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想，你在那玩手机呢，低头族。

“你在玩手机。”她说。

周月笑了笑，说：“下次不会玩了，下次咱们一起玩。”

第二次一起上课的时候，周月果真不玩了，程杨还特别震惊，他说：“稀奇啊。”

周月拍了拍他的脑袋，说：“咱不当低头族。”

程杨一副看铁成钢的激动神情：“不错，那咱们一块儿打篮球吧。”

周月看了眼季年的方向，季年正在跟着体育委员的声音做广播体操。

周月弯唇道：“不，不打篮球。”

付浩东过来，顺着周月的目光看去，几乎一瞬间就懂了，他拉着程杨，说：“咱别打扰周哥和妹子了，咱有点眼力见OK？走走走，咱们去打篮球去。”

周月挑挑眉，道：“你又懂了？”

付浩东笑笑，程杨一脸懵逼地被拖走。

季年做完广播体操，体育老师就让有项目的各自练各自的项目，没项目的就自由活动。

于是季年就活动到了周月旁边。

她们靠在篮球场围栏外，远离了这一场喧嚣。

周月吹了声口哨，看着季年说：“乖孩子，你学坏了。”

季年看了她一眼，就看到了周月漆黑眼眸里的她，她微微一笑，问道：“怎么说？”

周月说：“要是以前，你绝对不会上课时间跟我说话的。”

季年说：“现在也是啊，只是体育课上我没有事情做，老师也让自由活动。”

周月啧了一声，说：“你们好学生难道不应该抓住一切可以学习的机会学习吗？”

季年笑了一声，说：“我不一样，碎片时间里我学不进去东西。要学只能上课，自习，回家，这种大的时间里学，我才能学进去。”

周月嗷了一声，说：“这样啊，乖孩子，你挺与众不同的哦。”

季年说：“你也挺与众不同的，篮球都快砸你脸上了你还在玩手机。”

周月被逗笑了，她扶着围栏弯腰笑了一阵，说：“我命大。”

季年叹了口气，说：“行，命大的孩子，黑暗应该不能拿你怎么样吧？”

周月摇摇头，说：“不，黑暗是我的克星。”

季年挑了挑眉，笑道：“跟我打着电话的时候就不是克星了？”

周月噎了一下，才笑着说：“……你是黑暗的克星。”

季年忍不住笑出了声，轻轻推了她一下，说：“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厉害。”

周月说：“当局者迷。”

季年呦了一声，夸奖道：“居然还会成语呢？不错啊。”

周月笑了笑，说：“季老师教得好。”

上次期末考试前，季年一直教她语文，在加上她语文本来就不错，以前就一直靠着语文提分。

话题引到了这，季年的笑容敛了敛，她说：“要不要我继续教你啊？”

周月愣了一会儿。

如果继续教的话，周月的分数应该会提起来很多，因为上次的期末考试就提了很多分，可是这里面也包含题目简单的原因。

她不敢保证今后的每次考试都能考这么多。

就算可以，放眼高考，她这点分是连大专都考不上的，差的不止一星半点。

她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所以每天都在摆烂，不肯学习，与其努力一番还得不到理想的结果，不如躺平好好享受吃喝玩乐。

周月犹豫着问道：“……你教我的话，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

季年顿了顿，才说：“不会。”

如果只是教一些周月不会的，那么根本不占用多长时间，但是……周月或许什么都不会呢。

季年是希望她的成绩提起来的，是希望她能考一个学校的，只是如果只靠她教的话，结果也只能是，耽误自己的时间，对方的分数提起来一点。

季年知道自己全权负责她的学习根本不可能。

本质还得靠她自己。

但是周月怎么可能自己主动学习呢。

周月笑了声，低着头说：“算了吧，算了吧。”

季年抿了抿唇，说：“如果你想学一些东西，可以随时来找我。”

周月看着她：“谢谢。”

半响，她又笑了一声，说：“挺奇妙的，我比你大一岁，竟然还要你来教我。”

季年也笑了笑，说：“你学的东西简单啊。”

周月学的是对口，比普职的知识简单的多。

周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皱了皱眉说：“简单的东西我都学不会。”

季年看了她一眼，说：“你那是不学，你要是努力学的话，肯定能学会。”

她之前教她的时候就发现了，周月挺聪明的，她就是不肯学，也学不进去，这是一个大毛病，只要改了这个毛病，她就能学会。

周月叹了口气，说：“你对我的信心怎么这么大，我都觉得我不会学会。”

季年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周月笑出了声，说：“你是怎么做到一本正经搞笑的。”

话落，她又说：“可能就是因为你正经，才格外好笑。”

季年弯唇一笑。

同桌

小型体育比赛举行的地点就是学校，升旗台那边的地方很大，足以举办一个小型的比赛。

先比的是拔河，拔河比赛一个班选十个人参加，有男有女，两个班两个班比赛，最后逐一选出胜者。

小型体育比赛挺自由的，可以下楼去现场看比赛，也可以在教室里扒在窗台上看，这段时间天气还是凉，加上职高人的统一属性就是懒，于是从外面来看教学楼，几乎每个窗口上都扒着人，最多的五个，最少的两个，那场面，挺壮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