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弱书生的顶级雌虫哥儿(82)
学政将事情吩咐下去之后,转头就将这件事放在了脑后,毕竟那位未必就会来到自己这里。
即便来了,他好好招待一番,也肯定出不了错。
还是三日后的宴会,更让他着急,他女儿如今年岁已大,再嫁不出去,就会沦为众人的笑柄。
偏偏她女儿还看不上那些未曾读过书的,长相差的也百般推辞。
让他愁得满头白发,我偏偏他就只有这一个女儿,从小到大都是掌上明珠一般宠着。
正好此次他在这片区域监督考察,借着此名头,将那些人全都聚集起来。
秀才他威胁不动,那些不过童生的人,难道他还不能动用下自己的权势。
大不了选些脓包出来,监考时给他多些分数,提个秀才的名分。
又想到自己廉洁一生,竟会为了女儿做出这等事情,就忍不住叹息。
可毕竟为人父母,又有哪个会不心疼自家孩子的。
——
所有成婚的流程都在快速的进行当中,唯独卡在了一点上。
严祁不是这个时代的哥儿,不会刺绣,只会使用长针杀人。
只能笨拙的用细小的针不断的扎自己的拇指。
仅仅第一天,整只手上都细细麻麻的戳着两三个针眼。
宋清时看着心疼,“我来替你缝制红盖头。”
严祁也不推辞。
他就坐在旁边,安静的用手拄着脸颊,一动不动的看着宋清时细致的在一块红布上神奇的刺绣上,一对漂亮的鸳鸯。
不同于小荷包上的鸳鸯,这两只更加亲密,交颈而卧。
作者有话要说:
第34章
在第三次被打扰的针线绣错, 宋清时拍掉在大腿上不断作乱的手。
“你要是闲着没事,可以去把前些日子我抄的书看一遍。”宋清时第四次发现他蠢蠢欲动的手, 放下手中的针线, 扭头对他说道。
正打算再次悄无声息攀爬上去的手顿住,严祁收回手,老实的坐在旁边, 既不打搅他了, 也没去看书。
宋清时叹息一声,“那些不是论着,是些山海传记, 会有意思些。”
严祁不动, 大半夜翻墙过来, 不是为了看书的, 就算不能摸摸蹭蹭, 那看看草莓, 也比看书强。
不是不好学, 实在是书生看的那些书都太过深奥,对于不参加科举的人来说, 就是毫无用处的大道理。
用之无味, 弃之可惜。
可干坐着严祁实在无聊,还是将那本书拿起来看了会。
里面的内容无非就是山川湖泊,写的词句艳美绝伦,可这些都比不上严祁亲眼所见。
昏昏欲睡。
宋清时眸子动了动, 抬头看了好几次,最终还是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困的话可以到我这儿来。”
严祁立刻丢下书本, 一点都看不出困顿的样子, 几步走过去,坐在他的身旁,偏头靠在宋清时的肩膀上。
少年清瘦,靠着有点硌人,但是香喷喷的脖颈,就靠在自己的鼻尖处,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脉搏,严祁觉得这最近每个晚上都不算白过。
在宋清时的肩膀上蹭了蹭,深深吸了口气,依旧是熟悉的书卷气息。
“还是靠着你,睡的更舒服些,什么时候才能正大光明的抱着你睡觉啊。”
三个月太漫长了,莫名的想到他的下属。
只差三天,就被别的虫抢走了正君的位置,一气之下,将雄虫囚禁起来,整整一个月后才被军事法庭找到处以刑法。
眼神凌厉下去,内心里的小野兽开始不断的乱撞,想让他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
突然额头前一阵温润,双唇贴上来的触感让他一时间失了神。
严祁抬眼去看,宋清时已经转过头,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唇轻抿了一下。
唯独正在刺绣的手,比刚刚颤抖了些,好几次绣错后重新挑线。
严祁比那城墙还厚的脸皮,破天荒的也染了一丝红,他们虫习惯一切直白的感情,越热烈越直白,反而更像他们的作风。
唯独最受不了这样温情的相处,像是身体被放了个口子,不断的向外流淌着血液,不疼不痒,可又一直放在那,让人时刻注意着。
头重新靠回去,即便姿势格外的别扭,他也整整一个时辰没有动过。
既没将全部身体重量压过去,头也没有离开分毫。
这种姿势对于严祁来说比跑十几公里还累,可是香啊。
宋清时将基本绣好的红盖头,放置到一边,用小木匣子,仔仔细细的迭好放在里面。
转过头看向一直虚靠着的人,用手托住他的头。
“这样靠着不累吗?”
严祁紧闭着眼睛,一字不说,呼吸平稳,像极了已经睡着的样子。
“明日我会和夫子同窗两人。去和其他书院的两位考生见上一面,府试时要互相做保,需要先了解下彼此的情况。”宋清时继续道。
考生5人之间互相监督,如果违反规定,5人连坐,而为之廪,不但革除考试名额,更可能会同时治罪。
所以此事格外重要,原本应当是书院自出五人,不过今年想考的没几个,就只能和其他书院的拼凑一下。
宋清时对考试并不担忧,可作保变化太大,一时不查,前十几年的寒窗苦读,都可能一朝作废。
严祁睁开眼睛,眼底没有一丝困意:“我明日送你。”
“不用送,你前些日子不还说明日有事吗?不用事事都以我为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宋清时摇头。
而且若是让严祁送,他定然会一直守在外面,这次还不知要花费多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