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的美人成了师尊,GB(63)
雾失楼心口一疼,抬刀毁了这一潭壁的幽光。
姜溪午笑了笑,示意雾失楼上去。
上去再说,这水下奇怪得很,无法传音,一丝生命的气息都没有,还好她在水下十天半个月也能如同岸上一般自如,换成普通人压根潜不到这里就要淹死。
两人上岸,姜溪午这次不用再烘衣服了,衣服破了大半可以直接换了。
雾失楼:“我看看。”
姜溪午大大方方张开手背过身去。
上面的伤痕泛着淡淡的粉色,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因为整个背部和后面的手臂都贴在了潭壁上,此刻上身的衣服全靠肩胛处残存的布料挂着。
姜溪午背部线条很明显,手臂上的肌肉也很可观,但整体看上去依旧清瘦。
雾失楼急忙转身:“你先把衣服换了。”
姜溪午转过来轻笑:“师尊没见过别人的身体?”
雾失楼顿了会儿,平淡反问:“我见别人的身体做什么?你见过?”
姜溪午盯着雾失楼,对方耳尖都红了。
好难得,之前那般对雾失楼都不曾见雾失楼耳尖红成这样。
姜溪午一边换衣裳一边清笑:“见过。”
雾失楼眸子里的绿色似乎凝固了。
姜溪午接着道:“我是银桑族少主,在我之下的新生儿我见过很多,一个个肉嘟嘟的。”
雾失楼敛眸:“少主需要见这些?”
姜溪午整理袖子:“那到不是,只是我好奇人出生时是什么样。”
她戴好护腕:“师尊,我好了。”
雾失楼转过身。
姜溪午笑得很张扬:“其他人我也没见过了,也没有谁敢不要命在我面前脱衣服。”
雾失楼歪开脸,生硬转移话题:“你觉得水底那是什么?”
这天下应该没有任何火能够伤到姜溪午。
姜溪午配合着将话题岔开:“不知,不过我可以肯定不是火。”
雾失楼神情一凝:“下次我会拉住你的。”
姜溪午失笑:“今日之事也不是你没拉住我而造成的,是我力量不够才被弹开。”
她不想说这个话题,她问雾失楼:“师尊,你当年从下潭到捞起神石用了多久?”
雾失楼:“一年。”
姜溪午坐在雾失楼的书案上托着腮:“那为什么只拿了三块神石。”
天门宗那块神石她听她娘说出世的消息也不过百年出头。
雾失楼眸子里泛起淡淡的惆怅,轻声道:“五块。”
姜溪午抬眼:“你是说你拿了五块?”
雾失楼语重心长:“所以你在天门宗要小心一些,不可再那么肆无忌惮,那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
哪怕因为忌惮银桑族不敢杀姜溪午,但受伤了也不是好事。
姜溪午手指捉住雾失楼的发丝:“五块,自己百年前却一块没用,傻不傻。”
给自己留了一块,却又寄存在了好友那里。
姜溪午转念就明白了,不是寄存,神石本身就会聚集灵力,雾失楼是想让这块神石改变一点凤凰城的环境。
雾失楼低头和姜溪午对视。
姜溪午将手里的发丝和自己的头发扎在了一起,指尖滑过,一人断了一缕,她抬手:“放一丝你的神魂在里面。”
雾失楼抬手放了自己一丝神魂,做完了才问:“拿去做什么?”
姜溪午笑盈盈道:“我拿回去种啊,百年之后又是新的情人果树。”
雾失楼虽然不知道姜溪午口中的情人果树长什么样,但是他吃过情人果,灵植不是头发能种出来的。
又骗人。
姜溪午扑哧笑了一声:“师尊,你好可爱啊。”
雾失楼没什么表情。
姜溪午拿出一个锦囊将两人绑在一起的头发放进去:“好吧骗你的,我拿去挂在梧桐木上,青丝也作情丝。”
雾失楼表情滞住。
姜溪午将锦囊收好,得逞笑道:“现在反悔也晚了,这个锦囊能够永远捆住你的这缕神识,你收不回去的。”
他看着那个锦囊,传说中上古神遗留下来的宝物,姜溪午不拿去装稀世珍宝却拿来装他一缕发丝一点神识。
暴殄天物。
姜溪午拉着雾失楼的衣角,说了句真心话:“我有时候觉得你就像画本子里那随时羽化而去的仙人,似乎不在乎这尘世的一切,只有将你欺负到一身薄红你才有人样。”
正因为什么都不在乎,所以对她也能一纵再纵。
甚至姜溪午觉得,月中那天如果她顺水推舟雾失楼也不会伤了她来反抗,只会顺着她。
虽说不管果子甜不甜她都会摘,但是心里还是不痛快。
雾失楼愣了片刻,后知后觉骂了声:“混账话。”
姜溪午又笑:“师尊,月亮要出来了。”
雾失楼闻言扯回自己被姜溪午握着的衣角,冷声:“从我书案上下去,滚去修炼。”
姜溪午笑嘻嘻下来。
“有没有月亮都一样,师尊,我可是不讲理的。”
雾失楼提笔蘸了墨水,不理人。
姜溪午坐在旁边看了好一会,果子总会养甜的。
她开始打坐入定。
撩拨的人倒是心静得快,说修炼就修炼,雾失楼却盯着人久久不能静下心来。
什么都不在乎吗?或许吧。
雾失楼抬笔,出了神,直至墨水滴落在纸上,他随心顺着墨痕勾勒,不一会纸张上就出现了姜溪午的样子。
他抿唇。
... ...
姜溪午再次睁眼又去了一个多月。
她接着下水。
这次比上次近了一点,多接近一拳的距离才被弹飞,而且这次刚被弹出去就被雾失楼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