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吾妻(169)
岁洱不明就里:“啊?为什么?”
邱意婉:“知道了不就更难哄了么?不知道还能旁敲侧击着哄,努力弥补一下呗。”
岁洱不屑地“嘁”了一声:“你还不如直接跟我哥坦白呢。你们人族就是爱瞎折腾,早跟我哥坦白了早没这事儿了。”说完之后,岁洱又忽然动了动耳朵,然后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知趣地离开了房间,准备去将小弟子的房间给霸占了!
没过多久,岁崇便抱着岁岁回来了。
走时是狼形,回来是是人形。
爷俩的身上皆是一身脏污。
“去泥地里打滚儿了呀!”邱意婉又气又担心,赶忙将儿子从岁崇怀里要了过来,仔细检查着他肉嘟嘟的小身体,唯恐受了伤。
好在除了被蚊虫叮咬了几个红包之外,再无其他伤口了。
邱意婉这才舒了口气:“吓死人了!”
岁崇安抚道:“下了雨,林子里湿,所以才脏了一些,不过岁岁玩的很开心。”
岁岁瞟了爹爹一眼,瘪了瘪小嘴巴,一副可怜兮兮的委屈模样,仿佛在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宝宝也不会说话。
邱意婉心疼死了:“我们小乖乖肯定是累坏了。”
岁岁眼圈一红,眼皮一挤,黄豆大的眼泪说掉就掉,还不大声哭,身体一扭就抱紧了娘亲的脖子,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肉嘟嘟的小身体一颤一颤的。
邱意婉的眼圈也跟着一红:“可怜死了!”
岁崇又气又笑:“就在林子里面跑了几圈能有多累?他就是知道你吃他这套,故意哭给你看呢!”
邱意婉嗔了他一眼:“你真是个狠心的爹!”又幽幽怨怨地叹了口气,美丽动人的眉宇间忽然浮现出了无限伤感,我见犹怜,“若是我的亡夫还在世,定不会如此狠心的对待我们母子,他才是这个世间最好的男子,哎……我真是好想他呀。”
现在才记得亡夫的好了?
岁崇面无表情地回了句:“不是说他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邱意婉面露哀伤,歉然自责:“那不过是妾身的违心之言罢了,妾身此生最爱的,还是我的亡夫呀。”
岁崇不置可否,盯着邱意婉看了一会儿,轻叹口气:“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多打扰夫人了。”说罢直接转身,阔步朝着房门走了过去。
邱意婉大惊失色:“郎君要去哪里?”
岁崇头也不回:“烧水,洗澡。”
邱意婉赶忙追问:“洗完澡呢?”
岁崇言简意赅:“睡觉。”
邱意婉不死心:“和谁睡?”
岁崇:“当然是自己睡。”
邱意婉:“……”真是好狠心的死狼,油盐不进!
趁着岁崇烧洗澡水的功夫,邱意婉赶紧给岁岁喂了顿奶。小家伙今天也是真的累坏了,奶还没吃够呢就在娘亲怀中睡着了,后来娘亲和爹爹一起给他洗澡的时候,他的小脑袋还一点一点的,稍不留神就会栽进水盆里,弄得邱意婉和岁崇皆是忍俊不禁。
给岁岁洗完澡之后,邱意婉就把熟睡了的孩子交给了姑姑,然后又去到了浴室。
岁崇刚刚脱掉最后一件上衣,只着了一条白裤,身躯挺拔高大,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漂亮紧实,再配上那一头浓密的银色长发和琥珀色的双眼,整个人带有一股说不出的妖冶之美。
他身上还带着伤,最严重的部位还是左边颈侧靠近锁骨处的那道伤口,包裹着白色的纱布,绕过胸口缠绕至右侧腋下。其他部位也挂了些彩,但并不太严重,所以并未包扎,清理过后简单地涂了药,但看起来还是邱意婉令心疼。
感觉他身上都快没有一块好地方了。
邱意婉低眉垂首地走到了岁崇的面前,伸出了白皙的双手,温婉如水地说道:“我来帮郎君解衣吧。”
岁崇冷冷道:“不劳夫人,我自己可以。”说罢还特意往后退了一步,后背都要贴到墙壁上了。
邱意婉内心气恼:死狼,就非和我闹脾气不可么?
邱意婉简直气的牙痒痒,还相当的不甘心:你这头死狼竟然敢躲我!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有多硬气?
邱意婉迅速在心里权衡了一番,感觉他颈部的伤应该影响不了其他地方,而且她又不是要强迫他,只动动手应该没问题。
于是,邱意婉直接往前逼近了一部,直接替他脱去了衣衫,然后,把握住了他,看向他的目光却十足天真无邪,娇滴滴地说道:“难道郎君还在生妾身的气么?”
岁崇:“……”
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岁崇浑身一崩,异常冷白的肌肤瞬间就浮现出了一层异样的红,直接将后背抵靠在了墙壁上,微微扬起了下巴,下颚线越发棱角分明,喉结难耐地上下滑动了一番,简直要命。
他的剑眉也蹙了起来,呼吸开始低沉,节奏开始紊乱,彻底被她掌控在了手心里。
邱意婉行动不停,娴熟又霸道,神色却一如既往的娇媚无辜:“我知晓郎君一直介怀我心中还有亡夫,可妾身就是忘不了他呀,妾身今生今世的最爱就是我的亡夫,若不是有了岁岁,我真想同他一起去了!”说着说着,又掉下了两滴脆弱的眼泪,看起来楚楚可怜,与其手中的行动丝毫不服。
岁崇猛然咬紧了牙关,目光深邃地盯着邱意婉。
他心知肚明她又在糊弄她,可就是不想拆穿她。
他就是享受被她糊弄的感觉。
岁崇的眼神越来越深,呼吸也越来越沉,忽然伸出了手,用力揽住了她的细腰,不容分说地让她贴向了自己,另外一只手也把控住了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