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弱书生的顶级雌虫哥儿(76)
“久等了。”
宋清时摇头,在他身边多久都不算久。
随着严祁走回书院,宋清时原以为是在这里停了驴车,结果严祁牵了匹马回来。
还没见过马匹的宋清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突然身体悬空起来,整个人被抱着上了马,周围一切的东西开始变得矮小起来。
马感受到身上坐上个陌生人,略微烦躁的踢蹬着前脚掌,宋清时更紧张了,手紧紧抓着严祁肩膀的衣服,“严祁。”
“没事,它就是有点小脾气。”严祁牵住绳索,手掌安抚马头。
等到渐渐地习惯下来,才长腿一迈,越上马背,双手将宋清时环绕在怀里。
马走的不快,怕颠簸了,慢下来也是种折磨,宋清时被抱在怀里,周身都是他的气息,昨日未睡好的疲惫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眼皮逐渐耷拉下来,缓缓的陷入沉睡当中,梦境里先是一片黑暗,然后是各种光怪陆离的场景,直到最后,梦里的故事才完整起来,可梦里的严祁实在过分。
他一直沉默着,即便他如何伸出手去抱,他也沉默着,没有反手抱住自己,像往常那样哄着。
委委屈屈的哼唧出声,睁开眼睛,他正抱着严祁的腰。
严祁见他醒了,用手挡住阳光,认真的端详一阵,宋清时眼底的青色削减了不少。
“还以为你会一路睡到回去,都做好了把你抱回去的准备。”
宋清时立刻坐好,努力证明自己已经清醒了,他不能在家附近还被抱着,这种事还是要等到定亲之后才可以被别人知道。
马找到处吃草的地方停下,再好的汗血宝马,在从神都和小城镇之间跑了一趟,又绕着附近转了二十几圈,不吃东西也会累。
严祁下马,转身将宋清时抱下来,马身上的缰绳解下丢到草堆里,它有自己活下去的方法,从来都是散养的。
如果不是严祁,只要是陌生的人,一律踹,也不接受被圈养起来,不然半夜就跳栅栏出去自己玩,白日再回来,当初选马的时候就是看上了他这个烈性子,好养活,不用操心。
宋清时对此看了好几眼,他虽没看过,可书里描写过很多。
看他有兴趣,严祁将右手食指和大姆指放在口中,一声哨子将已经渐渐走远的马再次召唤回来。
看它真的那声音后,就溜达的回来了,宋清时更惊奇了,“它是只要听到这个声音,就会过来,还是能分辨的出来是否是你的指令?”
严祁:“还没那么神,它是根据哨子吹出的节奏分辨的,别人吹也会过来。”
想了下拉着宋清时的手,教他如何发出声响,宋清时跟着去学,口里发出的声音一直都是虚虚晃晃的,不像他那般嘹亮。
把手从口里拿出来,自己的手和严祁的那双,可能不太一样。
严祁好笑的看着他,发出各种各样怪异的声音,胎气实质从他撅起的嘴里压进去。
“唔。”宋清时抬眸控诉他。
“你吃舌头卷曲都不够,要这样才行。”严祁难得没有占便宜,而是认真地将他的舌头摆成正确的姿势。
宋清时感受着手指在口腔里不断乱搅,那还有什么心思去学。
手指取出来的时候还粘连着唾液,严祁让他再试一下。
声音还是断断续续的,但已经可以听得见效果。
学着那个节奏试了下,果然就在附近的马再次冒头出来,在看见召唤人并非严祁后,扭头快速跑远。
甚至发出一声格外明显的鸣叫,控诉两人把他当成狗来遛。
回去的路上没在牵着,两人之间的一直保持着最合适的距离,就算是被人看见,也只会认为,是一对互有好感,但格外守礼节的。
外面太阳开始逐渐消失,被橘光色的光笼罩着,路上行人匆匆而过,都想赶在落日前回到家。
有些小心翼翼的护着怀里的银两,脸上带着笑意,而有些满是愁容,佝偻着背。
地里反倒还有不少的人,蚱蜢在岸边的芦苇丛中,发出微弱而嘈杂的鸣声。
地里坐着的一个女子,胸前捆着一块布,鼓鼓囊囊的,一直不断的回头再看宋清时。
看的严祁烦躁至极,对方那眼神看着就不是普通的胆量,分明就是也在觊觎这块大蛋糕。
“她是谁?一直在盯着你。”
宋清时闻言,回头去看,是个熟悉的面孔,只不过相比起当初活泼的模样,如今反倒稳重了些,移开视线,“是个曾经向我借过钱的。”
严祁想到宋小九说过的话,说他哥哥会将其他人的爱慕当成借钱。
所以借钱的等于告过白,等于情敌。
好不容易才独享了小蛋糕,怎么可能让其他人继续觊觎,凑近了些,趁其不注意,在脸颊上落下一吻。
宋清时不解其意,抬眼看他。
严祁:“想亲了。”
“...嗯,那就亲。”宋清时暗自决定,等今日回去后就将定亲的事情安排起来,尽量在几日内完成。
严祁又亲一口。
“看到没,他是我的了。”严祁扬起头,对着远处还在观望的女子,用口型诉说着胜利。
女子笑了笑,将自己怀里的布撤开一些,里面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突然见了日光后,睁开眼睛,依依呀呀的要抱抱。
看见娃娃严祁稍微放些心,又立刻察觉到不对,根据宋小九的说辞,这姑娘应该也就小半年前告过白,现在就有娃娃了。
...人类不是十月怀胎,还是说也有一些可以像虫族一样,怀三个月。
回过神摇头,里面内情如何,与他无关,只要不碰宋清时,她就是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