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梦钓到前世的徒弟(132)
“那你在上面。”
这简直得寸进尺。
“你就是不爱我了。”
小白菜啊,地里“绿”啊,染了发啊,没人爱了。
“行。”应寒杉咬牙切齿的说。
为此,第二天腰酸腿疼的应教授给许易布置了任务,“下周一把你的英文论文初稿发给我。”
而今天正是周六。
许易同学凭本事要来的英文论文初稿,不得不为他的勤劳刻苦精神而点赞并向他努力学习。
家属
突如其来被论文任务压倒的许易顶着一头油亮的海草哀嚎,并发誓再也不带贵妃娘娘去染发了,最后受苦受难的只有他这个忠心为主的“太监主管。”
唉,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决定开始祸害专注学术不通世事的况野,结果况野最近忙于某个重要的科研项目,手机根本打不通。
难道这世上只剩下他一个人这般无聊吗?
姒银竹染了这个发型以后,虽然他觉得他家应教授表面上还是那般爱他,但实际行动似乎少了很多。
比如在床上的时候没有之前热情了,他好像不愿意配合自己各种“奇思妙想”了。
比如他似乎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那天晚上他去医院接应教授下班回家,熟悉的外二楼17F,他看见应寒杉站在护士站,跟几个人说着什么,其中一个护士还把一个包装的甚是精美的暗红色丝绒小盒子递给他,几个人笑的非常欢喜,尤其是他家应教授,哪怕姒银竹是从背后看,也能感受到应寒杉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与喜悦。
比如他都站在应寒杉身后很久了,具体时间是两分钟四十七秒,且两人之间的直线距离为九点五米,他就这样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应寒杉,结果人家根本没有发现他。
事实是某人穿着长至小腿的灰色大衣,还带了个黑色宽檐的帽子,把脸遮了个严严实实,甚至还戴了副墨镜,还有一只口罩,又围了一条围巾,整个人简直比那些出机场的明星遮挡的还要密不透风。
他还站在一根柱子后面。
……
姒银竹不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突然他的肩膀被人轻拍了一下,“你好,是病人家属吗?”
姒银竹回头,看见的是一个他熟悉的人,应寒杉的那个研究生——任以蓝,他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病历,面色警惕的看着他。
“不是,是职工家属,来接人。”
任以蓝:…………
请问你是哪位?
来到这里秀恩爱了?
他只是一个累生累死的医院狗,他为什么要多此一问?自找苦吃,自作自受,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哪位职工,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任以蓝把病历抱在怀里,打量着面前的这个人,“你穿的这么新奇,包裹的如此严实,万一要是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怎么办?”
“你导师。”
姒银竹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就好像随口见人打招呼说,“吃了吗?”一样随意,但对面的任以蓝就没有那般像回复“吃了,你呢?”一般轻松。
从姒银竹的视线看过去,虽然任以蓝戴着口罩,看不见他的唇角,但那双掩在眼镜后面的眼睛一下子便睁大了。
他淡定的从任以蓝面前走过,直直的走到应寒杉身后,轻轻拉起应寒杉的手,这个角度任以蓝能够看的很清楚。
应寒杉回头便看见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姒银竹,摸了摸他的头,“谢谢我们银竹来接我。”
“不客气。”姒银竹小声道,但还是牢牢抓住应寒杉的手,对着面前的一群看热闹的护士,眼角微微翘起,他的头趴在应寒杉的肩膀上,格外亲密。
“我男朋友。”
应寒杉笑道。
“知道知道的,应教授快下班回家吧,别让人等着急了。”
应寒杉还没说话,姒银竹便率先说了句,“再见。”
“那我们先走了。”应寒杉唇角的笑一直没放下,对着她们说。
“应教授拜拜,家属也拜拜。”
姒银竹听着这个称呼很是满意,刚才的醋意瞬间烟消云散了。
“家属,”应寒杉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异常可爱,“可以走了吗?”
“嗯哼。”
温柔小意
“你今天都没有发现我?”
姒银竹跟着应寒杉一起出了电梯,他特意摘了口罩,取了墨镜,把帽檐向上面推了一下,非常巧合且完美的露出那张引人注目的脸。
“嗯,是我的错。”应寒杉攥紧了他的手,另一只手手里还拿着某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偷摸着拿出来,到了出电梯的时候硬塞给他的一支玫瑰,就这样当着满院的医护人员和病人及其家属的面走出了医院。
“那,那个,”姒银竹声音中又少了些理直气壮,“护士,给你什么东西?”
“你看见了?”
“嗯。”他重重点头,看起来很是在意这种小事的样子,应寒杉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没什么,一些工作上的东西。”
“哦——”
姒银竹见他不想说,蓦然又想到了这几天他对自己的冷淡,心里暗自伤感,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怕自己这么多事儿又乱想,会不会像许易当初说的那样。
“人要宽容,尤其是应教授这样的人,看上去冷漠无情,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哼哼唧唧,没事儿找事了,你想啊,他上了一天的班,肯定身心俱疲,这时候回到家需要的是什么,是温柔小意,懂吗?”
许易当时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引经据典,虽然姒银竹作为一个文学生,很清楚并准确的捕捉到了他口中的无数漏洞和错误,而且非常好心的没有打断他并给予了真切的鼓励和反馈,以防打击他的自信心,辜负了况野交给他的好好照顾许易这个傻白甜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