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受揣了大佬的崽(92)
出来后,又在家养病,期间只送了一封家书。本说见面的事情又推脱了。所以今日赵旻没有提前和赵墨打招呼,吃了早膳,云泉架着马车,白绒他非要凑热闹跟了过去。
路上。
白绒:“这金陵城比京师还繁华啊!瓜果蔬菜个顶个的便宜,有好多京师吃不到的果子。”
白绒看见了沿路小摊子上有贩卖水果的,掀开帘子,指挥云泉:“云泉停在前面,那里有个卖甜瓜的摊子!我要买!”
云泉翻了个白眼:“吃吃吃就知道吃,我们这是去赵盐政那里,不是出来买东西的。”
“去串门哪里有不带东西的,本仙人出钱,你停下,我要买瓜!”白绒说着,就要出去抢云泉的缰绳。
赵旻蹙了蹙眉心,“云泉,停下吧,白绒说的也对,下车给哥哥带一些新鲜蔬果。”
“嗯嗯,”有的赵旻的话,云泉才将轿子停下,白绒戴上自己的兜帽,兴高采烈地下去买了一堆。
“好啦!走吧。”上了车白绒将买回来的东西分成了两个包裹,大的直接藏在的座位下面,小的则拿给赵旻:“这些给赵墨送去,剩下的咱们今晚回家吃。”
赵旻:“……”
“嗯。”
白绒闻赵旻有些低沉的情绪,病恹恹的将自己袋子里的瓜又拿出来一个,塞到了给赵墨的袋子里:“再多给他一个好了!”
“别不开心嘛。”
赵旻:“……”
“没有。”
“分明就有,”白绒不赌气,看抬眸看着赵旻白皙的小脸儿,“你最近是怎么了,看起来凶巴巴的,也不笑了,你不会是又病了吧?”
“没,没有。”赵旻:“你不是也诊脉了吗,身体好好的。”
白绒觉得不对,拿着赵旻的手,又随手给他诊了一次,确实没问题。
但是没问题就是大问题。
白绒吁了口气,想起了白聿之前同他说的话,并不是身体生病才生病,有时候心病比身体上的病更严重。
白绒一直觉得这是谬论,但是他之前确实见过白聿发病——
“赵旻,你开心一些嘛,”白绒摇着赵旻的胳膊,拿脑袋蹭他的胸口:“你千万不要得心病啊,这个我治不好的,只有那个有心病的变|态能治。”
白绒环着赵旻的腰,抬眸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我想让你开心。”
赵旻没忍住,看着白绒被拱的炸毛的银发:“知道了。”
心病?
赵旻思忖少顷,这是什么病?
到了赵府,门前小厮紧紧看着大门,见赵旻一行人的轿子走到门前,连连上去拦住了:“世子殿下,老爷这几日身体不好,不方便见客。”
赵旻还没说什么,白绒先炸毛了,拎着一袋子新鲜的瓜果,叉着腰:“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你就敢拦!”
“世子殿下,小白先生,老爷确实是身体抱恙。”
白绒:“……”
赵旻有些担心,“劳烦您再进去问一下,若是哥哥确实不想见人,我便回去。”
小厮有些为难,但还是进了门,少顷出来邀请赵旻一行人进去:“世子,您里头请。”
赵墨染了风寒,又被搅合进周志文的事情,这几日从天牢出来几乎好几夜没怎么休息,脸庞消瘦,眼下青色的眼圈着实有些吓人。
赵旻进了门,赵墨便刚从书房出来,见了赵旻有些局促地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阿旻,这几日哥哥有些忙,没顾得上去看你。”
赵旻抬眸,看着面颊苍白的赵墨心里着实一紧,提着衣摆上前:“哥哥,怎么这般憔悴?”
赵墨比赵旻高出来半头,身板也宽阔许多,虽然不似萧忌那么健美,但也是正常的体型。短短几日未见,竟变得如此消瘦。
“哥哥无碍,近日南海王将军击退倭寇,救下了数以万计的百姓,恰逢金陵宁德县闹了洪灾,一大堆的事儿压在的顺天府头上,哥哥只是累着了。”赵墨安抚:“过几日京师的赈灾银子到了,就好了。”
赵旻倒是听萧忌说了此事,“哥哥切勿太操劳。”
“我这怎么算操劳,身子弱罢了,担子都在萧忌身上压着呢。”赵墨吩咐小厮煮了姜茶,就和赵旻在院子里说话。
“阿旻这几日怎么样,”赵墨听说了萧忌找太医询问生子药的事情,大概能猜出来,赵旻这是和萧忌坦白了。
“他可有为难你?”
“没,”赵旻:“王爷……王爷答应阿旻生下这个孩子了。”
“是吗?”赵墨也觉得不可思议,“不管怎样,现在有了身子,一切都没你的身体要紧,这孩子以后也不是他萧忌一个人的,更是阿旻的,也是哥哥的。”
“以后,哥哥一直陪着阿旻。”
赵墨的那双眼睛总是清澈坚韧,他的手轻轻放在赵旻的手上,掌心温热,像是一座可以遮风挡雨的山。
“嗯,”赵旻:“阿旻能有哥哥,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赵墨闻言轻笑了声,“阿旻,过几日海平侯在菜市口问斩的事情你知道吗?”
赵旻心思细腻,甚少表达情感,但赵墨知道他善良。
海平侯在江南十多年搜刮的民脂民膏,让他死十次百次都不足惜。但赵旻毕竟是在他眼下长大了,赵墨不确定赵旻会不会因为此事难受。
“哥哥是想问阿旻会不会伤心吧?”赵旻说不出来这种感受。
从小,父亲就甚少来看他,一年到头也就过年的时候他才能去父母的院子里吃顿饭。后来父亲不知道为何,不再频频出门,他本以为自己生活生好些了,能多见见父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