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笨蛋小美人进入无限(30)

作者: 投你一木瓜 阅读记录

为了避免再也没有下次机会,他准备再说几句哄她的好话。

可就在这时,他忽有所感,顺着如芒在背的感觉望向宅邸入口,正好与约书亚冰冷的视线撞上。

约书亚虽然没有直接看到二人吻得难分难舍的样子,但从桑迟眼神迷离,艰难伏进赫尔曼怀中喘息的状态,不难判断刚刚发生了什么。

但桑迟不是说赫尔曼没有亲过她吗,怎么聚会上重逢不久就能亲在一起?

明明他已经花心思让她动摇了谁是她丈夫的问题,结果一遇到赫尔曼,她心里那座天平就会倒向赫尔曼吗?

先来后到有那么重要?

约书亚被心头涌上的嫉妒情绪淹没口鼻,随之而来的杀意几乎要撕裂他的胸膛冲出来。

他的指甲在掌心留下数数个弯月形的印痕,才强行按捺住现在对准赫尔曼开枪的冲动。

不一定能打中赫尔曼,有可能牵连到桑迟,一定会让她对自己感到害怕。

残余的理智判断出开枪的结果,他忍了下来,提步往他们的方向走。

他走在庄园主的侧前方入场,知道他身份的庄园主面有谄媚之色地跟在他身后说着恭维话。

不少宾客们因此判断出他的身份不凡,起了与他攀谈的心思,纷纷举杯迎接。

可惜心情糟糕的约书亚没有半点与人废话的想法,只丢下一句“别挡道。”

他的几名下属尽职尽责地替他开道至赫尔曼与桑迟身边,辨出这是二少,便在约书亚的眼神示意下散开,不旁听这兄弟两的对话。

然而跟随前来的庄园主没有眼色。

年约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从见到金发碧眼的小美人起,便仿佛被摄去大半心神,连吸入空气都变得艰难,须得张嘴辅助呼吸。

离他较近的约书亚微微侧首,注意到他眼中对桑迟的黏稠痴迷,厌恶地皱起眉。

想弄死这个蠢货。

但顾及有桑迟在,约书亚还是维护形象,尽可能用温和的口吻说:“我听说你重病痊愈不久,不舒服的话就去休息吧。”

“滚。”同样有所察觉的赫尔曼对待路边的杂鱼,态度就只有一个字。

“我没事……我好得很,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庄园主的脸上浮起红光,不听约书亚的劝说,也无视赫尔曼的斥退,执着地问:“这位小姐是谁,请告诉我你的名字,我……”

赫尔曼的怀里抱着昏沉的小美人,不方便立刻抽出匕首割破他的喉咙。

先一步打断庄园主说话的是约书亚上膛的手/枪:“拜托了,不要继续看着我的妻子,惜命一点,滚,好吗。”

面对黑漆漆的枪口,庄园主在生命威胁下挽回了一些理智,讪笑地举起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好的,好的,我这就走。”

他一步三回头地走远了。

“谁的妻子?”赫尔曼揪着他的用词质问道。

没有外人在,他可以和约书亚清算这笔帐了。

约书亚没因庄园主的离开顺势把枪收回去,并不畏惧弟弟的威胁,无所谓地牵动唇角笑了笑:“你确定要和我讨论这个问题?”

谁的妻子——当然是死去的阿德里安的妻子。

就算现在查出来阿德里安从很久以前起就一直是非人的怪物,他还活着时也没有表现出异常,在桑迟心中就是对她处处呵护、深爱着她的丈夫。

她至今为止回应给他们的亲昵都是属于她丈夫的,否则她不会向他们再三确定到底谁是她的丈夫。

他们两个企图占据桑迟丈夫身份的骗子兼窃贼,分不出谁更卑劣,但即便互相敌对互相攻讦,在涉及阿德里安时也必须拥有默契。

绝不能提起阿德里安的存在。

赫尔曼领悟到他话中深意,果然没有究丈夫讨论下去,目光晦暗地问:“你一定要和我争?”

“不是我想和你争,可我看到她就像色盲突然看见七色彩虹啊,她真的对我很重要。”约书亚看似好说话地说,“要不然你把她让给我,我补偿你别的。”

可惜赫尔曼清楚自己哥哥是什么货色,不会赏好脸:“做梦!”

还陷在吻的余韵中的小美人朦朦胧胧地听到他们的对话,后知后觉是约书亚来了。

她努力清醒地从赫尔曼胸口抬起脑袋,回望约书亚,懵懵地问:“你怎么也来了?”

她本来准备相信赫尔曼是那个爱自己的丈夫了。

可约书亚一来,与他深情的眼眸对视,想起他那些有理有据的话和对自己的体贴和照顾,又不太确定了。

“你跟一个不怀好意的女人参加莫名其妙的聚会,我放心不下。”

约书亚清楚这会儿在她心里该是赫尔曼占了上风,故意使用她丈夫留言里形容怀特太太的词汇,勾得桑迟又一次动摇,心中的天平慢慢恢复公平状态。

“迟迟,我和你说过了,别听他的花言巧语,他都是为了欺骗你。”赫尔曼试图消解她的迷惑。

约书亚问:“你敢对你的真心起誓,你至今为止没有对迟迟说过谎言吗?”

赫尔曼哽住。

他的真心里现在装着桑迟,不敢随便起假誓。

桑迟经约书亚这么一说,回忆起赫尔曼没有否定他骗过自己,生气的感觉有点回来了,抬首看了看赫尔曼,又扭头看约书亚,还是拍拍赫尔曼搂住自己的手臂:“你先放开我。”

约书亚清楚言语的作用到此为止。

他趁机向无法与他意见达成一致兼落下风的赫尔曼说:“你和我争下去没完没了,最重要得看迟迟的感受,由她做选择。”

赫尔曼沉默一瞬,的确想知道她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