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霁他必须死(138)
被点到的高老爷一掐大腿,憋出两滴泪来。捂脸痛哭。“你答应过我不说的。”
死无对证,事情陷入僵局。
深知高鈈鈈脾性的婢女们却瞬间沸腾了。
“胡说!鈈鈈只喜欢美男子!你这么丑的,她怎么可能看得上眼?”
“就是就是!脸又黄肚腩又大。一肚子肥油。萝卜头怕不是也裹着十斤油。咦~”
“软趴趴立不起来。说不定是被小姐嫌弃,才恼羞成怒痛下杀手。”
“哪儿呀?肥油还能用来炒菜呢!他?说不定一肚子屎呢!废物一个。”
“对对对”。
几个侍女一起围在一起数落他的丑陋面目,可谓肆无忌惮。
看热闹的人群噗嗤直笑。文韬脸上无光,反驳道,“你们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那天是她丈夫给我开的门。我俩琴瑟和鸣、心心相印、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我去你@#!我没有!朱雀说得对。我不喜欢你这么丑的。”
无耻之人还在大肆污蔑。高鈈鈈气不过,揭竿而起。
“啊啊啊啊!诈尸了!”
高老爷尖叫着冲过去。和同样吓坏了的文韬抱作一团,瑟瑟发抖。
旁人大叫着有鬼啊救命啊,跳开两步去。
就连虚静派弟子也长剑出鞘,看清高鈈鈈有影子,那长剑又收了回去,故作镇定。
“鈈鈈?小姐!”
婢女们不惊反喜。个个冲上去和她们‘死而复生’的小姐头脸相贴。好一派主仆情深。
“好了。我没事。凶手必须有事。”
高鈈鈈擦过眼泪,安抚好婢女们。转身面向文韬二人。眼里怒气如火。
据高鈈鈈所说,许安平来问聚仙楼天字二号房何以转卖给了旁人。高鈈鈈才发现自家聚仙楼神不知鬼不觉卖给了永明邪教!
她答应给他一个交代。回头质问在外理事的丈夫。
高鈈鈈是家中独女。丈夫李蘾是入赘改姓的。
女眷不便抛头露面做生意。所以一般都在丈夫在外理事。高鈈鈈就在背后看看账本,做些开分店、人事变动等决定。
得知聚仙楼被卖,两夫妻吵闹起来。高鈈鈈才知道这个丈夫竟然沉迷赌局,输掉了聚仙楼在内三家酒楼五家金铺!
两人吵闹起来,惊动了仆人。李蘾说自会想办法。高鈈鈈这才罢休,以观后效。
结果!这个李蘾居然和文韬相约,借酒迷晕高鈈鈈换回三家酒楼五家金铺!
“你把家产赌输了!卖掉了!你不告诉我。你拿我去做交易?你问过我了吗?你吃我的用我的!你个王八蛋!……”
高鈈鈈愤懑不已。抓着李蘾的冠帽又拉又扯,又哭又闹。
众人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高鈈鈈才梳理一下散发,继续说出真相。
案发当天早上,许安平再来高家提出收购聚仙楼一事。高鈈鈈说出地契被赌输一事,并且答应他一定会设法收回聚仙楼,将天字二号房物归原主。
许安平前脚走,文韬和李蘾后脚就进门进行那该死的交易。
李蘾在酒里下药,迷晕高鈈鈈。
夜半,高鈈鈈酒醒。察觉身旁有陌生人,惊叫起来,奋力反抗。
文韬右肩负伤,慌忙逃走。高家守卫听到动静正好赶来。也就在这个时候刚好看到翻墙的文韬。去抓人,没抓到。反而耽误了时间。
此时屋内,李蘾说出交易,请求高鈈鈈原谅。
后者不从,还扬言要休了他。
害怕失去一切的李蘾掐晕了高鈈鈈,试图灭口。还联合文韬,伪造遗书,试图嫁祸给许安平。
李蘾连夜将她草草下葬。
童心尘一拳揍了许安平。连夜跑到郊外挖坟,试图挖出真相。意外救出了昏迷的高鈈鈈。
名声、贞洁这些陈旧腐朽的东西依旧缠绕着她,无论生前还是死后。童心尘本想通过牙印一事逼他就范。高鈈鈈可以隐姓埋名。可惜不成。
如今真相大白,众人快要将他后背盯穿。文韬自知逃不过此祸。后退半步,思索着逃走之法。
高鈈鈈越说越气。“幸得童掌门及时开棺救我。我才能在这里揭发你!”
众弟子拔剑出鞘,准备手刃凶手。文韬身边黑衣人咯咯笑着,大堂内忽然涌入千千万万只老鼠!
到处爬,到处啃咬。所到之处,人、桌椅、棺木、字画,无一例外被大口小口地啃咬着。
众人挥剑自救。无暇他顾。
胆小者尖叫着,让场面更加混乱。
群鼠无处不去。见了张开的嘴巴自然也是不会放过。萧腊八当机立断,一剑自那人腮帮子中间穿过去,救下那人的舌头。
守阵七子冰雪为墙,冻结、粉碎无数硕鼠。
然,群鼠数量奇多。双方都陷入苦战。
待到群鼠退去,大堂内早已尸横遍野。硕鼠的尸体、人的骨血、呕吐物、排泄物全都混合在一起。腥臭味弥漫整个大堂,一时难以散去。
“人呢?”
“逃了!”
众人气愤不已。在童心尘带领下,决意联合四大门派,斩杀文韬,妖邪交由庸凡派暂时看管。
“慢着!马家也不可以。只可以交给我们隐机派。”
萧景天拎着一只半人高的巨鸟踏入门槛。将那被打得血肉模糊的黑色巨鸟扔在地上。指着那巨鸟道,“这一次行动先要将庸凡派除名。他们的少当家,是一只鸟妖。”
马修文此时枷锁满身。血肉污了衣裳。翅膀反折向奇怪的角度。马小鸢在旁小心将人扶起。泛红的眼眶昭示着她的眼泪不曾断绝过。
童心尘俯身问,“修文,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