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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回家的野犬对我上瘾(49)

作者:三木冬 阅读记录

“你刚是用指甲盖把那块冰掀下来的?”他问。

骆肇没看他也没说话,意思就是是了。

“那刚才怎么不说?”姜屿臣又问。

这伤得也不严重,先回趟家用消炎药杀杀菌没准现在都好了。

骆肇把自己和姜屿臣的安全带都系好,语气淡到像这伤不在自己身上似的,垂着眼睛说,“回家了。”

姜屿臣给他这轻描淡写的样子弄得又有些火大,有些人就是讲不听,讲几遍都没用,一点点善待自己的道理给他磨稀烂。

但大过年的,眼见着伤口没多深也就懒得和人太计较。

显得他罗里吧嗦。

只是不计较也得埋汰几句。

“明天过年,今天右手废了,什么感觉。”姜屿臣皮笑肉不笑,“饭没法吃吧?卷子没法写吧?大小便不能自理吧?”

越说越离谱。

骆肇瞥了人一眼,没有拆穿他故意夸大问题,只是道:“我左手也能用。”

“管你什么能用。”姜屿臣说他,跟所有训孩子的家长一样。

好不容易乖个两天,稍微没看住就没个消停的。

“也就是我脾气好,愿意惯着你,要换个人刚早给你扔超市了。”他从超市怼了人一路,指甲盖点事硬是说成了半身不遂。

骆肇全程没吭一句,脸上也不恼,甚至在姜屿臣说到口干的时候递了瓶水过去,还贴心地拧开瓶盖。

到最后姜屿臣自己把自己说没脾气了。

回到家立马把药箱翻出来,给家里不省心的野小子涂药。

翻起来的指甲盖只能剪了,也幸亏骆肇指甲盖长,缺一半瞅着也不奇怪。

碘伏消过毒以后,绷带从上到下缠成个萝卜头,底下绑了个挺大的蝴蝶结。

姜屿臣使坏,故意用马克笔在上面写上“新年快乐”四个大字,底下画个王八壳,说是送给人的新年礼物。

骆肇看着这个也没说什么,安静的等人画,画完另一只手在上头摸两下,默默去收拾他俩买回来的东西。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雪了。

大喜二喜趴在地上的小太阳旁边,舒服地肚皮朝上,一张嘴一个呼噜声,乖得不行。

往年双喜都会来姜屿臣家寄宿。

原本是轮流去杨宣骆斌那儿的,但这俩自从有对象就只跟对象过,一跨完年就全国各地到处玩,只有姜屿臣是孤家寡人一个,天天宅家里最适合当铲屎官。

每次双喜刚来家里可乖了,但不超过十个小时就得闹腾。

尤其是太阳一露出肚皮,便跟农村里的大公鸡似的,人还没睡醒就得过来挠门。

次日一早。

姜屿臣大过年补觉的愿望又落空了,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给俩小的盘里倒水牛奶,里头放了点治疗拉肚子的药。

骆肇正在用左手擦家里的玻璃,手机旁边正开着免提,应该是在跟谁说话。

对面是他村里的一个叔叔,问他过年要不要回去看看伍婆,还隐晦地提了句,想让伍婆跟着他们在城里过年。

但那边无论说什么都被骆肇一个“不行”打回去。

姜屿臣表面上搁厨房刷牙,实际上耳朵竖得高高的,每次听那边说一溜串,被骆肇两个字打回去就觉得解气。

先不提拖着骆肇给她背了那么多年堵债,害得人从小带着一身伤,耽误考试这还只是小的,问题是差点害人活都没能活下来。

姜屿臣把骆肇接来江城之后,老太太死性不改,没多久又托人打电话过来,让他们把骆斌那套房子给她。

想也知道肯定是打牌又欠了钱。

姜屿臣没跟她客气,当即说了不可能,还翻出了当时工作室挪用资金,用来替骆斌还债的还款记录。

虽说有些事摆在明面上显得生分,但也是为了让老太太知道现在是骆家欠着他们的钱,要是再找过来,不仅生活费没了,他完全可以要求他们即刻赔偿。

有了这次教训,伍婆再也没找过来,后来才是这次过年。

骆肇还在和那边打电话,姜屿臣直接走过去给他把电话挂了,说他,“过来包饺子了。”

跟有些人没必要这么多话,大过年的糟蹋心情。

他俩昨天从超市回来,骆肇在电脑上整理了一大堆教做饭包饺子的视频。

教程全在平板里,对着一步步包总不会错得太离谱。

姜屿臣突发奇想,除了白色小元宝,还包了各种大喜二喜的猫猫头饺子,用芝麻和番茄酱做了鼻子眼睛。

底下的大喜喵呜一声,舌头卷走了掉在凳子上的虾仁。

中午他俩下了两大盘饺子垫垫肚子,重头菜全都放在晚上,他们昨天列了十个菜出来。

土里种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得折腾上。

外面偶尔会传来鞭炮声,淡淡的烟雾闻着像刚出炉的烤蛋糕。

骆肇往外看了几眼。

姜屿臣以为他是也想玩,随口说,“喜欢么?明天咱们也去买几个放放。”

骆肇却说,“城里不是禁烟么?”

“过年嘛,放几个小点儿的不要紧。”姜屿臣说。

他俩中午睡了近一小时才起来折腾晚饭。

螃蟹煮汤是当成锅底,剩下的围一圈涮火锅,那些青菜土豆片就都能放里头煮。

骆肇正在排骨焯水,刚从凉水里捞出来忽然皱眉,“哥,家里没料酒了。”

姜屿臣切土豆的手停在案板上,蹲下来几个地方四处看看,说,“我下楼买一趟。”

骆肇往外看了眼,窗户的冰霜结了厚厚一层。

今年江城除了雪还下了冻雨,外头寒气重湿气大,地上走着走着还容易打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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