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爱长生(105)
只是吃着吃着,慢慢地有一股异样的味道,酸甜后有些铁锈味,她疑惑,
“这桑葚的味道有点怪……好像……”说着她抬起头,看向礼月。
礼月有些迟疑,“可能是……血吧。”
离离瞬间愣住,手中桑葚滑落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她的脸色逐渐从惊讶转为恼怒,声音也拔高了几度,“礼月!你怎么能把染血的东西给我吃!你疯了吗!”
礼月见她这个反应,终于看到了她情绪的波动,轻声叹息,语气中带着释然:“离离……”
“变态!”离离狠狠地翻了他一个白眼,深吸一口气,开始连珠炮般地指责礼月,“你干嘛要打李天唯?”
她的声音逐渐提高,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你多大他多大?!你好意思吗?他都能叫你叔叔了!”
离离一口气问出三句来,句句扎心,
"哪有这么大,"礼月对李天唯的事毫不在意,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他这么弱,被杀了也正常。"
“他能和你比吗!他是个正常人啊,你是变态啊。”离离气得脸色涨红,双手紧握成拳。
“我是变态?”礼月露出一副不解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我哪里变态了?离离,这么弱的人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惜的,他根本帮不了你。”
“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是人命啊,人命与强弱毫无关系!更何况他还是我的……我的……”离离的声音突然哽咽,眼眶微微泛红,
礼月的神色中闪过阴厉,“弱者没必要活着。”他的话语冰冷无情,透出寒意。
“你……”
离离刚想说些什么,却被礼月手中把玩的物件打断了思绪。那是一把精致的红漆木梳,娇小玲珑,看起来应该属于某位贵族女性。
木梳表面的红漆虽然没有任何脱落或斑驳,但那暗沉的漆色透露出岁月的痕迹,散发着浓郁的历史韵味。
“这是什么?”离离好奇地问道,目光停留在那把木梳上。
"这是王政君生前最钟爱的梳子,死后作为陪葬品下葬。"礼月淡淡地说,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你怎么能把别人的陪葬品偷出来呢?”
“这是你爸给我的,”
“……我……哎,”离离忽然对身边所有人都产生了一种无力感,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后问,“这是第二个墓要用的东西是吗?”
礼月点点头,
“你早说啊!”离离激动的拍桌子,包间里的餐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你早说啊!”她又重复一遍。
“我看你一直在忙着跟李天唯打电话。”礼月一边把玩着木梳,一边状似无意地说道,仿佛这件事的责任主要在离离身上。
“你……你早说——”离离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烦躁,"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个,把梳子给我。"
礼月乖乖地将木梳交到离离手中。
离离举到眼前仔细端详了好几分钟,然后问道“我们现在是直接去吗?”
“去哪?”礼月反问。
“肯定是去墓啊,”离离晃了晃手中的木梳。
“你知道在哪吗?”
“……你不知道?”离离有些诧异。
“上次是李天唯解出墓地的位置,我记得。”礼月淡淡地说。
“那到地方我打电话找他再问问吧。”
“不用,我来找。”礼月说。
“你的脑子进虫子了吧,”离离无奈,“你要是会找墓的地点,这么多年不是早找到了吗?还用得着到现在吗?”
让离离更为吃惊的是,礼月竟然在听了这句话后非常认真的思考了一下,才点了点头,“颇有道理。”
“所以到时候我去打电话,别再捣乱了,知道吗?”离离收起梳子,“放我这里,免得你又发神经给折了。”
礼月点点头,身子向后靠去,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你还累,我才累呢,”离离看着他胸口露出的皮肤,那是染了血的绷带,问,“你的枪伤真的没事?那些虫子这么厉害……”
礼月挑了挑眉,并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不过我建议还是通过手术把这些虫子取出来比较好。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试试。"离离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你还会做手术?"礼月有些惊讶。
"我已经初步掌握了理论知识,现在——"
"打算拿我练手?"礼月打断了她的话。
“我知道你自己也会,可是这个虫子已经跑去你的眼睛了,你自己没法操作的,需要麻醉,消毒等一系列程序。”
“这么危险,那更不能让你碰了。”礼月闭起眼睛,看上去想要小憩。
离离又辩解了几句想要为自己争取机会,但礼月已经完全不搭话了。
无奈之下,离离只好将注意力重新投向窗外不停变换的景色。
火车已经开了五天,礼月从那天起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到了夜晚更是不知去向。
直到一天下午,离离正对着闭目养神的礼月自言自语时,包间的门突然被重重地撞开,一个身穿民族服装的小男孩冲了进来。
礼月瞬间睁开眼睛,一把将那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提到自己面前。离离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事情不妙。
"礼月!"离离大喊一声,硬是把小男孩抢了下来,然后冲礼月使了个眼色,用唇形无声地比划“你敢!”
令人意外的是,礼月只是挑了挑眉,耸耸肩往后一倒,就这样放过了那个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