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瓜尔佳氏(18)
向晚神色很不好看,这次的事情怕就是冲着明年的选秀和离间姐妹俩的感情来的。
事情的真相,她必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然,两姐妹怕是要生嫌隙了。
向晚轻叹一声,放柔声音说道:“你放心,额娘一定会把事情的真相查清楚的。”
知阑点点头,不再说话。
抛开滤镜,瓜尔佳·芷琪这个人其实轻薄张扬,且自信过头。
知阑可以肯定,只要她额娘查了,芷琪身上的违和必定藏不住,她的皮,将会一点点被揭开。
不过,这事暂时不宜张扬,免得惊动了幕后之人坏了她的计划。
她微一眨眼,拉着向晚的衣袖说道:“额娘,为了姐姐的名声,这事不宜闹出大的动静。”
向晚掌管后院多年,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鲜果牛乳事件必然是有人在背后兴风作浪,要把这人抓出来,自然是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的。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不能影响知阑姐妹的名声,一丁点也不能够。
她欣慰地拍拍知阑的手背:“我的知阑长大懂事了。”
向晚没有大张旗鼓的派人到处查问,而是又私下仔细审问了一遍香萝。
香萝想将功折罪,能在这桩事情了结后得到个不那么差的结局,对于向晚的问话,自然是什么都不敢隐瞒的。
“格格说没有鲜花点缀不好看。”
她把那天发生的事情又原原本本说了一遍,最后说道:“等奴婢摘好花回来,鲜果牛乳已经做好放在了格格的面前。”
“那时候,格格身边就一个崔嬷嬷伺候着。”
“之后,格格随意洒了几片花瓣,就叮嘱奴婢哪碗给她,哪碗给二格格,并一再嘱咐我不能送错。”
香萝看了眼知阑,继续说道:“那会儿,二格格说没胃口,怕鲜果牛乳放久走了味,就都推到了格格的面前让格格吃。”
之后就是时芳弄出动静,知阑和芷琪出去查看。
“都是一样的点心,奴婢也不知道格格为什么说瓷碗不能送错。”
“奴婢怕出岔子,一直在榻几旁不错眼地守着。”
“对了,那天云蔷一直跟奴婢在内室,奴婢什么都没有做过,云蔷可以为奴婢做证的!”
云蔷:……是的,调换白瓷碗的事情是她做的!
“额娘,您从前教育过女儿,入口的吃食必须小心再小心,云蔷是奉了女儿的命令守在内室的。”知阑连忙说道。
“奴婢不敢攀扯云蔷。”香萝忙解释,“奴婢的意思是,奴婢绝对没有动过任何手脚!”
正在这个时候,守门的丫头领着一人进来:“夫人,冯映诗说有重要的事情要禀报。”
“冯映诗?”向晚不记得芷琪身边有这号人物。
香萝正是想将功折罪的时候,立刻用最简短的话把冯映诗求助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向晚微微眯起了眼睛,她可不信这样的巧合!
先天的,她对冯映诗就是审视和不信任。
不过,人既然来了,也不妨听听她说些什么。
冯映诗是奉了知阑的命令来揭发崔玉桃在鲜果牛乳中下药的。
她看了眼知阑,见知阑气定神闲拿着茶盏饮茶,心里便定了定。
“夫人,奴婢亲眼看见崔玉桃从荷包中取出小瓷瓶往其中一个白瓷碗中撒下药粉!”
“你亲眼看见的?”向晚问道,“那为何之前不说?”
“崔玉桃是大格格身边最得用的人,奴婢万没有想到她会加害大格格,只以为她是往鲜果牛乳中放什么珍贵的香料,没有往心里去。”
“大格格晕倒后,奴婢越想越不对,这才过来禀报的。”
“嗯,你倒也算是忠义,不枉费大格格救你一场。”向晚看了眼李木棉,李木棉会意,上前几步把人扶起来,又往冯映诗手中塞了个荷包。
“你说的本夫人都知道了,大格格的事情还在查,你先别往外声张。”
“是,奴婢知道了。”
“下去吧。”
“奴婢告退。”
知阑看着冯映诗离开的背影,想到上辈子,她迫不及待跳出来指证她残害皇孙的事情,心潮略略起伏。
冯映诗本就是是非人,如今又牵扯进瓜尔佳·芷琪的中毒案中。
她额娘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冯映诗,自求多福吧。
“额娘,若有问题的人是崔嬷嬷,便有些棘手了,她还贴身照料着姐姐呢。”知阑说道。
“崔玉桃是芷琪亲自指定的管事嬷嬷,她的身家荣辱都在芷琪身上,为什么要害芷琪?”
知阑摇头:“女儿也不知道。”
“这庄子上的护卫,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崔玉桃收买的。”
“额娘,女儿倒是知道有个护卫是能信任的。”
“他叫常远,跟云蔷连着些亲。”
向晚点头:“既如此,木棉,你去吩咐常远暗中监视崔玉桃。”
“是。”
到了夜半时分,崔玉桃鬼鬼祟祟出了落霞院,跟一个护卫递了消息。
那护卫听了,牵了马就准备离开庄子,被早就盯着的常远按住了。
然后就是连夜审问二人。
那场审问,知阑也参与了。
崔玉桃的嘴比香萝硬多了,到最后都用了刑,仍旧什么都没说。
倒是那个护卫,只是收钱办事,见自己闯祸了,李木棉一问,他就什么都答了。
李木棉得了消息后,立刻过来禀报。
“夫人,二格格。”她福了福后,上前几步在向晚身侧耳语了几句。
“事有偏差,只成一半?”
“是,赵达说,把这话传给府里的花匠,事情就成了,到时候,崔玉桃会赏他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