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梦钓到前世的徒弟(120)
应寒杉选择了相信他的话,他努力配合着自己的爱人,如果我的不知情能够让你宽心,能够让你少一些负罪感,那我可以选择视而不见,我也可以选择充耳不闻,我只相信你的话,无论你用什么荒谬的理由来说服我。
甚至你不需要找理由,只要你说,我就会相信。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就这样来到了丞相府。
应寒杉一语结束,姒银竹什么也没有问,只是紧紧抱着他,应寒杉穿着白色里衣,被他蹭的衣衫凌乱。
“银竹,现在不行。”应寒杉小声说道。
“师父不是要给我攒聘礼吗?”姒银竹抬起头,用一副无辜而纯洁的眼神看着他。
某人装乖的本领是一绝的,每每这个眼神,都能让人相信他的话,如果忽略他在下面继续胡作非为的手。
“这不是还在攒吗?”应寒杉有些难为情,双腿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
“那我可以提前改口吗?”姒银竹的手仍然不消停,把玩着里衣上的扣子,然后轻轻在露出的脖颈处落下一吻。
“改口什么?”应寒杉被他弄的难受,声音也越来越低。
“夫君。”
“痕迹”
“你,怎么这么唤我。”
应寒杉有些难为情,脸颊泛红,透着不自然,但很快就被姒银竹弄的连连喘气,说不上话。
“那夫君想让我怎么唤你?”姒银竹把头埋在应寒杉的颈窝,顺滑的长发在白色里衣中若隐若现,倒是增添了一丝妖冶之色。
“就,嗯,你之前也不这样叫,”应寒杉断断续续的低声说道,“算了,随便你怎么称呼。”
“谢谢夫君宽宏大量——”姒银竹拖长了声音,在应寒杉脖颈处蹭来蹭去,应寒杉摸了摸他的头,“换个地方,明日留下痕迹就不好了。”
姒银竹表示他是真的很听话,乖巧的向下移了一些,确保白天不会露出任何痕迹,这才继续。
第二天一早,两人起得很早,听着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有婢女来叫他们移至主殿,丞相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应寒杉看着镜中陌生的脸,确保不会被认出来,又打量了一番已经变完妆的姒银竹,两人满意的点点头,跟着婢女出发。
到达主殿的时候,来人尚且不多,丞相正坐在椅子上,见他们两人过来,“两位先请坐。”接着一个眼神示意旁边的婢女上茶。
应寒杉见丞相果然没有认出来他们,便和姒银竹一起安心的坐在一旁打量着四周。
“不知两位先生家住何方,师承何人呢?”丞相摸了一把自己的胡须,他今日早朝结束,便回府换了常服,一袭青色的衣衫能衬出文人的风骨。
林京打量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他总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但看相貌他却着实没有什么记忆,只能含笑问道。
“淮扬,家师只是一个小医馆的大夫,算不得名气,这位是舍弟,我们自幼跟随师父长大,今特地想来丞相府见见世面。”
应寒杉语气中带着脓腔软语的调子,姒银竹觉得很新奇,他师父这嗓音说起淮扬话真的让人浮想联翩。
某个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眼神溜溜的转,后又低着头,姒银竹努力抿紧自己的唇角,避免下一秒自己就要笑出来。
林京是青州人,连中三元后被榜下捉婿,娶了当时吏部尚书的女儿,后来仕途一帆风顺,平步青云,三朝元老,在自己府中却显得格外随和,他认真的听着应寒杉说话,面上不禁连连称赞,顺便还带着惋惜的眼神看向正低头发呆的姒银竹。
某个正在胡思乱想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应寒杉的描述中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应寒杉和林京你来我往交谈了片刻,大殿里陆陆续续的又来了些许人,林京对着应寒杉露出一个慈祥的笑之后便扶着杯盏,小口的喝着茶,两个人都安静下来,只余下殿内人员走动的声音。
室内逐渐热闹起来,见人到的差不多了,林京轻咳了两声,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他要看向一旁的管家,说了句,“开始吧。”
“比拼现在开始。”
比赛设置的项目很简单,无非是一些识别草药,治病救人的技术,只是到了最后一关,管家拿出来一个紫檀木的盒子,“这里面装的是一颗药丸,我们会给大家一天的时间,判断出炼制药丸所需的药材,最后通过考核者,便可跟随丞相出使南疆。”
“每人有一刻钟的时间来观察这枚药丸。”
应寒杉走到前面,看着紫檀木里的药丸,约有一指节大,没有往常药丸的清香气,反倒透着一股辛辣。
姒银竹乖巧的站在他旁边,这时候,他自然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只能趁机观察这四周人群的反应。
已经闻过药丸的人眼神中透着烦躁,更有甚者抠着自己的衣袖,把那本就粗糙的线头更是拽的不成样子。
姒银竹又看向应寒杉,见他表情如常,并无异色,便放下心来,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应寒杉和姒银竹移步至殿外,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着。
“那不是什么救人的药丸,而是由南疆蛊虫炼制而成的,能够控制人的心智。”应寒杉低声说道。
他一眼便认出这是蛊虫,还是因为前世皇上和皇后从城楼一跃而下,他还记得那日的寒风刺骨,大雪迷了他的眼睛,他只看见姒银竹呆呆的站在那里,满身都是血。
而皇上皇后已经变得僵硬的尸首就那样倒在雪地里,之前另外一个世界的时候,他就想起了这件事情,只是刚才那场面在他脑中一闪而已,他蓦然想起那尸体手腕上的一抹红痕,细密如针,泛着鲜艳而诡异的颜色,那正是蛊虫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