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和反派的作精妹妹(182)
虽然还会刺痛。
但, 已经学会和那根刺共处。
可——
祝之嬗温柔地问他,知不知道时白荔的身世和父母时。
孟钧阳看见了她眼里无法掩饰的期盼。
他就明白。
其实母亲……从未走出来过。
只是她掩饰得太好。
孟钧阳有些犹疑:“妈,白荔她就算不是萧家的孩子,也不可能是……当年,我们都是亲眼在医院看着的。”
他知道母亲在期待什么。
毕竟,那样相似的容貌,又存在疑点的身份。
是很容易带给人希望。
可妹妹自从出生就身体病弱,一直严格待在医院的监护室里。
他们全家当年昼夜看护,父亲更是亲眼看着那个孩子永远闭上了眼睛。
要怎么才能让那个孩子在众目睽睽下复活,又逃过他们和医院的监管,莫名其妙地去往萧家?
没有任何可能。
但祝之嬗只是噙着泪,微微点头:“……是。你说得对,是妈妈想多了。”
孟钧阳就败下阵了。
他叹口气,又拿了张纸擦掉母亲的眼泪。
“妈,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失望和难过了。”
心底里,他却下定决心,必须要问一问时白荔。
只是先暂时瞒着母亲。
等问出了结果再说。
那种满怀希望,却又重重坠地的绝望。
不能让祝之嬗再来一次了。
这一次,让他先调查清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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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车场。
两人已经走到了新手车前。
时白荔开了车门,开口:“没什么不能跟你说的。只是我也不清楚这些事,都是哥哥去查的。”
孟钧阳眉头微皱:“萧随?”
“是啊。”
时白荔耸耸肩:“都是他负责的,具体我也不清楚。”
孟钧阳:“……所以说,其实你并没有见过你的亲生父母?”
“……”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时白荔只能含糊其辞:“你就当我忘了吧。”
孟钧阳皱眉沉思,看起来挺严肃的样子。
时白荔踮起脚拍拍他的肩膀。
“啊。”他这才回神:“不好意思,想事情去了……那个。”
他瞥见时白荔挺稀松平常的表情,没忍住。
“小白荔,你就不好奇父母的事吗?”
时白荔看起来是真的不在意。
谈论起这件事,就和谈今天吃什么一样。
但越是不在意,反而……
越让人觉得奇怪。
时白荔已经率先坐进了车里。
她系好安全带:“不好奇啊。”
“比起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我更关心现在我还能干什么。”
“比如,赛车!”
孟钧阳:“……”
他失笑扶额:“你还真是个及时行乐主义行动派。”
他晃晃头,把那些杂乱的想法也暂时扔出脑外。
来都来了。
自然是先享受这感官的刺激。
“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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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随站在窗前,看着手里的报告。
他的人很快又找到了柯珊。这一次,他让谈判和心理专家亲自去问了话。
得到的结论都是一样——
柯珊并不知道时白荔不是她的血脉。
而他也亲自找人做了一份亲子鉴定。
柯珊和时白荔,的确毫无关系。
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却不是自己的孩子。
是哪里出了问题?
接生的医院。
看护的保姆。
乡下的村子。
……
处处都有可能。
萧随只是自己在脑内模拟一遍,便能找到许多可下手的地方。
他只是还没理清,这样的貍猫换太子,是有人故意为之。
还是巧合意外?
“接着查。”
他吩咐下去。
目光落在手中的报告上,看着“时白荔”三个字,萧随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冲动。
想见她。
想要确认她是不是还活着。
是不是还待在自己的羽翼下。
萧随知道自己大概是病了。
但他并不在意。
他本来就是个心里有病的人。他知道,很多人甚至不认为他能称之为人。
父母不喜,没有朋友。
只是时白荔带他走出了孤独之地,而他学会了在时白荔的面前克制。
但随着头顶的那柄达摩克利斯之剑越来越近。
萧随也能感觉到,自己的那份克制在逐渐松动。
每一晚,他都会梦见上一世的时白荔。
她的死讯传来,她的葬礼如期举行。
……
萧随骤然起身,拿起外套。
一刻也不能多等。
“她在哪?”
特助悄无声息地跑了过来,都不用多问,已然知道萧随问的是谁。
“时小姐在赛车场,和孟总在一起练车。阿福他们都跟着。”
无论是赛车还是孟总,这两个词听上去都让人不爽。
萧随沉着脸,加快了脚步。
到达车场时,早有人带着萧随一路前行。
“刚刚两人练了许久,时小姐还自己上去玩了一圈。已经包场了,都很安全。您放心。”
阿福是个肌肉紧实敦厚的壮汉。
此刻却跟在萧随的旁边,低声汇报着。
萧随点了点头:“人呢?”
不等阿福回答,一辆黑白相间的赛车已如离弦之箭,从赛道疾驰而至。
剎车划出滋啦的声音。
正正好好,停在了萧随的身侧。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孟钧阳的脸。
他皱着眉:“你怎么来了?”
萧随的脸色也不好看,冷嗤:“你能来。我不能来?”
两个人明明前段时间关系才稍稍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