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和主唱大人互撩(50)
郑小北提出还可以加一些舞台特效,比如电吉他solo的时候喷火,照亮谢楚星的颜值。
但于热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他不说话,别人对谢楚星夸赞什么他都接得不踏实。
“什么想法你说啊,”谢楚星对于热说,“我又不是接受不了别人的意见。”
于热怕的就是谢楚星这个态度,一涉及到音乐他就特别强势,嘴上说不会不接受,心里压根就不服。
于热:“那我说了?”
谢楚星朝他扬了一下下巴。
“夸夸的话我就不说了,”于热言简意赅地说,“整首歌都太平铺直叙了,一上来的基调就跟高潮差不多,重复的两端副歌没有任何区别,当然我相信你的舞台表现力,会演绎得不一样,但这样的编曲,是不成熟的。而且,高音太生硬,不如没有。”
谢楚星之前没做过编曲,自己写歌都只是谱旋律,请别人编曲。
毕竟是出过十三张专辑的人,不觉得编个曲有什么难的。
但之前的歌都是由二叔给他找的创作团队操刀编排,风格基本一致。
惯性使然,这首歌,谢楚星下意识地延续了以往的编曲风格,没有多加思考。
但似乎,过于俗套。
谢楚星觉得于热说得不无道理,点了点头问:“那你说,怎么改?”
“你让我想想。”于热说。
“好,”谢楚星说,“那就等你想好。”
排练结束,五个人在丁潮的loft吃火锅。
蓝晴和丁潮准备食材,郑小北玩猫,于热本来是要去厨房帮忙的,但谢楚星一个人上了天台,他就也跟上去了。
谢楚星坐在天台边抽烟,脚从铁栏杆底下的空隙中伸了出去。
于热看到这个姿势狠狠地怔了一下,快步走过去,也同样坐了下来,问旁边的人:“不高兴了?”
“我又不是小baby,哪会天天不高兴啊。”谢楚星说。
于热:“那怎么拉着一张脸。”
“不是,你之前干嘛哄我啊,”谢楚星转过头来,“每次我问,你都夸我,让我觉得,我在你心里很完美。”
“没有哄你,”于热说,“你在我心里就是很完美。”
谢楚星在于热鼻梁上比划了一下:“快把滤镜摘了吧,我自己心里有数。”
谢楚星是情绪有些低落,但不是因为于热刚才的话。
是二叔对他的温水煮青蛙。
早应该发现问题的。
每次专辑歌曲制作好,制作团队都把他夸上天,说这次一定大卖特卖。
结果是每次数据和评论都血淋淋地打脸。
谢楚星一直麻痹自己,二叔那么疼他,怎么舍得拿他最爱的音乐当堵住。
谢楚星靠到于热身上:“我知道二叔有他的计划,我不去公司他很伤心,但是我那么信任他……他怎么可以对我使计谋。”
“但是你遇到我了,”于热说,“你相信我吗?”
谢楚星:“可以先不信吗?”
“当然可以。”于热说,“你可以只信你自己。”
谢楚星笑了笑:“你真好。”
“我当然好。”于热揉了揉他的脸,“一会儿吃完饭带你去个地方。”
谢楚星以为会是看电影听音乐会之类的约会,然而于热骑车载他到山脚下,才知道是真的要带他去个地方。
——要带他去山顶上。
两个人体力都很好,山又不高,不到一个小时就爬到了山顶。
出了些汗,谢楚星热得拉开了衣服拉链,于热给他扣好,说:“当心感冒。”
“我体质很好,”谢楚星说,“基本上不感冒。”
“那也用不着这样,”于热说拿纸巾、拿手给谢楚星擦了擦汗,“有没有觉得心情好一点?”
运动能刺激大脑分泌多巴胺,谢楚星消了汗,吸入清新的空气,感到一身清爽。
从山顶向下望,可以看到万家灯火,一览众生小。
心情瞬间就开阔了。
“好多了,”谢楚星呼了一口气说,“谢谢你啊。”
于热背了吉他上来的。
看了一会儿山顶的夜景,他把吉他交给谢楚星:“那首歌,再唱一遍,不需要用太大力气,把心沉下去,只要你发声我就听得到。”
消耗了体力之后的谢楚星也使不出太多力气,轻拨琴弦,旋律在山谷间回荡。
他试着唱第一句,声音很轻,但传到自己耳朵里是如此清楚,一句一句,仿佛以最温柔的力量划破了静谧的夜。
“感觉怎么样?”于热问。
“是比下午唱得好听吧?”谢楚星说,“就是声音还有些抖。”
“放松,”于热说,“你的live声线不稳,或许还是在意别人的声音,但你把最好的一面拿出来,听到赞美声,会越来越相信自己,也会越来越稳。”
谢楚星抓了另一个重点:“你听过我的live?”
“陪于好去了两次,在场外听的,”于热说,“颤音运用得好会给人一种真实感,放在你身上正合适,我喜欢你的真实。”
还真让于热说对了,谢楚星总是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听到夸奖就开心:“喜欢我你就直说,什么叫喜欢我的真实。”
“嗯,就是喜欢你,”于热说,“难道我不说你就感觉不到吗?”
谢楚星被这样突然深情起来的表白搞得有点手足无措,手都不知道是该放在琴上还是哪里。
“你再说一遍。”他要求。
“我喜欢你,”于热靠近一步,“我也是你的粉丝,会永远支持你相信你,在我身边你可以做自己,也请你相信我的喜欢会持久,不要以为我想准备一下再见家长就是要退却了。抱歉啊,表白得有些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