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浪至死(117)
这是一条什么碰不得的线吗?对他来说。
“没有。”
江雁生停下吃饭的动作,条件反射地将筷子在桌上一齐,望着人,欲言又止。
他想:怎么不主动问呢?他快憋死了,这怎么能自己主动说,倒是问吶。
之前也是有性冲动的,持续时间也挺长。
难道是有障碍?医生说这也是病。
他快抓耳挠腮,一顿饭吃不下去了。偏偏晏从屿就是不让人如愿,看都不看他道:“菜不合胃口?”
菜不会不合胃口。葱菜品到调料全都是按照江雁生的喜好做的。“没有。特别好吃,我特别喜欢。”
他猛地往嘴里扒拉饭。
晏从屿:看来饿得太久。
吃完他将餐具放到洗碗机里面,领着人上楼。“家里只有一家房。”近乎逼迫地给出选择,“你要我睡沙发还是床?”
“不是。”江雁生觉得这人现在装起来了,“咱们在国外没睡过?”
“话说清楚。我们睡的是床,不是人。”
他重重强调。
“我说的是人!”
“我说的也是。”
“……”江雁生觉得他在玩文字游戏,“那你睡沙发吧。”
“好。”晏从屿推来卧室门卡在门边,乖顺地点点头,好像真的准备去沙发。“我去拿一张薄毯子。”告知原因才迈步。
“晏从屿,你——”江雁生气急败坏地去塞他扯出来的毯子,“你怎么这么讨厌!”
“我哪里讨厌?”晏从屿反手钻过他的手臂,拿出毯子张开将人裹在怀里往床上压。“乖,是你吃这个。”
混着头发揉一揉身下人的耳垂。
“你明明就吃这一套。”他凑近江雁生的耳朵重复,偏头嘴唇擦过人的下巴,就是不给一个痛快。
江雁生有点委屈又有点不屈地看他。察觉到流氓的跨在往自己身上擦。
流氓似哄似诱:“乖乖,吃别的么?”
极富暗示性地顶了顶。
江雁生测过头,脖子绯红:报应。好奇心带来的报应。
他甚至在鬼使神差地顺势点头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答应的什么魔鬼要求。
“不是,我刚才点头不是说……那什么,我是条件反射,你——不能当成同意。”
“哦~”晏从屿卡住他的下颌转过来对准自己的脸,点头表示知道,“知道,你在赖账。”
江雁生额头冒出一点湿汗,莹莹的挂在脑门,气温随着他的动作升腾。忽然感觉夹在人中间的被子被用力扯开扔出去。
“我没有。”他想转头却被扼制住。
“原来没赖账。”晏从屿带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腰腹上盖着一层紧实的肌肉。一直往下。
隔着布/料,江雁生察觉到了,有些脸热地听着晏从屿垂头靠近的粗喘。
“我,去洗澡。”
“不用了。”江雁生右手抓住他,一抬腕压着人下巴要人屈服,猛地用力快速翻身将人制住,审视地看着对方的眉眼,居高临下。“这样挺好。”
晏从屿笑一笑:“不是有洁癖?”
江雁生偏头想一下:“你好像不是很在意。”比如在国外把自己的东西弄满下/身,比如用带汗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
好吧。晏从屿确实无法反驳。
“帮人做过么?”顺着头发抚他。
“没口/交过。”
好直白,晏从屿舌头扫过牙尖,有些痒。
“做/爱呢?”
“长官,你是在审讯吗?”江雁生跨坐在他身上,压重一些,示意自己才是主导。观察完对方的表情不紧不慢地开口:“你猜。”
“好吧,你是长官。”晏从屿认输,诱骗他,“那告诉我,好吗?”
江雁生抬起那只带着大觉舍利的手,抵在喉结上感受着滑动动作。手指直直往下带,摸到锁骨上窝,点了点:“没有。”
晏从屿大喜过望。
江雁生碰他的嘴角亲一下:“这么高兴。”
“对,你是我一个人的。”
“对。”江雁生跨向后退坐几步,弓着身子。手指灵活地解开皮带扣,利落地抽出来松垮垮地系在人腰上。
他看着那东西,问:“你知道生/殖/器崇拜吗?”
晏从屿有些迷惑,眯了眯眼,兴致正足。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还是老实道作答:“Yoni?”
这是女性的。
“另一个。林伽信仰。Linga,印度教湿婆派和性力派崇拜的男性生/殖/器像。”他看着有些难以下手或者说下口,“你不遑多让。”
晏从屿懂了,身下有些愉悦。
江雁生语言迟滞:“你怎么——?”
“让你别逗它。”
……
膻腥的味道还萦绕在空气中,压着人。
江雁生下巴有些酸,喉咙感冒一样发疼。手上嘴上都求了人好久才终于交代。他像是解脱似的趴在晏从屿胸膛上喘气,这玩意儿比打拳还累几倍。
虽然有技术不成熟的原因,但还是硬件儿的问题。
太久了,可能确实有点问题。
还没趴一会儿,就有电话给江雁生打过来,他抬抬手示意人帮着接了。
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感觉东西还粘在嗓子里,就不该被他哄着咽下去。
“季怀,让你一周后复诊。”
江雁生知道没什么必要,能让季怀这么上心是沾了晏从屿的光。他扯扯人的袖子。
晏从屿懂他意思,道谢说好。
丢掉手机捏捏他下颌软肉问:“还累?”
江雁生在他身上拱了拱。
“明天我自己回家,你忙公司的事。”
江雁生没听到回答抬头看他,最后也没瞧出个所以然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