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吾妻(172)
岁崇忽然有些迟疑:“碧落色?不是粉白色么?”难不成是他记错了?
邱意婉的唇角瞬时一勾,狡黠又得意:“看吧,你明明记得这么清楚,还说没有轻薄人家。”
岁崇:“……”
邱意婉又在岁崇怀中翻了个身,志得意满地瞧着他:“你这头死狼肯定早就惦记上人家了,你还不承认!”
岁崇无话可说,苦笑着回了句:“咱们俩到底谁是狼?你怎么比我还狡猾?”
他绝非有意轻薄她,狼王也不屑做趁人之危的下流之徒,当时那么做,真的只是为了赶她走。
可她偏就是利用他的记忆炸了他一次。
邱意婉得意洋洋:“你是狼,我是训狼的。”
岁崇没再说话,一个翻身又将她压在了身下。
邱意婉面露惊慌,大叫一声:“郎君这是要干嘛?”
岁崇一本正经:“本王不能蒙受不白之冤,自然是要坐实轻薄你的罪行。”
邱意婉作挣扎状:“不行不行,人家现在可是有夫君的人!”
“小娘子的夫君在哪儿呢?”岁崇同时捉住了她的两只手腕,将其牢牢地摁在了她的头顶之上,“现在这里可只有郎君。”
邱意婉特别想笑,但又不能笑场,不然就影响夫妻情趣了,瑟瑟发抖地作威胁:“你、你要是再敢继续,我可就喊人了!”
岁崇也是在强忍笑意,但眼底的深邃和炽热却是真的:“小娘子尽管喊,这种山野之地,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邱意婉还真的高喊起了救命呀救命呀有色狼要轻薄她,但喊了没几声嘴巴就被堵住了,他又吻了她。
邱意婉也能感觉到,岁崇很喜欢亲吻她,很享受这种与她唇齿相依的感觉。
他每次都吻的很认真很投入,也很贪婪霸道。
短暂分开,呼吸,接着吻。
一吻终了,岁崇俯身低头,再度吻上了她白皙的颈间。
邱意婉蛾眉一蹙,猛然抱紧了他的身体,十指紧绷,指尖难耐地嵌进了他的背肌里。
“轻点儿呀死狼,轻点儿。”她呢喃着说。
“嗯。”他答应的倒是好,行动一点儿没变。
外界的山风不停呼啸,隐蔽的山洞内也始终不得消停。
又一次结束后,邱意婉简直感觉自己要散了架了。
为了能够让她休息的舒服一些,岁崇让她趴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邱意婉面颊绯红,一边虚弱无力地喘着气,一边用细长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紧实的胸肌上勾来勾去,忽然想到了什么,抬眸看向了岁崇,纠结地问道:“你说我回家之前要不要先给我娘送一封家书?”
岁崇认真地想了想,道:“写一封吧,总不能不请自来。”
“什么叫不请自来?”邱意婉不满地撅了撅嘴巴,“我回我自己家还需要被邀请呀?”
岁崇倒是有自知之明:“不是还有我们仨么?”
邱意婉:“……”对哦,你们三头狼妖确实难办。
邱意婉又考虑了一会儿,道:“那我就先在信里简单地跟我娘说明一下你们的情况,试试她对你们几个的态度。”
岁崇沉默片刻:“万一、你娘接受不了呢?”
其实邱意婉也觉得她娘可能会很难接受,毕竟人族对妖族的芥蒂颇深。
邱意婉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也得回家看看呀,我都快两年没回去了,起码要给我爹和我大哥上柱香。”
“嗯。”岁崇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我陪你一起,也替岁岁去给外公和大舅上柱香。”
邱意婉欣慰地笑了笑:“算你这头死狼明事理。”说罢却又叹了口气,“但还是很想让我娘和我三哥见见岁岁。大哥不在了;二姐入宫为妃,也难再见一面;我们兄妹几人就只剩下三哥和我最为亲近了。”
岁崇立即安抚道:“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的娘亲和你的哥哥都那么爱你,岁岁又是你亲生的孩子,他们一定会喜欢。”
邱意婉:“但愿吧,不喜欢我也没办法,总不能再给他塞回肚子里。”
岁崇被逗笑了。
邱意婉嗔了他一眼:“亏你还笑得出来?都怪你这头狼妖搞大了人家的肚子!”紧接着,她又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忙说道,“对了,我问你个事,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什么事这么严肃?
岁崇立即回道:“行,你只管问。”
邱意婉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们狼族繁衍后代是用人形还是狼形?”
岁崇:“……”
邱意婉:“说话呀死狼!”
他哪里敢说话。
之前在幻境中,岁崇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头狼,以至于他们婚后三年都无子,后来因求子心切,他无意识地遵从了本能,化为了狼形,可一觉醒来却又忘记了此事,直到幻境被打破。
他心知肚明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却根本不敢向她坦白。
说完就得挨打。
“本王、狼族、”岁崇紧张到语无伦次,甚至不敢和邱意婉对视,“和人族、确实有些不同之处。”
邱意婉当然不是傻子,瞬间就明白了岁崇的意思,眼前猛然一黑……那场梦是真的,她真的和狼那个什么了!
邱意婉呆如木鸡地看了岁崇很久,绝望不已地问了句:“狼境的人,不会都知道吧?”
岁崇:“……”怎么会不知道?
岁崇紧张地吸了口气,一本正经地回道:“繁衍后代乃人之常情。”
人之常情就等于人尽皆知。
怪不得那些文武百官们都不喜欢她呢,定是将她视作不正经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