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囚婚(181)
“他没有一手遮天的本事。”盛初远渐渐平静了下来,他深刻地看着元霜,“三年前我可以带你走,今天也一样,我不是周厅那种无能的人,元霜,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第266章
办公室的门关着。
段寒成靠在座椅上,耳边是元霜和盛初远的声音。
他不想这样。
可宋止婚礼上发生了太多,让他不得不对元霜有些提起些戒心,悄悄在手机里安装了窃听,她那里在聊什么,说些什么,段寒成都可以听得到。
元霜骂他,设计他,还向往跟周厅在一起,这些他都一字不落听进心里了,没什么好伤心的,像是已经习惯了。
元霜不恨他,他才觉得奇怪呢。
关掉了窃听。
段寒成离开了公司,江誉在楼下的车子里等着他,“段总。”
“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
江誉办这些事是快的,不过花了一晚上就找到了昨晚闹事的男人,男人骨折了,受了伤跑不了,一下子就被控制住了。
驱车到达了目的地。
段寒成一个人进去了,江誉在外面等着,他知道这些事都是为了元霜做的,想要劝段寒成及时停手,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毕竟段寒成现在心里只有元霜一个人,别人说什么他都不会听。
进了房间,江誉已经收拾了那人,他倒在地上,身上带着点伤。
段寒成拿起柜子上放的一杯水,慢步过去,迎面浇在了男人脸上,他咳嗽了两声,突然清醒,一醒来就忙着求饶。
“不是我,不是我去找方小姐的麻烦的,真的,”男人翻了个身,拚命抓住了段寒成的裤角,“是昨天的新郎,是他给我钱让我去的……”
段寒成抬脚将男人踢
开,面露嫌恶,鞋底踩在他的脸上狠狠压了下去,“有没有清醒一点,要是清醒了好好跟我说说,方小姐跟你是什么关系?”
耳朵被磨得生疼。
男人捂着头,“清醒了,清醒了,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您,高抬贵脚。”
段寒成猛踹了一脚,将男人踹开,“说吧,你跟方小姐是什么关系,在哪儿认识的?”
残忍的这一面是段寒成生在骨子里的变不了,尤其是在元霜的事情上,他可以更极端,更偏执一些,他要知道,当年因为自己的错误,元霜受了多少苦。—
告别盛初远,元霜没有立刻回段家。
杜挽跟周嘉也就要结婚了,她对杜挽是有好感的,送一份新婚礼物,算是她的一份心意,挑了一条项链,正等着柜员打包时,鼻尖一股香气冲进嗅觉里。
随即是有些娇俏的女人声音。
“请问是方小姐吗?”
循声看去,元霜认得她,是孟宝琼,她点头,“你好。”
“真的是你。”孟宝琼像是有些惊喜,分明是不熟又尴尬的关系,却主动拉住了元霜的手,“宋止经常跟我提起你,你果然比照片里还要漂亮。”
元霜已经学会了要防备女人,尤其是她跟孟宝琼之间还有个宋止在,这女人究竟是好心还是别有用心,元霜分不清。
将手抽了出来,元霜给了个不轻不重的笑,“你也很漂亮。”
“比你差远了。”孟宝琼不知是耿直还是真心的,“不然
宋止怎么会那么喜欢你,还忘不掉你?”
心脏紧了紧。
元霜更不知该怎么对待这个孟宝琼了,好在柜员及时将项链包装好送了过来,元霜接过,礼貌跟她道别,“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下。”
孟宝琼走到元霜身前,那一抹笑意味深长,接着她倾身靠近元霜耳畔,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元霜面色突然白了白,连步子也迈不动了。
第267章
一回到段家,得知元霜没出过房门,段寒成特地从保姆了那里拿来了花茶,亲自端上楼。
开了门。
元霜坐在阳台的摇椅上,身上盖着一条很薄的毯子,头发在风里飞舞着,她瘦得有些过头了,每次被养好没多久又会遭逢巨变,接着又暴瘦下来。
得知了元霜那三年一些遭遇,段寒成心脏像是被刨出来了一块,血淋淋的,跟她一起疼着。
肩膀上搭了一只手上来。
元霜侧眸看去,是段寒成,她今天可没心思跟他勾心斗角什么,整个人都陷入了很深的阴霾中,要缓和好一阵才行。
“这里冷,怎么不进去坐?”
元霜看着无尽的黑夜,“你让我在这里待会儿行吗?”
算是渴求的语气了。
“我没说不让,这是关心你。”段寒成将花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跟着元霜一起坐下,望着她清瘦却坚韧的面庞,想象不到过去这些年她究竟是怎么坚持着活下来、等到周家人来接她的。
可偏偏最应该弥补她的时间段,段寒成却用来了伤害。
掌心盖住了元霜的手背,段寒成轻搓着,给她暖意,“元霜,你以前那些事我都知道了,向笛的死也跟你无关,是我们误会了你,真的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补偿你吗?”
“我以前的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元霜漫不经心地说着,从桌上拿来了烟,那是她自己的,抽起来苦味很重,很好麻痹自己的情绪,“你总是喜欢
翻来覆去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
“我见了昨天宋止婚礼上的男人,他跟我说了很多。”
例如元霜干了什么,又遭遇了怎样非人的对待,方安邦是怎么让她忍饥挨饿,最苦的时候,元霜被关在屋子里饿了三天,滴水未进,险些脱水死亡。
元霜吐出一口烟,清冷的面容被白烟覆盖,眼神迷离,透着些不解,“怎么,知道我的悲惨过去可以让你更快乐吗?这比亲自折磨我还省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