙都被酒气辣到。
他咳了几声,“这点伪装术,在七弟那边可是不够看的。”
剑托传来一声“咔哒”,那把长剑摆在了上方,正对着屋门。
“季铭玉不如季游好糊弄,下一步要怎么做?你还是装病?”
“装病骗不过他,”三皇子季皓良说,他的腿上盖着一张厚重的毯子,“昨夜里,他去了梁府。”
四皇子季应一时惊愕,“他当真住在梁府了?”
季皓良自顾自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闷下后说:“若没有人相助,你以为他怎么去的锦山,去那地方拜师修仙?”
“三皇兄,你为什么那么清楚?”季应托着自己的下巴,狐疑地看着他,“该不会我的事情,你也查得清清楚楚吧?”
季皓良抬眸瞅一眼季应,语气轻蔑地说:“呵,我要是想害你,还要等到这时候?”
季应还是没有把心中的顾虑打消掉,只是目前同为一条船上的蚂蚱,他不信季皓良会在暗处给他使坏。
即使他真的反水,以自己的军队人数,照样可以把他杀死。
床上,季铭玉蜷缩着身体,将自己卷成了一个圆球,他的身旁是一条睡得非常板正的人。
阳光从窗外照进屋内,正好打在了季铭玉的脸上。
眼皮动了动,季铭玉舒展开身子,睁开眼睛起身下了床,游离的目光闪到了在床里侧的虞靳淮。
昨日夜里发生的事情一股脑地在脑袋里炸开,季铭玉的耳朵红透了。
虞靳淮挺直的身体动了一下,与季铭玉一样,他也是先睁开了眼睛,速度缓慢地把身体立了起来,一只手抬起揉揉眼睛,一头白发柔顺地披在肩上。
随着他的动作改变,有几缕发丝移到了身前。
“我吵醒师尊了吗?”季铭玉不敢去看虞靳淮的眼睛,在虞靳淮起身的时候他就已经背过身去。
“本就该醒了,”虞靳淮说,季游的那只信鸽站在窗口处不停地“咕咕咕”,双翅展开着,就在窗台上一下又一下的跳起落下。
季铭玉的听力不像以前那么好了,可是这种近距离的声音,他还是听个一清二楚。
一边是正在整理衣服的师尊,一边是正在叫的信鸽,季铭玉一时无从选择,信鸽的叫声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急促。
没有他法,季铭玉只能走到窗台处,去安抚一下信鸽。
走到窗口前,看到梁文礼正往这里走来,季铭玉莫名的有一种紧张感。
他回过头看了眼床上,哪还有虞靳淮的身影。
危机解除,季铭玉心中悬着的大石头落了地,趁着梁文礼还没敲门,他快速地迭了一下被褥,又舀来凉水草率地往脸上扑了一把。
“咚咚!”
就在季铭玉要把用过的水倒掉时,敲门声响起。
“铭玉起了吗?”梁文礼在门外问了一声,信鸽依然在窗台上站着,它歪着头看着站在门外的梁文礼,又是几声咕咕。
季铭玉扯过手巾擦了脸,整理好了自己的行头后才开了门。
梁文礼的个头与季铭玉差不了多少,两人站在一起时差不多可以并肩,得了季铭玉的允许后,梁文礼抬脚跨过门槛进了屋内。
两人各坐一边,在正堂里相顾无言.
梁文礼先开口:“今日那四皇子估计还要来,”他说了一半又自己停下,等着季铭玉给他一个回复。
可惜的是,季铭玉并没有顺着他的话头问下去,他的眼神看着窗外,像是在看着窗台的信鸽,又好像在看着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