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梦钓到前世的徒弟(100)
许易在前面骂道,“走个路都走不好,蠢死了,银竹,快点没时间了。”
姒银竹一把把人抱起来继续向前跑,谁料到男生拉着他的手臂使劲的晃,姒银竹整个人被他慌得站不稳,他只想直接把人扔在这儿就离开。
男生可能是故意的,到了桥头,站稳了脚跟,便把姒银竹和许易两个人向后推,两个人瞬时又回到了桥面,风吹的桥面晃得厉害,根本不可能走过去。
秒针走过最后一格,时间到了。
木桥直接消失了,姒银竹和许易掉了下去,许易只听见风声在自己耳边极速划过,耳膜在高速坠落的作用下,已经出了血。
他的眼睛根本睁不开,失重感包围着他,“老子平生就做了这么一次好事,结果反而被那个小兔崽子恩将仇报了,这下是真的要被摔成肉泥了吧,老子还没有过女朋友呢!”
姒银竹的脑海里快速的划过和应寒杉相处的片段,初见时被应寒杉的手吸引,应寒杉坐在墙头上向他伸手要拉自己上去。
姒银竹后悔到不行,下次再也不救了,让那些人都自生自灭吧,救人把自己救没了,也不知道师父看到会不会被气死。
眼泪从姒银竹的眼角滑落,流过泪的脸被崖间的风吹的生疼。
应寒杉看到这里,手直接狠狠的撞上身后书架,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那里放着一个陶瓷的花瓶。
书架“咣”的一声倒下,花瓶碎了一地,教导主任的手握的更紧。
应寒杉喘不上气,手臂在地面上挣扎,碎陶瓷片扎了他满胳膊,终于握住了一小片陶瓷,隔开了腕间缠绕的绳子。
应寒杉拿着碎瓷片的手直接放在了教导主任的颈动脉处,原本不想这么轻易就杀了他,现在看来还是速战速决的好。
碎瓷片丝滑的割破了颈部的皮肤,血瞬间的喷射出来,速度极快,教导主任的脸色瞬间就暗淡下去。
应寒杉转即就跑了出去,银竹,你绝对不能死。
他无比后悔为什么不告诉银竹不要去救那些人,为什么要把姒银竹教导的那么善良,那个卷发的男生,他会让他值得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无论这次要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一定会让银竹活下来,哪怕是以命换命。
卷发男生见桥面直接消失,而救他的两个人直接掉了下去,直接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只是不想当最后一名,我害怕,我不想被留下来单独补习,我想反正他们都已经那么强了,再当一次倒数也没关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应寒杉直接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样子,一脚把他踹到树上,接着又走了过去,把人拎起来,走到悬崖边。
“我不该让银竹救你,你这一命,本来就是要死的。”
“不要,不要啊,你不能杀我的,这是违反规则的,对,你不能杀我。”
“违反规则,规则能怎样,你害了银竹,偿命是必须的,至于游戏会怎么惩罚我,我不在乎。把你扔下去太便宜你了。”
应寒杉刚准备动作,况野走了过去,小声的附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考试结束前的最后两秒钟,况野直接走到方谷身边,“学生应该听老师话,对吧。”
方谷已经被许易的尘土飞扬狗尾巴草挠痒痒法给搞的脑子迷糊,况野说什么都只管点头,根本分辨不清楚任何东西。
“老师是不能被狗尾巴草挠的对吧。”
“是。”
“那姒银竹和许易不听老师的话,是要在不行吧三楼受到惩罚的吗?”
“是。”
只要脸皮厚
“只要不听话就要受惩罚的,对吗?”
应寒杉听见旷野的问话,心里顿时明白他在想什么。
姒银竹和许易是不会死的,不听话的他们现在应该在补习班的3楼接受惩罚。
应寒杉和况野对视了一眼,“走。”
其他的几个人什么也没说,只默默的跟着他们,整个队伍异常的安静,那个被应寒杉吓到了的男生,缩成一团躲在后面,没有人搭理他,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自保不能说错,只是恩将仇报,大家都心知肚明,该有的报应也是他罪有应得罢了。
应寒杉回头看了一眼众人,“你们先回去,不用跟着我们。”
“那怎么行,他们两个说到底都是为了救我们,我们这条命都是他们的,这样什么也不做,我良心难安啊!”一个年龄看起来有40岁的爆炸头女人表情焦急,连手带脚比划着,生怕漏掉了什么。
应寒杉默默的环视了一圈,林芝站在桉树下面,紧紧的盯着地上的蚂蚁,两只手攥在一起,也不说话。
而一边的另一个男人蹲在地上,“呸。”一只手习惯性的放在嘴边,像是个抽烟的动作,见应寒杉看过来,他的目光闪躲了几下,又抬头看天。
“怕离开我会死,又怕去三楼白白送人头,”应寒杉很少说话这么直接,出于医生的身份,他总是对人们抱有一丝怜悯,但现在看来是他的错,游戏世界和现实总还是不一样的,“自便,银竹和况野没有义务去保住你们的命,以后就随便吧。”
应寒杉转身和况野踏上了楼梯,楼梯口很暗,像是吞噬了阳光的黑洞,几个人压根看不见两个人的身影,甚至也听不见脚步声。
只有那棵桉树顶的几只鸟又开始叫了起来,他们一下子听到了学生的读书声和老师带了扩音器的讲课声,好像一下子冒了出来,直直的灌进众人的耳朵里面。
嬉闹的校园与他们的沉寂映在一起,卷发男子的精神状态在经历了接二连三的刺激后已然轰的崩塌,开始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