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信息素在聊斋茍活(156)
与其这样,还不如豁出去逼他一把,总比坐以待毙好。
至少先把人套在身边总是不亏的。
“这,这终身大事岂可儿戏?又不是一件衣裳,哪能试试再退。”王子逾的手像是被烫到一般,火速地收了回去。
沈遐年捉着他的手不依不饶:“那不儿戏,你肯给我个名分吗?”
王子逾无言以对,这狐貍精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要么和我试试,要么就给我个名分,你选吧。”
王子逾试图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没抽动,恼他:“我哪个都不选,你快滚。”
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狐貍精这么不要脸,亏自己从前还觉得他是个与众不同仙气飘飘的狐妖,现在看来真是从前被猪油蒙了心!
沈遐年一声不吭地松了他的手,却转而将他的腰身固定住,默默地凑了上去。
感觉到面前灼热的呼吸越来越近,王子逾察觉到他的意图,连忙又伸手将自己的嘴捂得严严实实的,然而那呼吸却忽然转了个方向,一口咬上了他的颈侧。
力道不重,只是用牙齿轻轻研磨着那一块光洁细腻的软肉。
那是腺体的边缘,王子逾一激灵,抑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四肢百骸中都流窜着一股酥麻的痒意,他的身子一下子软了下去,所幸有沈遐年捞着他的腰才没有滑到地上。
“别,你你快放开!”
王子逾声线微颤,扭着上身想躲,双手发软地推拒着沈遐年的手臂。
沈遐年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样激烈,牙齿松开叼着的那块软肉,僵着愣了片刻,直至闻到渐渐逸散出来的一缕檀香才恍然明白了什么。
结合从前每一次的经验来看,他后颈这个散发香味的地方,兴许……是碰不得的。
“不放。”沈遐年将他抱得更紧,继续追问:“你选不选?”
说这话时,沈遐年的鼻尖还抵在他的颈侧,嘴唇开合吐出来的灼热气息就这样掠过腺体,直直地要烧进人心里去。
王子逾逃脱无门,被折磨得实在难受,最后只好语无伦次地求饶:“我,我选,我选还不行吗!你先离我远一点!”
沈遐年闻言倏地退开了些,像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忐忑地等待着他的选择。
房中忽然安静下来,黑暗中看不见任何情形,只剩下两道错乱的呼吸声交缠难分。
“我,我……”
王子逾憋了半天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种期待和忐忑的心情渐渐被失落替代,沈遐年慢慢地松了手上的劲,“没关……”
“我答应你。”
沈遐年猛地将手收紧,嗓子发干:“答应什么?”
王子逾支支吾吾的,声音微弱如蚊蝇:“就、就试试呗。”
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对沈遐年的感觉终究是不一样的,再拖延些时日或许也想不出个什么结果来。而且,人都说得不到的东西最难放下,与其就这样一直拖下去,不若就依照沈遐年说的试一试,兴许试了之后他们两个人就都腻了,那时也就自然而然地放下了。
不过,这样冒然答应下来,真的是对的吗?也许是现在自己被冲昏了头……
只要不破戒的话,应该不会耽误他的吧?不对,他是狐貍精,又不是白云观的道士,也需要守戒保住元阳吗?
不,他怎么可能会和狐貍精做那种事!绝对不可能!
王子逾紧张地咬着下唇,本就被蹂躏得凄惨的唇瓣就这样被自己咬破了皮,往外渗出血来,但他却无心去理会。
这回换成他迟迟等不到沈遐年的答案,时间每过一点他的心就更慌一分。
半晌后,王子逾犹犹豫豫地开了口:“那个,我想了想,还是算……嘶!”
唇上忽地传来一阵刺痛,原来是沈遐年又亲了上来,还轻轻吮着他的伤口。
王子逾推开他,恼道:“谁让你又亲的,有没有礼貌!”
“我想亲我的情郎天经地义,要什么礼貌?”沈遐年捏着他的下巴轻轻摩挲,又说:“你们这些书生天天念叨‘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答都答应了,休想反悔。”
沈遐年的语气听起来镇定自若,实则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连思考都变得迟钝起来,只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输了气势,说什么都要争口气。
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王子逾自然是不好再后悔了,但是这种相处的转变还是在他意料之外,让他感觉哪哪都很不自在。
特别是“情郎”这个破称呼,搞得像偷情一样!
“什么情郎,说得,说得像……不成体统!”
沈遐年一手搂着他紧紧地将他扣在自己怀里,“那叫相公?”
“……”
行吧,情郎就情郎吧。
王子逾身子发软,一手抵在沈遐年肩膀上,故作冷静道:“我是答应你了没错,但也要看你表现,如果你表现得不好,我随时都可以反悔,这可是你刚才说的。”
吃到嘴里的肉哪里还有吐出去的道理?沈遐年却不动声色,一派镇定地“嗯”了一声。
“怎么才算表现好?”
王子逾正在等他这句话,“当然是要听我的话了,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对我动手动脚的。”
沈遐年可疑地沉默下来,毕竟要等他允许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一天了。
“我都听你的。”
先把人稳住再说吧。
王子逾这才满意,又让沈遐年将蜡烛点上,房间里瞬间亮堂起来。
他唇上一片狼藉,眼里还蒙着水雾,在烛光映照下像是波光粼粼的水面。
沈遐年抱着他舍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