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 黎明之前(34)

店里放着霍布林鬼乐队的最新专辑，激烈的音乐下，阿德刺斯忒亚的心也雀跃起来。窗外是春日的阳光，花怯怯地开了几朵，点缀在一片绿色中。

明亮的一天。

阿德刺斯忒亚哼起歌，兴致勃勃地在菜单上勾勾画画。

蜡烛的火焰摇摇晃晃，纸放上去，片刻之间不见踪影。

阿德刺斯忒亚惊奇不已，手刚要去碰，却被拦住。

是吧台边的女人。

几乎不到一个眨眼的时间内，她便从几米外到阿德刺斯忒亚身边，拦下阿德刺斯忒亚的手。此刻她眉头微皱，有些无奈，“宝贝，别乱碰。”

“这是什么？”阿德刺斯忒亚问，她很好奇。

女人轻瞥一眼，语气随意，“一个空间魔法，外加防火咒。”

“怎么做到的？”阿德刺斯忒亚诧异看向女人，“在火焰上加防火咒。”

“好吧。还有一个屏蔽咒。”

“真厉害。”阿德刺斯忒亚盯着蜡烛喃喃。

“谢谢。”女人微微颔首，急于结束对话。

午餐平稳飞到餐桌上，阿德刺斯忒亚边欣赏窗外经过的路人变进食。

意面快要吃完，阿德刺斯忒亚突然听见女人问她，“你上几年级？”

“三年级。”阿德刺斯忒亚咽下虾肉，擦了擦嘴才回答。

女人笑了，“和我猜的一样。”

“让我猜猜，你是哪个学院的？”女人兴致盎然。

阿德刺斯忒亚有些厌烦了，她加快进餐速度，想快点离开。

等她发现自己是斯莱特林，只会有歧视的目光。

大口喝完奶油蘑菇浓汤，随意在甜点上挖几口。阿德刺斯忒亚起身，在桌上留下餐费，“多的是小费。”她匆匆地说。

离开三把扫帚酒吧，漫步在三月。略带冷意的空气侵入鼻腔，天气还是有点凉。阿德刺斯忒亚后知后觉。

霍格莫德村很热闹，到处都是霍格沃茨的学生。

微风吹在她脸庞，柔和舒适。

我不羡慕别人有热闹的世界，阿德刺斯忒亚想，我有安静的世界，这就够了。

“弗罗斯特！”突然间，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很熟悉，但阿德刺斯忒亚一时想不起是谁。她下意识转向发声处，眼前却炸开一团白光。

白得浓稠而广阔，就像一整个世界都是白色的。

有人拽住了她的手，力气很大，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捏断。那个人把她拉出白光所在，却没能躲过白光带来的猛烈冲击波，天旋地转间，阿德刺斯忒亚发现自己倒在地。

不，更确切些——她被人护住，倒在草里。

尖尖的草，戳在她的皮肤上，很痛。

被冲击波击飞，摔在地上，更痛。

她的一只手腕被抓住，另一只手还攥着魔杖。一个人的手臂紧紧环绕住她的后脑，或许是因为惯性，她被压在对方的胸膛下，这使阿德刺斯忒亚难以动弹。

“别睁眼。”那个人开口，“这是短时失明咒，如果睁眼，你会瞎的。”

阿德刺斯忒亚问，“需要多久？”

“最多两分钟。”那个人答。他压低声音，“拿好魔咒，我怀疑这是食死徒的袭击。”

阿德刺斯忒亚终于分辨出，这个声音属于西里斯·布莱克。

她沉默片刻，“布莱克，我们需要找人，这就是食死徒的袭击，我看到黑魔标记了。”

在看到白光，被击飞的瞬间，硕大的黑色骷髅头占据阿德刺斯忒亚视野。

这是她失明前看到的最后一幕。

“你不用管我。”阿德刺斯忒亚轻轻说，“失明很快会过去，我们两个在一起目标太大，会被发现的。”

西里斯咬牙，“那请你先站起来。”他慢慢抽出护住阿德刺斯忒亚后脑的手，这只手现在已血肉模糊，但他面不改色。

阿德刺斯忒亚忍着眼睛的疼痛，挣扎爬起，她问西里斯，“还有多久？”

“也许半分钟。”西里斯警惕注视四周。

“盔甲护身。”阿德刺斯忒亚凭感觉，在自己和西里斯身上施咒。

“你有什么联络的办法吗？”阿德刺斯忒亚终于能睁眼。

西里斯没有回答阿德刺斯忒亚，他形容狼狈——头发乱糟糟，还沾着青草，脸上是被利物划过留下的道道血伤痕，衣服更不用说，好几处撕裂。但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右手，血不断往外流，露出皮肤下的肉。

这只手，承担了本属于阿德刺斯忒亚后脑的伤害。

血，又是血。

她一时说不出话，晕眩的渴望席卷阿德刺斯忒亚的身体。但情况不允许。远处有食死徒看到二人，片刻间，他狰狞的面目就出现在面前。

幻影移形，属于高阶魔咒。很遗憾，阿德刺斯忒亚和西里斯还没有学到。

“飞沙走石！”阿德刺斯忒亚挥动魔杖。

“追踪咒！”

食死徒竭力躲避飞舞的砂石，黄沙漫天，遮蔽他的视线。他闪身躲过西里斯的咒语，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癫狂。

“钻心剜骨！”食死徒大笑，魔杖对准阿德刺斯忒亚。

阿德刺斯忒亚忍着疼痛，侧身躲过。

“绊腿咒！”阿德刺斯忒亚瞄准他的腿。

没有击中。

食死徒比校内同学间的决斗不知老练几个等级，他的实战经验完全不是两个三年级学生能比的。

“阿瓦达索命！”

绿光从他的魔杖中闪出，在阿德刺斯忒亚眼前放大、再放大、不断放大。她没有躲，嘴里轻轻说着咒语，“咒立停！”

蓝光对上绿光，碰撞，吞噬，她成功了。

“速速禁锢！”西里斯乘其不备，击中食死徒，对方的咒语还没有发出就被固定在地，神情是僵硬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