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王爷宠妻日常(5)
即使短暂的相处,沈文堂也莫名相信眼前这人既然承诺了,就一定会好好的护着他的独子。
交代完事情,沈文堂主动提道:“褚公子的病,三日后再来沈府,待我准备一番。”
褚州谨离开后,沈文堂便去了后院。
沈若在换衣服,沈母也在,正为沈若收置着行李,对下人吩咐道:“都带着吧,以防万一能用得上。”
十几个大箱子,堆在了院子里,这样也没把沈若房间搬空,仍有珍宝和一些衣物零零散散的摆放在屋内,更不论沈府全部的家产该有多庞大。
沈文堂看见忙碌的妻子,上前一步搂住道:“那位不是普通百姓,我观他的气度作风,便信了三分,他会好好待我们的若儿的。”
沈母面上的平静褪去,转身俯在沈文堂肩上,泄出几声啜泣。
缓了缓,抬头看向沈文堂问道:“为若儿准备好要带走的药材了吗,多放些珍稀名贵又难寻的,能补气血的药材,若儿能用到,我看那位也会需要……我们若儿也能有些依仗底气。”
“都准备了,夫人放心。”
“对了,老爷,那位公子怎么称呼?”
沈文堂回想,一时竟没想起来,半天仰头轻抚胡须,思索着道:“好像是叫……楚周锦?”
“褚州谨!?”
——
周鼎已在沈府门外侯着。
看到褚州谨出了沈府,忙上前接着推过褚州谨:“主子。”
“如何?”
“属下查到沈府在南彭县定居百余年,是方圆几百里有名的富户,做草药发家,产业大都是草药铺子。但是沈家家主沈文堂只有嫡妻与一子。其子沈若,年少时落水救治不及,如今心智受损。”
“找个客栈,在此处停留几天。”
周鼎此时一肚子疑问,但主子不吩咐,他不敢擅自发问,“是。”
三日后,沈府。
“公子随我来。”有人引着路,周鼎推着褚州谨走到了沈家后院。
到了一处院子前,沈文堂正好从院子里出来,旁边小童还端着一碗泛黑的汤药。
沈文堂压下对面前之人身份的猜测,不卑不亢的道:“药浴已备好,这是洄堂的圣物熬制而成的解药,是极少数能医治公子的药引子。汤药必须在药池中才能更好的发挥作用,我为公子配好了药池的方子,解药也已备好三份,每隔一月服用,此次,我会在旁亲自引导。”
周鼎内心十分挣扎,主子昨日虽说过在沈府或许有能解毒的东西,可万一是阴谋…
这碗汤药可能便是杀人的毒药了!
褚州谨听罢点头。
绕是周鼎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推着褚州谨进了那盈盈水汽的屋子中。
待褚州谨入了药池后,沈文堂说道“公子,待喝下汤药后,便收回你体内压制毒性的内力,让毒蔓延开来,汤药自会与其向抗,那时会有犹如筋脉爆体之痛,是非人力能够忍受的疼痛,直到药效发挥殆尽,此后半日内全身无力,内力全失……”
周鼎此时再也忍不住,“主子!”这人到底是敌是友并不明朗,听他如此描述更觉此人不可靠,若是有人趁机对他们下手,岂不是易如反掌!
褚州谨对此并无大反应,挥手示意周鼎出去等待。
周鼎不敢违命,只得咬牙退出屋内。
而后褚州谨褪去外衫,没入药池中。
毒性深入骨髓,他自是知道此毒难解至极。
但这已然是最后的机会,沈文堂说的解毒之法纵然凶险,也须有一试。
小童递上了药汤,褚州谨喝下后,便按照沈文堂说的方法散去了内力,那毒性实在强劲,寻着了时机便迅速蔓延至他全身,褚州谨忍着疼痛,等待药效发挥作用,“呃——!”
一股火烧般的痛楚,自小腹开始追寻毒性深入骨髓,剧痛难忍,呼吸里都带着血腥气。
褚州谨歪斜在药池边上,却再无一丝的痛吟从他泛白的唇缝中溢出。
内脏像是在被烈火焚烧,顺着筋脉,疼痛延至他的全身。
褚州谨偏白,痛的青筋暴涨,更显得病态,交织映出他痛极的神色。
等到药效发挥完后,褚州谨再撑不住,身子滑向池水深处,晕了过去。
临近酉时。
“他怎么还不醒啊?”沈若有些紧张,也很期待。
仙女相公躺在床上很长时间了,比他还能睡。
虽然这样能悄悄看着仙女相公,但是沈若还是更想和仙女相公分享娘亲亲自做的甜汤。
秀儿轻生劝道:“少爷先喝些吧,汤就要凉了。”
话音刚落,褚州谨悠悠转醒,沈若见他睁了眼,“你醒了!”
褚州谨动了动身子,撑着手想要坐起来,沈若忙上前帮忙,一边羞涩一边扭着身子凑近。
他顺势扶住了褚州谨的肩背,触碰到喜欢的人的沈若太过激动,一屁股坐上了床沿,胳膊也不知不觉的半揽上了他,往自己怀里送。
歪在沈若怀里刚醒来全身无力,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褚州谨:。
沈若还迷糊的沉浸在触碰到仙女的喜悦中,并未感觉到有何不妥。
秀儿此时已然懵掉,少,少爷这这。
虽然这人是少爷的夫婿!但如此抱着也太!不成体统了!
秀儿憋的脸通红,却也不知道如何出声阻止自家未通人事的少爷。
沈若身材单薄,褚州谨骨架比他大的多,靠在他怀里,姿势十分别扭。
如此靠在一个男子的怀里,褚州谨蒙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想要说话,“咳!咳咳——!”
怀里人止不住的咳嗽,拉回了沈若的神思,更是收紧了力道,把褚州谨往自己怀里塞,还学着沈母哄沈若时一样的动作,略显笨拙的轻拍着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