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无息[游泳](65)
结果的出来实打实击碎了所有的侥幸心里。
这代表本次比赛的大烫门江路川被亚运会名单除名。
这还代表,他今年的训练和角逐亚洲赛场的计划完全泡汤。
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
chapter 38
更新的亚运会名单出来那日,江路川中午去拿了定制的制品,那店铺开在医院那条路上,他就去拿了,下午去扎了第二针封闭。
他的左肩肩伤自今年春季开始发作,医生给了两个建议,一个是保守治疗(打封闭),一个是手术治疗。
江路川选了前者。
今年短池世锦赛+亚运会,明年世锦赛,后年奥运会,年年有大赛。
手术、治疗加上完全康复的时间,少说得花去几个月。
他们几天不下水,都可能失去了水感,再长一点时间不下水,水感、节奏、技术,什么都得重新适应。
没有人能确定江路川是否能在亚运会前恢复巅峰状态。
要说打封闭是万无一失的,这显然是在胡言乱语,若是长期注射封闭,有百害而无一利。
但没有更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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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琉看到了更新的参赛名单,江路川不在名单之上引发了小范围的讨论,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很快,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
下了训,黎琉闲不住,能让她闲住的动漫也追完了,只能漫无目地四处乱晃。
二十分钟后,黎琉看着面前亮着红灯的十字,站在耸立于黑暗的医院楼下,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逛到这边。
江路川的病房在六楼,他留院观察半天。
黎琉刚走进病房的时候,江路川正靠在床头。
屋内没亮灯,夜色无边,只有细微的月光从缝隙泄入,隐约能看清江路川的轮廓,他独自坐在床头,显得清冷,的右手手指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敲击,咚咚咚,直击人心。
“我可以开灯吗?”
“随意。”
黎琉摸到墙上的灯,打开,低眼瞄了瞄江路川的左肩,至少从表面上看,没什么异常,她问:“你肩膀还痛吗?”
江路川不甚在意道:“没感觉。”
江路川说话期间,黎琉看见他的嘴唇,略显干燥,且泛白。
这个人又在骗她,黎琉想。
黎琉问他:“你结束训练后到现在喝水了吗?”
江路川随口一说:“忘了。”
“那我给你去接,不,”黎琉从兜里摸了半天,掏出几个硬币,一股脑全放在床头桌上:“你亲自去买新的吧,四楼有贩卖机。”
江路川的视线停驻在桌子上孤零零的几个硬币上,但没说话。
良久的沉默后,黎琉心里沉甸甸的:“你是不是又骗我,不是忘了吧。”
江路川敛了嘴角的笑容,目光平静,恢复了那种深不见底的沉寂:“不重要。”
像是江路川并不想对外界,包括她,展现出另外一面,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个铜墙铁壁的角落并不想和她建立连接。
让她觉得,似乎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和必要。
“好吧,”黎琉点了点头,可能是医院里温度高,她莫名有点闷:“今天来得匆忙,什么都没带,不太巧,我先走了吧。”
她还是给了江路川三十秒的机会,驻足原地。
她下了训就来看他,但他没有挽留她。
黎琉站起来:“我走了,之后也不会来打扰你了。”
其实她本来就不太喜欢这个地方,很多人都不喜欢这个地方,印着伤病,痛苦,灾难,绝望,去世,分别的烙印。
直到,她的手指被人轻轻拉了一下,力度不大。
黎琉愣了一下,还是挣脱了转身离开,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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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路川站了起来,拎过放在门口桌子上的包,拉开拉链,中午去拿的礼物盒静静躺在里面。
反正也没人要了。
他抬手暗灭了灯。
同时,大门再次被打开,外面的灯光倾泻而入,黎琉去而复返,说:“我刚没反应过来,你是想让我留下来吗”
下一刻,她落入了一个怀抱中。
黎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此时此刻,一股心灵感应似的电流灌入她的心脏,她慢慢抬手,回抱住江路川。
如果他需要,她可以给他一个拥抱。
江路川人高,她得仰着头,故作轻松:“下个月我带你去玩吧,我有朋友在射击队,你会不会射击,不会没关系,我也不怎么会。”
也没指望江路川给回应,黎琉又说:“你之前不是和师姐说有一墙金牌吗,亚运会金牌也不稀缺嘛,亚洲记录都是你的,他们没人打破你的记录,一次小失误也不会影响你的成绩和地位。”
她本来想说赵思雨给他听听,但泳队里有说他们师兄弟离心的传言,赵思雨自己也被风波波及了,自顾不暇,不知道来没来得及顾上江路川,索性就没提了。
黎琉絮絮叨叨讲了许久,就当她以为应该结束时,忽然感觉,有什么砸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是一滴滚烫的眼泪。
黎琉唇角渐收,在万籁俱寂中,仿佛能透过沉寂的表面,和江路川的内里产生强烈的共鸣。
也许别人不理解,但她知道。
她蓦然就红了眼眶,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今天的夜空无波无澜,澄澈如洗,一轮皎洁的月挂在天边。
她说:“如果你以后不高兴,可以给我打电话,我给你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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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机构应该改改他们老掉牙的作风,被陷害和误服凭什么是一个量级,不冲不把家人们当回事,我们的话语权在哪,出去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