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等她的日子里(58)
“季总……呵。”他念着她对自己的称呼,嘴角扯了扯,忽然明白了她打这通电话的目的,不是为他,是为别人。
算了,好歹她也给他打电话了。
又是沉默,姜泠栀皱起眉,“你怎么不说话?”
“最近公司事物繁忙,连我也在加班,你光是听他的一面之词就认为我是恶人,我还能说什么?”
季清缘看着自己围在腰上的洁白浴巾,轻轻地拉了下去,喉结滚动,湿润深黑的碎发不断滴落水珠,将他线条突出的锁骨洇湿。
他缓缓阖上眼,然后——伸出了手。
与其痛苦,不如沉浸在短暂的快乐中。
“哈啊……我想你……”
手机里传出的声音,她要是再不清楚季清缘在做什么,那她就是真傻了。
姜泠栀心情莫名复杂,她的确先入为主认为是他给江然使绊子,没想过还有她误会他的可能。
季清缘的变化让她稍微有点不舒服,他变得不像他,也变得没有尊严,听着他的喘息声,她觉得他真是可怜又可笑,不过说到底还是他活该。
他不再压抑着自己,又庆幸只是手机通话,没让她看见他狰狞的面目,胸膛像要溺水的人一样剧烈起伏,手臂绷得很紧,汹涌而来的情绪在到达某一顶点后,骤然喷薄而出。
等他慢慢冷静下来,没挂掉的电话又让他生出一丝隐秘的期待。
听着季清缘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姜泠栀猜他应该已经结束。
“……季清缘。”
“我还是更喜欢以前的你。”
现在的他卸下伪装,像什么?荡///夫。
番外2
她挂断电话,旁边,余望岐脸色阴沉,怨气深重得活脱脱一个恶鬼,季清缘喘的那几声他也听到了,都是男人,季清缘在做的事他心知肚明。
骂了几句“不要脸的狗东西”,仍不解气,在她耳边絮絮叨叨起来。
“他就是贱!下/贱!哪有分手了还来骚扰前女友的,贼心不死,我呸。”
转头又自言自语似的朝她温声道:“你可别心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分了手的前男友就要像死人一样。”
一咬牙,好像连他自己都骂了进去。
余望岐:“你就当他死了吧。”
不管了,伤敌一千,他愿意自损八百。
姜泠栀听不见,扭头回了卧室。
“哎,你等等……”他跟上去,嘴里仍在不停数落着季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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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江然跪在她腿间,姜泠栀仰起头,手指紧攥住他的发根,身体动了动,摸到他脖颈间的项圈,不是之前那个,换了新的,没有金属尖而是红色平滑的皮革。
戴在他脖子上,有冷白的肤色衬着,冲击力很强,纤细的脖颈被那鲜红色的颈环牢牢套住,扣得紧,连同他呼吸也一起束缚。
线条般的淡青血管沿着他的颈部略微鼓起,没穿衣服时,锁骨处凹陷下去,徒留骨头撑起薄薄的皮,上面时常留下她的牙印,她咬得越用力,江然的身体就颤动得越厉害。
他大概是喜欢那种被她拥有的感觉。
她擦过脸的毛巾,他久久地盯着看,内心挣扎,把毛巾取了下来,在自己脸上印了一下,再洗干净,帮她放回去。
脸红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看见她,心虚得说不出话。即使和她在一起,他也依然在收集那些她用过的东西,仔细保存,藏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
没被她发现以前,她的内裤每隔一周就会丢失一条,被她发现,老老实实地交了出来。
江然也知道羞愧,在她耳边重复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听得姜泠栀耳朵起茧,直接让他闭嘴。
他自觉降低了存在感,和她睡觉也蜷缩在角落,但姜泠栀其实没生气,就是爱欺负他一下。
看他因为愧疚不敢做出任何反抗的样子,还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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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江然的另一人格突然出现,感觉到某个地方被咬了一下,姜泠栀抬起腿,把他踹下了床。
余望岐从地上爬起来,身体又覆上来想要亲她,丝毫没有因为被她区别对待而生气,舔了舔牙齿,嬉皮笑脸的。
“你好爱,一下就认出来是我。”
姜泠栀一拽,脖子上的项圈勒得他有点呼吸不上来,像只大型犬,俯在她身上喘了喘,“唔……别、啊别……难受。”
“再不老实呢?”她又拽了他两下,项圈收紧,脆弱的皮肤立刻就被皮革磨红。
明明是同一个人,气质却天差地别,看着江然,她诡异地想起了另一个快要被她忘记的人,其实很多时候都被她忽略了,无论是语气还是微表情,都给她带来熟悉感。
吻落下来,姜泠栀的思绪也被打断,他像野狗啃骨头似的,将她的唇厮磨得发红。
唇瓣分开,脖颈处传来又痒又湿的触感,他不会像主人格那样,只肯老实地舔。牙齿时不时刮蹭她的皮肤,不小心用力,她“嘶”了声,立即松开牙关,安抚性的,朝着被他咬的地方轻柔地舔。
姜泠栀一把推开他,余望岐没留神,从她身上滚下去,被捏住腮帮子,嘴唇被迫张开,带着接吻过后的红润,舌尖老老实实地放着,脸上是还没反应过来的表情。
她把手伸进去,捏住他稍尖的一颗白牙,威胁道:“再咬我就把你的牙全拔光。”
“唔嗯……你拔。”他无所谓,又不是他的身体。
糟糕。
强烈的拉扯感袭来,余望岐感觉自己的灵魂快要被挤出去。紧接着他就脱离了这具身体,眼前变成第三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