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64)
站着有点冷,萧书沅没看他一眼,就往里走。走了没两步,贺兰亭忍不住了,压着声线出声:“干嘛去?”
“睡觉。”
余光瞥了眼,暗暗翻个白眼,不睡觉能干嘛,她又不能出去逛逛。
说来也怪,她藏在景阳宫快半个月了,皇后没发现异常吗?
他们的母子情也不怎么样嘛。
贺兰亭跟上她,身上除了佛香还有淡淡的酒味,晚上喝了点,这会酒味没散。
他个高腿长,三两步就追上来,然后长臂一伸,强健的臂膀就将人扣过来。纤弱的背脊贴在身前,气息香甜,不停萦绕在鼻端,撩人的要命。
贺兰亭重重呼吸下,收紧手臂,线条凸起,充满力量感,蓄势待发的征兆。
娇小的人呼吸一滞,随即挣扎两下,累的脸红了,人依然在他怀里。于是她放弃了。
“想我没?”
低沉的嗓音落在耳畔,发丝微动,痒得很。
萧书沅缩了下脖子,稍稍偏头,没作声。
贺兰亭却笑了,几日没见人,他想的紧。此刻只是搂着她,便全身发烫血液沸腾,涌起的渴望难以克制。
帷幔落下,人影绰绰,昏黄的光线映着面庞,添了几分暧昧缱绻。
“喜欢后面?”
“别说了。”
萧书沅咬牙,每每此时,她最受不了男人冒出来的荤话,一句接一句,没有一点矜贵雅润的模样,活像个浪荡子一般,轻挑又狂野。
贺兰亭对她做的混蛋事太多,三言两语难说清楚,萧书沅早就百毒不清了,可若要说在情事上如何,萧书沅只能说自己又爱又恨。
他总是用高超的技巧,和遒劲勇猛的体魄带她领略潮起潮落,结实的臂膀拥着她,喑哑的喘息落在耳畔,有时唤着她的名字,有时诉说他的感受,又或者问她喜不欢喜?喜欢什么样的姿势?
萧书沅不回答,他便发了狠的摆动,一定要她说。每次这个时候,她就眼眶泛泪的敷衍几句,祈求他温柔点。
往往得到的不是温柔,而是更加狂风暴雨的对待。G潮来临的那一刻,贺兰亭特别喜欢抱紧她,欣喜若狂的像个毛头小子,全然没有太子的沉稳和内敛。而此时的贺兰亭,大抵只有她一人见过。
她不明白贺兰亭兴奋什么,是证明了男人的能力,还是纯粹的希望她在此事上快乐。又或许希望她对这事上瘾。
萧书沅不晓得其他男人是不是这样,虽然她嫁给了贺兰恒,但他们之间只有一个吻,别的亲密行为没有。所以她很好奇,其他男人是怎样的?会像贺兰亭这样吗?别的女子也像她深陷其中吗?
她想象不出来。
“想什么?”
风雨停歇,贺兰亭抱着她没撒手,温柔的亲了亲她汗湿的额头,眉眼情欲未消,神态餍足。
她没力气推开,便任由他抱着,唇色艳丽,水润的像是抹了口脂般诱人。
萧书沅眯了眯眼,说:“我的嫁妆被你烧了,你得赔。”
贺兰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的话,哑的嗓音道:“我赔你,然后呢?”
“我的东西你别管。”
贺兰亭气笑了,嫁妆赔给她,以后嫁人再带走是吗?想得美。
他不允许。
“赔你可以,我帮你保管。”
萧书沅一听就不乐意,她的嫁妆凭什么要他保管,她又不傻。
涉及钱财,她的脑子开始打转了。
“你保管一个月,嫁妆翻倍。”她艰难的坐起来,白嫩的身子上斑斑点点,透着一股子魅惑。
男人喉结滚动,跟着坐起来。
“我列个清单。”
贺兰亭看着瘦,实则健壮挺拔,腹部的肌肉一块块,瞧着有力量,且好看。
他闷闷的笑,胸膛起起伏伏,撑着手臂看她,“没看出来,你挺爱财。”
“傻子才不爱。”
贺兰亭披了件衣服下床,打趣道:“你比外头放印子钱的还狠。”
暗示她贪财呢。
萧书沅才不理他,在屋里转了圈,没找着纸笔,于是挠挠头,打算明日一早再写。
手指撑在桌边,大腿暗暗发软,她冲外边喊了声,准备洗漱下睡觉。
贺兰亭不知何时到了她身后,提议道:“我帮你。”
眼睛往下瞄了眼她发抖的腿。
“不必。”
在心里骂了一句衣冠禽兽。
贺兰亭不勉强,就那么盯着她,眸光深邃,仿佛把人吸进去一般,害得她不敢看过去。
须臾,门外有人敲门,听着动静很急切。
“太子太子,皇后请您过去。”
男人神色微变,随即起身开门,“何事?”
王德年在他耳边低声说些什么,随后就看见贺兰亭面色凝重的沉脸。
最后到底是贺兰亭先洗,一边整理衣袍,一边叮嘱她:“好好待着,不管任何事别出门。”
这是真把她当宠物了。
萧书沅摆手,示意他快走。
037
贺兰亭自那晚出门后, 又是两天没见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就连王德年和高南等人也不见身影。萧书沅挺奇怪的, 之前贺兰亭忙得不见人,可王德年在景阳宫还是能看见, 这回倒是怪得很。
她偶尔坐在廊下看采心她们忙,眼睛不经意瞥到门口, 又想起贺兰亭来,本想问问几个小丫头,贺兰亭干嘛去了, 可转念一想, 他不回来跟自己有何关系, 不回宫正好, 她乐得轻松自在。
没过两天,萧书沅忽然感觉不对劲,仿佛有种沉重的感觉笼罩在皇城, 而这种沉重的感觉比当初贺兰恒去世更压抑, 更沉闷。
光是看着寂静的景阳宫就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