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总喊我取宋代之(43)
因此,赵匡胤下令让澶州刺史好生照顾柴平,绝对不能让柴平在澶州发生任何不好的事。
同时,赵匡胤不忘派人往澶州探望柴平一番,叮嘱柴平好好休养,等什么时候养好身子再什么时候回去。不忘让人传达,来日回到开封的柴平,赵匡胤希望看到的是一个全好无损的柴平。
与赵匡胤放心的将柴平留在澶州休养不同,赵德林意识到其中有一些他们或许都忽略的事,柴平到澶州的事,细细一想算是什么?
柴平不知谁将她掠去,甚至为何要到边境,似要将她交给契丹。
一切的事情都出自柴平之口,没有任何人作为见证,也没有任何人足以证明柴平说的都是事实。
赵德林隐隐有些猜测,然他却没有对任何人道出,知晓柴平平安后,赵德林只在第一时间去信与柴平,也是让她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有事给他来信,他会尽所能的助柴平一臂之力。
收到赵德林的信,柴平静默许久,恰因如此,也让柴平越发坚定她要做的事。
赵德林并非不好,但将自己的未来寄于别人的身上是一件极其不负责任的事。
她想过什么样的人生,自该凭自己的本事去争,去谋划,而不是强迫于别人按照她要的活法谋算。
她的位置既然已经披露在明面上,柴平对于送了帖子前来的人们,也觉得可以见上一见了。
只是,她借着油铺送出造纸的方子,谁承想一个油铺后面竟然会是柴家后人,大宋的郡主。
真正收到柴平约见的帖子,一群人震惊之余,都感觉脑子不太好用,“这油铺是柴家留下的?”
“这谁能知道?一个油铺。”对啊,一个油铺,又不是多大的一个铺子,谁会去查一个油铺背后的人,那不纯纯属于闲着没事干?
“所以这一位到底想干什么?”没有得到答案没有关系,现在的重点也不在于油铺是柴平名下的一个铺子,而是柴平一个前朝的公主,她将造纸术的方子教授于人,为何?
“t想知道,当面问去。”
心存同样疑惑的何止一人,想知道什么样的情况,当着面问。
“不对啊,造纸术放出来是一个月前的事,这柴郡主是什么时候到的澶州?不是刚刚吗?”
是的,有人察觉其中的时间差,越想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一个姑娘被人掳去,两个月没有消息和三个消息没有休息有什么差别?再者,柴郡主也并非不知礼的人,既是知礼的人,未必心中没有旁的想法。只是不知是谁开解了她,让她决定活下来。”对啊,柴平算是死里逃生不假,死里逃生归逃生,名节已然受损。
“听闻柴郡主容色倾城,一个美丽的姑娘落于贼人之手,还想送往契丹,其中何意,诸位当知。”话到这儿,谁能不知道言外之意。
自有那看笑话的人道:“陛下没有在这时候让三皇子和柴郡主解除婚约,都是给柴家留了颜面。将来等此间事平,好多事未必。”
不错,没有人可以接受一个女子被人掳去三个月,尤其是一个貌美的小娘子。
“这是皇家的事,跟我们没有多大关系。柴郡主将造纸的方子广而告之,你我受损几何还用说吗?这才是顶顶重要的大事。”
是的,和他们切身利益相关才是大事。至于赵匡胤还要不要柴平这个儿媳妇,关他们什么事。
“那去见一见这位柴郡主。”
“必须得见。”
利益至上的人,须得弄清楚柴平意欲何为。
虽然一开始对于这样一个坏规矩的人,他们想的是先礼后兵,如果对方不听劝,以他们在澶州的影响力,他们可以让这样一个不讲规矩的人完全消失。
但这样一个人成了柴平,一个前朝公主,一个朝廷相对重视的存在,自然不能再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她。不能完全解决,便只好想想法子如何来笼络。
“不对啊,她是女子,我们和她碰面合适吗?”
终于又有人想到这一层,一旁的人嘴角抽抽道:“带上夫人一道?”
人不能不见,所谓的规矩有时候想想让人颇为头痛。
现如今的大宋朝,乱世尚未终结,但一些规矩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人挂在嘴边。
所谓名节,所谓男|女有别,那是已经有了些苗头,却也并非到了变|态的地步。
对于女子有所要求,也稍稍有唐朝的遗风,不至于要将人往死里逼,否则也没有花蕊夫人成为赵匡胤贵妃的事。
“去去去,非要见一见这位郡主不可。她是觉得自己过得不好,也想让全天下的人都跟她一样过得不好?”有人以最大的恶心揣测柴平的心思,以为她被人掳走一事让她心有不平,故才会夺他们之利。
不成,他们得教教柴平。人不能这么活。
步步为营
厚颜无耻的人, 永远都不会认为自己的想法有错,利益被损及的时候,他怨恨那样一个人, 也会以最大的恶意去猜度那样一个人。因为只有这样, 才会让他们心下稍稍平复。
柴平既然将自己在澶州的事情捅到明面上,又打了休养的名号留在澶州, 澶州刺史奉令一定要好好的照顾柴平,自然体贴给柴平安排好院子,命人伺候好柴平。
只是,澶州刺史与柴平碰面时, 柴平瞧着脸色有些发白,人也显得削瘦, 但却神采奕奕, 丝毫不像是历经磨难的样子。
见到澶州刺史,柴平语气平静的道:“有劳刺史。”
作为一个劫后余生的人, 柴平能够稳住心神。凭这一点已然值得澶州刺史高看几眼。又想到近些日子澶州发生的事, 柴平将制纸的法子教授于人,对澶州甚至可能整个天下都会产生极大的冲击。有些不确定柴平到底知不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