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总喊我取宋代之(76)
对啊,谢三亮出书信,为的正是让众人看得分明,信上面肯定有他们相互往来透露的消息。请懂得契丹文字的人看完了就能得到结果。
柴平在这时候开口道:“耿提举常平司稍稍缓一缓,这个主意是我认同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怕查。”
好说,耿逑怎么着也要卖柴平一个面子,心里再急,那都得退一步,“好,信拿来。”
“你得避嫌,不然信交到你手里,你把信撕了怎么办。”谢三防备着,信可以给,绝不是给耿逑,没有别的,就怕谢逑狗急跳墙把信撕了,这样一份强而有力的证据岂不是就没有用了。
“耿提举常平司,我带了懂得契丹文字的人,不如让他们看上一眼,以辨真收。”澶州刺史也是不容易,可算找到插嘴的机会了t。
谢逑再不满有什么用,他的清白真能由他来证明?无奈之下只能退一步,朝澶州刺史相请道:“有劳刺史。”
滑不溜手
谁都能感受到谢逑的愤怒与不满, 但有什么办法,有人揭发,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想把事情捂住, 怎么可能捂得住了?
再说了,清者自清, 浊者自浊,他要是拦着不让人查,又将落人口实。毕竟要不是心里有鬼,何必害怕人查呢?
堵人的理由千千万万, 耿逑无奈的退之。
澶州刺史的视线落在柴平和陈琦身上,偏这两位却没有一个要张口的意思, 澶州刺史心里再苦也明白, 他得接过这件事。
“呈上来。”澶州刺史朝谢三伸手,谢三是第二次将信送出去, 相当的欢喜, 巴不得赶紧将事情落实。
澶州刺史接过,交给一旁的人上下查看一番,那人面露难色, 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明显的拿不准。
还是耿逑催促道:“上面写的什么你只管说, 怎么,我都在这儿了, 要是我当真与契丹私下往来, 自该将我拿下,送回开封审查。”
对啊, 谢逑别管是怎么样的情况,对面这位倒是赶紧的说清楚,哪有像他这样的,看着信半天不吱声,想怎么样?
“信上提及柴郡主埋伏契丹的时间。”对面那位也没有办法,说出口后,第一时间望向柴平,不确定柴平知道信中的内容时是什么样的反应。
谢逑一怔,柴平何尝不是。
很快缓过来,柴平道:“我瞧瞧。”
既然事情跟她有关系,她该看上一眼。
“郡主有埋伏契丹之意?”比起柴平相对的冷淡,还是陈琦比较想知道柴平是否有此打算。
“你猜。”柴平将信折好,递了回去问:“有人识得耿提兴常平司的字吗?请人来辨上一辨是不是他的字迹。”
想查清楚事情,一步一步都不能错。
陈琦在此时又不作声了,澶州刺史半响没缓过来的提醒道:“取耿提兴常平司的字一对比便可知。”
对啊,不过是比字迹而已,想比非常容易。
柴平昂起下巴意示既然有办法,闲话少说,该怎么办怎么办。
澶州刺史不敢怠慢,立刻让人去取耿逑的字。
耿逑的视线落在柴平的身上问:“郡主又要埋伏契丹?”
又字用得相当巧妙,要说满澶州的兵马里,柴平的兵马是最乱的,却又是最积极出兵对付契丹兵马的,只要柴平收到任何相关契丹消息,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出动。以至于越来越多的人想跟柴平混。
毕竟,能打契丹兵马,又能吃饱穿暖,谁不想跟这样的将军。
柴平对耿逑直言不讳道:“无论我原本有什么样的计划,如今都得改。不过,我出不出兵不该是耿提兴常平司知道的事。”
对啊,柴平与耿逑素无往来,她如何安排兵马,不是耿逑所该知道的。
“如此说来怕是郡主身边也有了探子。”陈琦理所当然的接话,不知道的怕是以为他是在担心柴平吃亏,实际上是怎么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柴平瞟过陈琦道:“若陈检详官有证据不妨亲自来拿人,如果没有,请检详官慎言。乱人心者,其心可诛。”
陈琦被柴平一告诫,似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与柴平赔不是道:“是下官失言。”
“这已经不是陈检详官第一次失言了。人心可聚也可散。若你我都不谨慎小心些,怕是这些追随你我左右的人都要乱了。凡无实证,疑罪从无,这是律法所规定。陈检详官为陛下所信任,不会连这一条都要让人教吧?”柴平坦然直问,目不转睛的盯向陈琦,透露出此时的她心中所存的不满。
被柴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教训,一度让陈琦脸上挂不住。
人这脸啊,从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挣的。
想要有脸,那该如何?
“柴郡主教训得对,是在下失言。”一句失言,再与柴平赔罪,便是要将事情掀过。
柴平的视线落在耿逑身上道:“既然连刺史都来了,我虽以悬赏寻求契丹探子,剩下的事不归我管,诸位都请了吧。”
事至于此,柴平也没有插手的可能,既如此,该请他们离开就该请他们速速离开。
“这,这......”事情因柴平而起,结果柴平现在马上抽身。
不能说柴平做得不好,澶州刺史的视线落在陈琦身上,分明最大的问题在这位。
要说这些日子澶州刺史和柴平合作相对愉快。柴平悬赏一事,确实捉住不少契丹埋在澶州的探子,每回柴平在得到揭发后,都会派人查查清楚,唯有证据确凿的情况下才会把人送到他手里。
为此,澶州刺史多日来受到不少的夸奖,他以为前途必将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