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和主唱大人互撩(79)
谢楚星依然坚持:“就是我对自己的要求,也不想在最后降低质量。”
“30首依然可以保证质量。”于热说。
“你以为粉丝会这么想吗?”谢楚星说,“数量有的时候就代表了质量。”
于热只想让谢楚星同意只唱30首,但不想拿自己心疼作威胁,情急之下说了个不合适的说辞:“最后两场请的嘉宾是许歌,这还不够保证质量吗?”
这话就跟往谢楚星脸上扇了一巴掌似的。
谢楚星嗓子干痒,他不想说话却不得不当着乐队其他成员的面跟于热争辩,但语气一直是克制着的。
两个人的性格都不温吞,但平时拌起嘴来都是情趣,很少真的吵架。
谢楚星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跟于热闹不愉快。
何况于热是心疼他,他比谁都清楚,所以更不想让爱人难受。
但既然是心疼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你觉得我的演唱会,要靠请的嘉宾来保证质量?”
谢楚星没有爆发怒意,只留下这样一句话就拿着外套,带着淡淡的神伤离开了彩排现场。
他可以接受全世界的否定,唯独于热的不行。
于热木然地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准备给谢楚星的水杯,大脑一片嘈杂,刚才他……说了什么?
谢楚星介意什么他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他最亲密的人,怎么可以说出那样的话刺痛他。
想让彼此冷静一下,于热没有追出去,他把水杯交给郑小北:“替我跟着他,记得喂他喝水。”
郑小北:“……”
喝水就喝水,都多大个人了还喂。
话说回来,谢楚星最烦谁反复跟他念叨一件事,也就于热能把水喂到他嘴里去。
为了喂水方便,还特意准备了一个吸管保温杯。
难为嫂子了。
“我不敢喂,”郑小北说,“喂他喝水怕他揍我。”
于热:“那你就让他自己喝。”
“知道了我看着办吧,”郑小北拍了拍于热,“你别生他的气。”
“不会,”于热推了郑小北一下,让他赶紧走,“我生我自己的气。”
谢楚星去了“好热”。
于热早就把酒吧转让了,但他们时不时会去,也因为来这里有偶遇偶像的可能,“好热”的生意比之前好了很多。
看谢楚星把车往好热开,郑小北都吓尿了:“星子你听我说,明天就演唱会了,你可不能去喝酒,热哥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不喝酒,”谢楚星下了车,“就坐一会儿。”
郑小北紧跟着:“那你至少接一下他的电话啊!第六通了!”
谢楚星看一眼手机上闪动的备注,唇角微微翘起,这是他已经不生气的征兆,但并不打算接电话。
“不想接。”谢楚星说。
“你明明知道他说那话不是那个意思,他最崇拜你了。”郑小北替谢楚星着急,心说第六通电话你还不接,一个晚上能哄好吗?
谢楚星在老地方坐下,什么都不用说,服务生就自动上了一个果盘和一杯蜂蜜水。
还特意留下话:“热哥说蜜瓜太甜了,所以果盘里就没放,还特意嘱咐多削一些梨。”
看来行踪已经暴露了,或者是郑小北通风报信,或者是于热的电话打到了酒吧。
不管是哪一种,谢楚星都已经不气了,甚至在这个充满美好回忆的地方坐了一会儿,便不可抑制地想于热。
想于热为了他涉足娱乐圈,又为了他拒绝那么多导演的诱惑,不接戏。
想这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为他吃醋的模样。
想他每一次被使用时的心甘情愿。
想前年自己嗓子发炎高烧不退那次,于热趴在床头,握着他输液的手哽咽着说:“以后不许这样拼了。”
又摸着他下颌和喉结的连接处:“你这里,不是我的吗?”
是啊,他们是彼此的。
谢楚星拿出手机,准备给于热发个信息,说这就回家。
于好的信息先一步跳了出来:
[你欺负我哥了?]
谢楚星:“……”
到底还是向着哥,连偶像都不叫了。
谢楚星回她:[谁敢欺负他]
于好:[那他眼睛为什么是红的?]
于好:[他很难过]
于好:[拜托你哄哄他]
谢楚星怎么都坐不住凳子了。
生气归生气,不接电话,他胆子也是够大的。
果盘只吃了一半,谢楚星仰头把蜂蜜水干了,着急忙慌地往酒吧外走。
一出门,就看见了,眼睛红了的人。
于热靠着谢楚星的车身,低头抽烟。
看到谢楚星,他把烟掐了,也没废话,自动坐上了驾驶位。
谢楚星上了副驾,郑小北自己坐后座。
上了车各自都保持着缄默,配合夏日的夜色刚好。
于热撕开包装,放嘴里一块润喉糖。
“怎么来了?”谢楚星问。
“废话么不是,电话打了六个都不接,”于热说,“接你回家啊。”
“想看看你最多能打几个,”谢楚星说,“打一个,我就少唱一首歌,既然这样,那就唱30首吧。”
于热抿着唇笑,头一偏,眼眶又红了。
再回过头来的时候,他拉着谢楚星的手臂,送了一个吻过去,也把润喉糖渡给他:“先别说话了,含着。”
似乎被遗忘了存在的郑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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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场演唱会唱下来,谢楚星的嗓音尚可维持,但吞咽已经感觉到不适了。
最后一场的最后一首歌唱完,全场的人都在喊安可。
返场是一定要返场的,但能拖一时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