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学机甲军校后我转去了屠宰专业(92)
特别的是他的装扮,戴一顶形状夸张的长毛礼帽,满身亮片皮衣皮裤铆钉靴,挎着个电吉他。
思绪如潮水般重回,谷原彬立即指认:“就是他!我那个墨髓石吊饰,就是这个人给的!”
他认出目标的同时,凌昀也想起了休息区里发生的事情——这个中年人,就是携带拟形虫聚体的布悼者。
而他在奔赴死亡的道路上,还想拉别人下水,结果谷原彬霉运缠身,被他随机选中了。
“那我岂不是成了他的帮凶……”发现这一事实后,谷原彬脸色大变,心情沉重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吉藜告诉他:“情况还没那么糟糕,根据检测仪器的数据显示,只有你的房间里出现了临近警戒浓度的异种能量,宿舍楼里其他地方,暂时还没有发现。我只能说,幸好发现得及时……”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她转脸望向凌昀,微笑着点头以示肯定。
钱却瑕不解:“老师,我们上课学过拟形虫,它的子物一旦暴露在有机生命体外,只能存活不到10天的时间。墨髓石并非有机生命体,它是怎么活过一学期的?”
“问得好。”如果现在是课堂上课,吉藜还真想给学生大力鼓掌,“是布悼者用了一种全新的溶液,来催眠孕育拟形虫的子物。”
她说着,在平板上放出淡蓝色液体的照片,“这些就是从那个墨髓石吊饰里提取出来的物质,我们暂时称之为‘休眠营养液’。”
也就是说,这一学期以来,子物一直都处于睡眠并有营养供给的状态。
而到了考试周的时候,这种物质终于被吸收殆尽,无法供给子物的成长,子物苏醒过来,主动寻找宿主。
距离最近的有机生命体就是谷原彬,不找他找谁呢。
“好消息是,异种这次并没有扩散开来。”
吉藜先给三人吃了颗定心丸,随后笑眯眯望向谷原彬,“坏消息是,谷同学要接受异种剥离手术,并且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进行,能撑住吗?”
撑不住也要撑,他身上都有异种了!
谷原彬咬牙应声:“能!”
打工(1)
谷原彬做的是微创手术。
相比于其他宇宙异种, 拟形虫入侵人类社会的次数更为频繁,星安分部的随队医生都已经见惯不怪了。
医生持着仪器扫描谷原彬的身体,只觉得稀奇:“我第一次见这么弱的拟形虫, 都不带动一下的。”
凌昀:……
被她暂时封住了, 能动才怪。
谷原彬被寄生的时间不长, 初生体的拟形虫还没开始吞噬他的内脏, 所以解决起来并不困难, 随队医生就能解决。
医生打完麻药后开了个小口,再对着仪器成像的虚影, 使用特制的钩子勾出拟形虫初生体, 存进特制的低温封闭盒, 交给星安特勤, 前后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手术就结束了。
谷原彬全程戴着眼罩没敢看, 等到手术结束摘下眼罩,他只见到裹成粽子的小臂, 除了皮肤冰冰凉凉带点刺痛,好像也没其他感觉。
“拟形虫不可怕嘛!”
他又满血复活, 开始当显眼包了。
吉藜笑着挥手, 目送他被医生推回隔离室,“谷同学,好好休息, 一周后见哦!”
虽然拟形虫已经被剥离了, 但谷原彬体内的异种能量还没散去, 按照星安部的办事流程, 他要待在隔离室里留观几天。
吉藜帮他办了留观手续,等到走出星安分部的大门, 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星城的夜晚灯如白昼,喧闹繁华,凌昀却困得眼皮打架,钻进空间飞车后,就倒在座位上睡着了。
吉藜知道她累了一天,就把新买的晚餐塞进保温箱里,启动飞车先回军校。
开进机甲工厂间的航道时,钱却瑕坐在副驾驶位上,望着周围穿梭不息的工业流水桥,问了吉藜一个问题:“那个吊饰,有没有白色三角内嵌椭圆眼睛的印记?”
吉藜呼吸一滞,猛拉手中的操纵杆,剎停了疾驰向前的飞车。
车内气氛沉寂,只能听到流水桥上咣当咣当的机甲移动声。
钱却瑕追问:“曙光国度的手笔,对吗?”
如果是顾辞、谷原彬这些个性跳脱的学生问出这种话,吉藜或许还会以为他们是偶然得知的这个名字,随便应付两句就完事。
但现在,问出这种话的人是钱却瑕,性格沉稳,背景非凡的特殊学生。
他会知道这个组织,完全在情理之中。
吉藜想了想,慎重回答:“那个吊饰已经送交了星安分部,他们会去溯源加工工厂,调查对方背景。至于是不是你说的那些人,恐怕要等调查结果出来了才能知道。但是钱却瑕同学,我必须提醒你……”
“不要念那个名字。”吉藜压低声音,像是在躲避着什么,“它们会以为,是你在祷告。”
钱却瑕回过头,与吉藜对视,“我明白,老师放心。”
……
得益于处理及时,拟形虫出现在一机军校的事并没有大肆扩散,很快就终结在了墨瀑星星安分部的月度档案中。
凌昀早上刚醒,就收到了财务部打来的消费抵扣券,五百新联币,金额不大,重在嘉奖。
她当场就点了几样公共片区的外卖,慰劳下昨天耗空灵力的辛苦,顺便给留校的伙伴们送去一些。
下午她约了暗雀,带钱却瑕去东霞矿场打工。
暗雀知道他俩都是屠宰专业的学生,趁机给自己放了个短假,“有你们来帮忙真是太好了,最近学生都回了家,我这儿的兼职工一下子走了好几个,差点没把我累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