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小美人进入无限(4)
“是我自己的字诶。”
桑迟看着小卡片上面幼圆又有点歪斜的字体,有先前便利贴上漂亮的字迹作对比,面颊微红,不太好意思地承认:“我的字好丑啊。”
[很可爱。]系统评价完,又不太熟练地鼓励她道,[迟迟又找到有用的线索了,做得很棒。]
虽然他其实想不出这个线索有什么用。
桑迟继续找手机,可台面上能找的地方都已经看过。
她想了想,双膝并跪到木纹地板上,弓腰俯颈,去瞧手机会不会掉到茶几下面了。
本来捋至耳后的长发垂落至她雪腮边,柔软的身体拉成一条漂亮的曲线,穿着的白衬衫因她的动作上挪,露出腰间一小截奶色的细嫩肌肤和两个浅浅的腰窝。
从窗漏入的天光盛在小小的腰窝里,很引人瞩目,无怪这小小的凹陷能被美学家们称道是维纳斯的酒窝。
系统回过神来,本来想要提醒她一下拉拉衣服,却恰是这时候,玄关那边传来些微动静。
桑迟没注意,可系统听出那是钥匙被人在锁孔中粗鲁转动的声音。
外面开门的人大概并不熟悉这扇门,所以第一次试图用钥匙开门的时候,转反了钥匙的方向,反而把门从外反锁上,发出“咔哒”的一声脆响。
系统意识到不对,来人不可能是对这个家了如指掌的真正男主人,急忙提醒桑迟:[迟迟,你起来……]
他的话没能说完,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截断一样,突然沉默了。
“怎么了?”桑迟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懵懂地抬首问道。
问题没能得到系统的答复,倒是正好看见家门被人从外拉开。
出现在门口的陌生青年有一双灰蓝色的眼眸,五官轮廓流畅,顺直的铂金色头发束成高马尾随意搭在肩上。
他信步走入对于脸盲症的全职太太象征所有安全感的家中,轻一弹舌,顺势将门合上,重新密闭起整个空间。
这个家位于十几层的高楼,他堵在唯一的出入口,望向没有解下围裙的少女跪在地上陡然绷紧的身体,对上她一双眸光盈盈的美目。
美丽,纤细。
这是赫尔曼对桑迟的第一印象。
容貌娇美的少女身患古怪的病症,在父母去世后,只有丈夫陪在身边时才会出门走走,人际关系简单到乏味的地步,如同一张可以任人涂抹的白纸。
是赫尔曼完全不用提防的类型。
如同一只翩飞的蝴蝶,即便被捕获,所能做出的微弱反抗也不过是用柔软的翅膀扫过他的掌心,留下点点泪般的鳞粉痕迹。
况且那双美目中只盛有好奇,没有半丝见到外人闯家的惊恐惧怕,仿佛她早有心理准备回来的人会是自己认不出的人。
赫尔曼回忆起相关她的调查资料,玩心大起,决定顺水推舟和这位美丽却无知的小妻子试试角色扮演。
果然,桑迟看到他把家门钥匙随手搁置在玄关矮柜上,恍然明悟,自作聪明地抬起唇角向他微笑问:“你是很爱我的老公,对吗?”
要不然怎么会有自己家门的钥匙呢。
新手关真的好简单,连她都能一下完成寻找爱人的任务。
赫尔曼从她的态度确认了她果然有辨认不出人的状况,压抑不住朝她露出捕食者见到新奇小猎物时的兴奋笑容。
他呲出两颗颇为尖锐的虎牙,顺着她的话说:“是啊,迟迟,我回来了。”
陌生的爱人2
赫尔曼说完这句话,就看到懵懂无辜的小美人杏眼弯起弧度,向自己露出笑容。
像是不具备自保能力的娇小羔羊终于等到了可以信赖的对象,迫不及待想要迎上来。
是要给自己这个丈夫一个拥抱吗?
或者一个吻?
真是甜美的小妻子。
赫尔曼不准备在这场角色扮演中,按照温良好丈夫的剧本来演。
霸道惯了的肉食动物,一旦可怜的小猎物接近,就该毫不客气地圈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撬开齿关,攫取他渴望一品的芳香。
然而事情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顺利发展。
桑迟在地上跪的时间有些久,小腿发麻,走路使不上力。
可惜她没意识到这一点,以至于急急站起身后,还来不及迈步就猝不及防失去平衡。
她小小惊呼一声,身体突兀向后倒去。
赫尔曼下意识向她的方向追出几步,见她摔在足以让她整个人都陷进去的柔软沙发里,才堪堪止住脚步。
手指上戴着的数个深色金属指环反射着客厅灯的暖光,落进他眼底化为一片晦暗——冷酷地提醒他,方才他竟然不经思考地伸手去扶一个初次见面、并不了解的少女。
这可不像是对待猎物的轻松心态。
桀骜的青年仿佛被火苗燎了一下,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带动左边眉尾处不太明显的一道短短伤疤,心里还有些不情愿相信自己真的在犯蠢。
指节分明的宽大手掌摁压在心口处,他试图向自己证明没出现异常,却默数到连心率都较平时高出很多。
这回不得不信自己刚才真心实意地紧张过了。
赫尔曼不爽地轻“啧”了声,压平了唇角。
舌尖重重扫过略锋利的犬齿,伴随一点麻痛感,口中品到淡淡熟悉的血腥味,似乎唤回了点清醒。
没想到会被陌生情感左右行动,他当机立断打消了接近她的念头,眼神倏忽间变得危险,重新斟酌起要怎样对待她。
“老公?”
娇娇的一声像小鼓锤敲在他的心脏,带起闷闷的回音,把勉强平静下来的心湖震出一圈圈不断扩大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