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王爷宠妻日常(18)
褚州谨松开环抱的双臂,将沈若从身上推下,“扶我起来。”
沈若依旧很开心,从他身上爬起来哼哧哼哧的将褚州谨扶到了
……离地一寸不到。
褚州谨无奈:属实呆笨了些。
“把木椅推过来。”,身材太过悬殊,沈若一时也有些丧气,不过在将木轮椅推过来以后,便觉得自己还是很厉害的。
找到站立技巧的褚州谨再次短暂的撑着沈若站了起来,他上肢强壮有力,靠双臂的力量便很是容易的重新坐入木椅之中。
房门被拉开,秋歌看着沈若乐呵的站在褚州谨身后推着木轮椅。
沈若见了他便立刻蹿到他面前道:“秋歌,阿兄刚才站起来了!”
秋歌眼神一亮:“真的?!”
“嗯嗯!”沈若猛点头,还怕秋歌不信,眼神看向褚州谨,“阿兄,你快站起来,给秋歌看一看!”
褚州谨无言,秋歌忙道:“我信我信。”
随即欢喜的上前抱住了沈若,“太好了!”
秋歌已然红了眼眶,声音哽咽,沈若全然不知仍旧傻乎乎的嗯声点头,朗声道:“太好了太好了!”
他忽的蹦跶起来,松开秋歌,绕到木椅后方,抓住把手,剎那间冲入雪中。
褚州谨安坐其上,并未置喙,面上神色淡淡,却难掩眼底的喜色,纵容着身后人与他在纷纷洒洒的飞雪下狂奔。
覆满雪花的小路上,留下车辙印与清晰的足印。
这一刻的美好不可磨灭的被永远印在秋歌脑海中,每每想起,便笑意难掩。
日复一日,褚州谨大多如往常端坐在木轮椅之上。
沈若能见到他的次数越来越少,王府的戒备也越来越严密。
阳光穿过薄薄的霜气。
沈若正在吃秋歌命人从王府外买的肉饼,秋歌站在一旁,拨弄着晒药架,里面是昨日他用马蹄糕与沈若交换来的珍稀药材,神采飞扬的同沈若讲着他在民间行医时看过的志怪话本给他解闷。
屋外响起请安声,阿书:“公子,是周护卫。”
秋歌了然,点头让他回禀,“同周护卫说稍等片刻。”
阿兄,乖
沈若穿着厚重暖和的衣裳,腿上裹着绒毯,因秋歌讲到精彩之处,嘴巴都忘记动了。
见有人来了,继续一边吃一边听他们说话,听到秋歌要走,不顾嘴里塞着满当当的肉饼,急急问道:“九格里去拉?”
秋歌手上动作不停,收拾着东西,不敢同他说去照料褚州谨泡药浴,只得安抚道:“我出去一下,你乖乖的待着,一会阿书给你做的雪山飞燕窝就好了,吃完了可以在我这歇着睡会儿。”
他都听到是大块头来了!一定是要去见阿兄,秋歌都不告诉自己!
沈若不满的撅起嘴。
秋歌正在讲精彩之处,他听的很是入神,此时被人打断本就不开心。
沈若更不满,每次阿兄治病都不许他去,只叫秋歌!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见到阿兄了!
沈若很生气,秋歌收拾好东西便要走,温柔的眸子安抚的看着他,等着他点头。
沈若微低着头,躲避秋歌的眼神,嚼巴嚼巴把东西都咽了下去。
掀开绒毯,跳下小塌,跟在秋歌身后,伸手拽住他的一侧衣角。
看着沈若紧紧攥住的他衣服的一角,又同他不安却执着的对视。
秋歌无法,抬手擦去他嘴角的残渣,命人取来大氅,将其包裹的严严实实,揽着沈若的肩膀出了房门。
周鼎在屋外候着,看见沈若一顿,随即行礼,“属下见过小主子。”
沈若点点头,风帽罩的脑袋只漏出上半张脸,一双眼睛不安的乱转,就是不敢看周鼎,怕他开口不让他一同去见褚州谨。
秋歌朝周鼎摇摇头,示意他无事。
周鼎只得领着他们一同去了药浴室。
药浴室屋外。
周鼎敲门,“主子,秋公子和小主子到了。”
屋内没有动静,往常到了便可直接进内的秋歌同沈若站在屋外。
秋歌想要把沈若安排到隔壁的屋子。
沈若没说话,看着紧闭的房门,走上前,敲了敲,“阿兄,若儿能进去吗?”
“若儿想你了。”
沈若从一开始的无措与委屈,到后来越发憋闷,敲门声一声大过一声,“阿兄!”
房门啪一声打开,褚州谨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胡闹的沈若。
周鼎行礼告退,院内只剩了秋歌三人,沈若才不怕被他看,瞪着眼睛回视,委屈劲没过,眼尾带着红。
气氛微微凝滞。
秋歌连忙劝和,“阿锦,是我带若儿来的,许久没见,他很是想你。”
褚州谨对面前红着眼的沈若实在无法。
他沉下眸子,“进来吧。”
沈若率先窜了进去,打量着他从未来过的药浴池,屋子里很是阴冷,薄薄的雾气腾空,屏风后便是能融数十人的汤池,里面放置着各种各样的药材,满满当当的浮在池面上。
若仔细看去,还能发现各种蜈蚣,蛇蝎等不带重样的毒虫,沈若不自觉打了个颤。
他把不大的房间逛了个遍,再回头看去,褚州谨已经入了池子,细密的汗珠贴在面侧,双眼紧闭。
二人均忽视了沈若,沈若乖乖的蹲在池边,看着秋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递给褚州谨。
秋歌抬手示意沈若可以和他一道出去了,沈若也顺从的站起来,递上自己的手放入秋歌手中,被他牵着走向房门。
沈若一步三回头,看着褚州谨一口便喝完了那碗一定很苦很苦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