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信息素在聊斋茍活(167)

何子萧抬眼又仔细地观察着韦彦楚的表情，见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便知道他是动心了。

果不其然，“韦彦楚”饶有兴致地反问：“这个什么金晓云果真如你所说长那样貌美？”

何子萧拍了拍胸脯，承诺道：“如假包换，你看见就知道了。”

“韦彦楚”笑得奸邪，拍着何子萧的肩膀道：“走吧，你带路。”

碍于那个隐在暗处的会法术的人，“韦彦楚”本就畏手畏脚的不敢再有动作，自然也不好再如预想中的那般看看冯月章的新婚妻子，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现在听见何子萧口中的这个绝色美人，当即便有些蠢蠢欲动了。

“好，”何子萧爽快地答应，“今日这两家人办亲事，金夫子待完这边，晚上还得到王子服那边去，绝不会回家的，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啊。”

一旁的穆远清将他们二人的计划听在耳中，有些担忧地劝说：“你们怎么敢打金夫子外甥女的主意？”

“怎么不能？”

“那可是夫子啊，你说为什么不能？你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么，连尊师重道都不知道了，与那不知礼义廉耻的禽兽何异？”

穆远清神色一言难尽，对何子萧的话感到匪夷所思，“且你们不知道金夫子至今没有娶妻成家，就是为了那个外甥女吗？金夫子如此如珠如宝地呵护着，想也知道他有多重视这个外甥女吧，你们还敢上门去做不轨之事，到时候金夫子怎可善罢甘休？”

没成想“韦彦楚”听了他这番话后兴致更浓了，“按你这么说的话，金王孙这么宝贝他那个外甥女，看来的确是个大美人不假啰？”

穆远清一时语塞。

何子萧早看不惯穆远清这副样子，明明是个跟他一样跟在“韦彦楚”身边当狗的小人罢了，还偏要装什么坦坦荡荡的伪君子，虚伪至极！

“穆远清，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觉得与我们为伍辱没了你高洁的品行？”何子萧冲穆远清扬着下巴，有意挑拨，“若是你想现在去告诉金夫子我们刚才说了什么，那你就尽管去吧。”

穆远清不说话了。

虽然心中对这两人的行径不齿，但是得罪“韦彦楚”，不仅会失去施舍的钱财，甚至还可能会遭到“韦彦楚”的报复。就算把这件事告诉金夫子也没有什么用，一来并不会为自己带来什么好处，二来无权无势的金夫子也斗不过韦家，他要想和“韦彦楚”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这两者利弊，孰重孰轻他还是分得清的。

尽管嘴上不说，但他跟在“韦彦楚”身边，哪怕是条狗，的确也浅浅地尝到了权势的滋味，但却深深地为之着迷。

何子萧见他不说话了，冷哼着说了一声“要做狗就不要对主人乱叫”后，便叫着“韦彦楚”起身出门。

冯府忙得热火朝天，里面的新人正在拜堂，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人一声招呼也不打地溜了出去。

隐在角落里的沈遐年暗暗地揪了一片树叶给灵阳子传信，依然像上次那样做了个画符的手势，配合着口中默念的法决，那树叶瞬间便无获自燃化为灰烬了。

眼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眼前，穆远清低头将自己的酒杯斟满，慢慢悠悠地晃荡着，最后才一口一口浅啜起来。

他没有发现，身后热闹的堂前，正有一个红衣女子悄然注视着自己。

这红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跟着姐姐辛十四娘接亲队伍一同过来的辛十九娘。

辛十九娘盯着穆远清，渐渐地看入了迷。

真好啊，十四姐姐能嫁给姐夫那般温文尔雅的书生，这个书生看来也是姐夫的同窗，斯文有礼，看着就让人心生欢喜。

她摸了摸自己不算好看的脸，心想，要是自己也能和姐姐一般嫁得这样一个如意郎君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穆远清和辛十九娘是丑狐的故事

90   撞破

◎青城妇与人妖◎

正值午间, 太阳暖融融的叫人犯困，街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韦彦楚”和何子萧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金夫子下榻的住处。

“到了。”

何子萧顿下脚步, 指着门道：“就是这里, 那天我亲眼看见那个小娘子进了这道门。”

周围静悄悄的, 连旁边人家院子门口的黄狗都在打盹。

“韦彦楚”眯眼打量着这道矮门, 耳朵微动，的确听见里面隐约有女子哭泣的声音。

“走，进去瞧瞧。”

虽说是要进门, 但这正门从里面落了门栓, 四周都有围墙将院子围得严严实实的，“韦彦楚”又不敢贸贸然使用法术, 这进门倒成了件难事。

“韦彦楚”推了推门, 只微微松动了一下，那门缝看起来连根筷子都塞不进去。

正当“韦彦楚”要发作时，何子萧连忙告饶, 指着旁边的一侧围墙道：“别急, 我上次看过了, 这边有个狗洞，被杂草掩着, 虽然狭窄了些, 但以你我的身材, 应该将好可以通过。”

“韦彦楚”面色不善，语气阴恻恻的，“你让老子钻狗洞？”

虽然以前经常还附身在猪狗身上行事, 但最近过了这么些天大少爷的日子, 他也莫名其妙地有了些做上等人的优越感。

不过, 反正都这么大老远的赶过来了，为了一亲美人芳泽，委屈一下钻狗洞倒也不是不行。

“这不是临时起兴过来，一时没做准备么？”何子萧看他似乎也不是非常抵触，大着胆子道：“您就忍忍，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点小事算什么呀。”

“韦彦楚”没接这话，哼了一声，抬脚向何子萧小腿踹过去，“你先去，进不去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