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我有个体育生直男舍友(31)
这绝对是一张被神眷顾过的俊脸,丁一凌的心漏了一拍,他突然明白他这几天为什么心烦的原因。
或许,吸引力法则已经在冥冥之中告诉了他。
“你还要盯着我多久?”
黑色的眼睫毛往眼睑的上方轻轻张开,宛若一只飞舞的蝴蝶,江赤抬起头挺直身子。
无声胜有声。
丁一凌头次感受到脸颊发烫,他装作正常,幽默地笑了笑,“盯到你吐为止。”
“是吗?你的胃口不是很大?”江赤的唇线往下拉。
丁一凌再笑,“吃撑了才要吐啊。”
“……”
“丁一凌,老子再跟你说一句话,是狗!”江赤翘起二郎腿,带起耳机。
???
丁一凌无语。他真不知道为啥跟江赤变得这么难相处,每次他一说话,没有一句不是往枪口上撞的。
很好!
他看向幕布外,灯光扫过台下,一个个空着的座位隐藏在黑暗里,忽然他眼眸一转,聚焦在闪光灯上。
再眨了下眼,丁一凌才发现今晚的灯光那么刺,明明昨晚还挺温和的。
幕布外面的主持人正在报幕,“接下来是首旋律优美,抒情的浪漫歌曲。它将由两个人来演唱,好的演唱效果必定离不开培养许久的默契,他们是同学,更是相处多年的舍友。他,是来自体育学院的江赤;而他,是来自外文学院的丁一凌。让我们掌声有请!”
台下的第一排坐满前来观看的领导和老师,再往台阶上望去,四面八方布满了观众,所有的座位被人赋予了生命力和活力,即使在黑暗中仍能发现那一抹光彩照亮着自己。
欢呼声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小情歌》的悠长旋律响起,所有人才停止欢呼,他们戴在手上的发光手环变成统一的绿色。
丁一凌紧张地呼了一口气后,他拿起手中的麦克风,对着江赤的方向开口。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
“我想我很快乐,当有你的温热,脚边的空气转了。”
丁一凌闭上眼,在最后一个字唱完转了个音。他的声线不同于原唱,却唱出了自己的味道。
他抬起脚步,向江赤走去。
江赤跟他面对面,低沉地吟唱。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唱着我们心头的白鸽;”
“我想我很适合,当一个歌颂者,青春在风中飘着;”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整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
丁一凌低下头,江赤那双眼不知夹杂了多少情绪,他不敢直视。
打在他们身上的灯光,脚下的光圈逐渐变成绿色的四叶草。
清新的旋律像携带着海风吹过,拂动着丁一凌那一颗懵懂的心。
特别是江赤站在前面,突然转身唱着。
“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
丁一凌唱完最后一句歌词,仍忘不了刚才沉浸其中的感觉,他不舍地往后台离去。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不少观众发出尖叫声,“好好听!我要磕他们一辈子!”
进了单独的休息室,丁一凌边换衣服边称赞,“今晚是效果最好的一次,我们做到了!江赤,没想到你今晚嗓子状态那么好,词也没出错!”
江赤直勾勾地看向心中的光,“我的真情实感,你感受到了吗?”
“感受到了。”丁一凌扬起嘴角,“看来你不生气了。那我可以求你帮我一件事吗?”
“谁让你说话那么刺。”江赤评价丁一凌,“你,没脑更没心。”
丁一凌挑了挑眉,他拿出黑色的蝴蝶纹身贴,“你帮我贴到我的脖子后面。”
江赤接过,他轻轻撕开包装,凑近丁一凌的背后,“哥们,台上那么远,别人能看得见?”
说话喷出的气洒在丁一凌的后脖颈上,他敏感地抖了下,鼻子间充满江赤的味道。丁一凌知道自己在作死的边缘挣扎,某个瞬间他竟发现自己乐在其中,甚至……
想要更多。
丁一凌连忙转过身,“这可是一个小心机。灯光打在这个纹身贴的时候,它会变色。变色龙你知道吗?”
“丁一……”
卫梓夫突然打开休息室的门,他瞥见丁一凌身后的江赤,脸上的笑立马凝结成冰,“到我们上台了。”
说完他先离去,丁一凌赶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我走了。”
“加油。”
再次上台,丁一凌心中的紧张感已经没那么强,他准备好预备动作,陶喆的《蝴蝶》响起。
“当这世界已经准备将我遗弃,像一个伤兵被留在孤独荒野里。”
丁一凌和卫梓夫呈“一”字形展开,宛如蝴蝶的翅膀。
接着两人向对方分别伸出手臂,丁一凌轻轻一握,整个人转到卫梓夫的身后。
陶喆的声音缓缓而来,“在别人眼里我似乎变成了隐形。”
丁一凌沉浸在音乐的旋律中,与卫梓夫默契配合,展示双人舞的魅力。
当歌词来到“像雨过天晴,看见一只蝴蝶飞过了废墟”,卫梓夫走向舞台的一旁蹲下身远望丁一凌的背影,灯光整个打在丁一凌的身上,他脖颈上的蝴蝶纹身不断地变幻着色彩。
丁一凌向后进行后空翻,向舞台退去。
表演完最后一刻,卫梓夫一进后台便跟在丁一凌的身边。
丁一凌边擦汗水边向休息室走去,“终于结束了,我可以好好睡个懒觉啦。”
“不允许。”卫梓夫笑着说。
“你不回你的休息室吗?”丁一凌把擦完汗的纸巾放进口袋里,轻松道,“那可没有多余的椅子给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