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才是第一次落选，你比我幸运。你不知道吧，这次能进雀跃，也是我争取了好久得来的。这不是我第一次报名，我上大学的时候就每年都报名，但是不是被拒就是被踢出来了，可能就是因为我没有拿得出手的作品，是个籍籍无名之人，还没开始就被淘汰了。所以我说，你比我幸运多了。"乜衔轻描淡写的说了个大概，但是这其中的心酸只有自己知道，也没有必要说给人听。

柯硕盯着乜衔的侧脸，听着他用那么轻松的语气说出这种话，不免有些心疼。

乜衔：“好了。我说完了，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只是想知道原因，并没有要追究你的责任，你放心，这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真的嘛？你不怪我？”路汸惊讶的看着他。

乜衔：“说一点都不怪的话，也挺假的。但是现在既然说清楚了这事就算过去了。而且我还要谢谢你……”

“谢我？”路汸本来就愧疚不已，乜衔却还说感谢他的话，这让他更加自责了。

乜衔看向柯硕：“让我明白了一些事，也让我有了勇气……”

等乜衔说完，路汸秒懂，他立刻望向柯硕，他早就发现了乜衔对柯硕的心思不简单，但是散布谣言的目的也不是想讽刺乜衔的取向，只是觉得自己落选心有不平，想让人误解乜衔走后门而已。

“哦～我知道了……”路汸故弄玄虚地看着柯硕。

“嘘”乜衔伸出食指贴着嘴唇对路汸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眼神仿佛在说“你懂就行了，别说出来”。

柯硕在一边看着这俩打哑谜，他轻轻哼笑一声，心想，这两人还跟我玩神秘呢？

以为我不知道？

不过，乜衔这样大方的在外人面前坦白

我还挺喜欢……

——

从路汸那里出来以后，两人都步伐轻盈，像是遇到了什么喜事一样超然自得。

“饿了没？想不想吃夜宵啊？”乜衔宠溺地凝望着柯硕。

那眼神！

他之前的眼神明明已经有所收敛，但还是被人看出来了。

现在他不隐藏了，所以更加明显，像是把爱意毫无保留的尽数吐露出来了一样。

如果可以，他真想溺死在他的眼神里。

柯硕有些扛不住了，他只觉全身快要被乜衔的眼神给灼伤了。

柯硕的喉结动了动：“我……我想亲……”

“嗡嗡”手机响了。

——张鸣来电

这该死的，真是会挑时候！

“有话快说！”他语气带有一丝怨气。

“闻聿叫你来覃冶这里喝一杯”张鸣也不寒暄，直说主题。

“谁？”柯硕以为自己听错了，仿佛是要确定自己的耳朵没问题一样“你说谁？”

“闻聿”张鸣一字一句的说。

柯硕听到这个名字心里候然一跳，半天没说话。又想，这么多年没联系了，这人突然要见我是什么意思？

乜衔他表情有些异常便问：“怎么了？？？”

柯硕用眼神示意他“没事”，继续对着手机里的张鸣说：“不去！”

他叫我去我就去？他当我还是以前那个呼之即来的傻子吗？

然后没等张鸣那头开口就挂断了电话。

“走吧，吃东西去？”柯硕把手机揣进兜里，看着乜衔。

乜衔：“好，想吃什么？”

“嗯……”柯硕想了一会儿“就去楼下那家吃烤串儿吧。”

“好”乜衔一副“都依你”的表情把柯硕看得不好意思了。

搞得自己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两人本来想就在店里吃，但是太冷了，这店里虽然有暖气，但是人来人往门口透风吹得凉嗖嗖的，因此就决定打包带回去吃。

“老板，麻烦你给我们那份儿打包”乜衔扫好了码对老板说。

“好嘞”这老板看他俩有些眼熟，应该看到过好几次了，为了回顾老顾客，他给他们多送了几串。

烤好以后，回去的路上。

“很冷吧？”乜衔看见柯硕把衣领都给扒竖起来了。

“还好还好”柯硕搓了搓手哈了口气。

乜衔见状便把手里的东西都归到一只手里拿着，空了一只手出来把柯硕的手牵过来放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也没问柯硕同不同意。

乜衔的口袋里很暖和，哦准确来说是他的手很暖和，柯硕的手被他紧紧地包裹着。

柯硕心想，这小子现在越来越大胆了，都敢不经同意就拉自己的手了，而且还是在大街上。

不过……

还挺喜欢他这么主动。

柯硕心里甜滋滋的，那种突如其来的幸福感难以言表，他只是轻轻地挠了一下乜衔的手，眼睛仍然直视前方，没去看乜衔脸上的反应。

乜衔感觉手痒痒的，心里酥酥的，耳尖也热热的，更没好意思去看柯硕，只是悄悄地将他握得更紧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把空气都渲染得晦暗不明了起来。

第 17 章

两人在工作室吃完东西以后就回了宿舍。“柯老师，晚安”等走到柯硕的宿舍门口的时候，乜衔停下来看着柯硕笑语晏晏地说。

柯硕就这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乎有些舍不得，像是要分开很久明天见不到一样，依依不舍的眼神看着他。

“嗯……晚安”柯硕浅浅一笑说完他缓慢地转身摸兜里的钥匙。

后背像长了眼睛似的，能感受到乜衔的眼神还停留自己身上未曾离开。他只觉后背都要被盯出汗了。

于是他又转过头去，“你还不回去休息？”

“哦我看你进去了再走。”乜衔轻言细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