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蓝略有些意外,“不想?”
“那样不是便宜她了?”柳莘莘笑了起来,“让一个人欲|望得到满足那是成全。我觉得让玛姬妈妈冷静冷静比较好呢。”
阿蓝愣了下,随即笑了起来。
他笑得很大声,好似听到了什么极为搞笑的事。柳莘莘也没说话,只看着他笑。
笑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停下。抽了一口烟,看着烟雾消散在夜的灯光里后,才缓缓吐出几个字来,“可以,你比我想的还有意思。嗯,那就让我们一起来惩罚坏人吧,小拉缇……”
惩罚
警车穿过幽暗的街道,城市的灯光从前方涌来,窗外的灰暗不断向后移动着。闪烁的霓虹落在车内人的脸上,斑驳陆离,好像阳光从树叶罅隙中投射下的光影,让表情变得模糊。
在暗夜之中,首都市区与贫民窟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一边是高楼大厦,灯火辉煌;另一边则是苍蝇满地,幽暗灰败。
光与影,边界分明。
缇勒塔缩在警车后面,满头满脸的汗。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这一切。
自己的计划不但没能实行,还被警察抓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他无边无际的迷茫与恐惧中,警车停下了。
涉及到了外国人,一般的警局已无权限处理,必须得到首都警局来处理。
一行人下了车,大梨快走两步,与看起来是头目的警察并肩而行。期间,他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卷钱塞进了警察手里。
警察低头看了一眼,见是夏国的货币,他会心一笑,低声道:“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的。”
大梨笑了笑,“那就麻烦你们了,希望能还我们员工一个公道。”
警察回头,冲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很快,就有小警察上前,拿出手铐将缇勒塔铐了起来。
缇勒塔都没敢反抗。
在这个时间点上,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警察代表着绝对权力,能决定他的生死。
进了警局,警察开始做笔录。
“你为什么要打他,能说说吗?”
“他摸进我房间,企图对我不轨。”
“那你为什么拿着修眉刀?”
“女孩子随身携带修眉刀我觉得是很正常的事。”柳莘莘不慌不忙地道:“而且,我父母反常的行为已经让我觉得不对劲了。”
“父母反常?”警察扬眉,“具体说说。”
柳莘莘拿出喷雾瓶,“我父母一直不喜欢我,经常打我,骂我,忽然买来了昂贵的冰西瓜汁,我没敢喝,故意打翻在了自己的衣服上。”
她把喷雾瓶放在桌上后,又拉了拉自己的衣服,“这上面满是西瓜汁,是不是清白,我觉得检验下就可以了。”
警察把喷雾瓶打开,闻了闻,看了一眼柳莘莘。
见柳莘莘只是一脸淡定地坐着,警察不由在心里感叹:能在那样的场景下做出这样反击的姑娘果然不一般。
其实这种事他们都不用多盘查,因为这样的事在杜曼太多了。只能说这个姑娘很聪明,运气也好,有贵人帮忙,逃脱了被打死的命运。
缇勒塔、拉贾姆等人的讯问也在同时进行着。在各自被询问的空间里,警察来回穿梭着,而拉贾姆等人的心理防线也逐渐接近崩溃。
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在警察再三的逼问下,几个人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不是我,不是我!”拉贾姆崩溃大叫,“是玛姬,是玛姬给我的药!”
“给你药你就放,你还算个母亲?”饶是警察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听到一个亲生母亲给女儿下药这事,心里还是抑制不住地升起一股恶感,“她拿着你的手强迫你下药了?”
“都是怪柳拉缇,是她不听话。她要是听我们安排,我们也不会如此!”
另一边杰斯木也在歇斯底里地吼叫着,“我们可是她的父……”
“啪!”警察拿着记录的本子用力拍了下桌面,“这里是警局,不是你大吼大叫的地方!再说,亲生父母也没有权利卖自己的孩子!给孩子下药,你还是个人?”
杰斯木被堵得话都说不出,脸色也发白了。
他心里那个恨啊。
恨柳拉缇的反抗,恨她的无情。
而被柳莘莘重创的缇勒塔这会儿却是没办法继续接受讯问了。柳莘莘下手太狠,划破了他的脸后又喷了东西。结果那东西又是给拉贾姆加了料的。
药物顺着血液流淌,尽管没有玛姬摄入的多,但这会儿也开始发挥作用了。
被重创过的下身这时受药物影响,带来的酸爽可想而知。缇勒塔抱着肚子,整个人卷缩在审问椅上,痛苦地低吟着。
“都不用取证做化验了。”讯问的警察A摇头,“看看这人反应就知道。”
“别胡说八道了。”另一个警察B道:“事涉外宾,且这个小姑娘在夏国已经出名了,我们要是不谨慎处理,可能会被开除的。”
顿了下又拿出自己手机,“刚局长发信息我了,上面已经知道这事了。刚市长助理处已打了电话过来,要我们彻底查清楚这个事。一定要依法执法,有理有据,维护好我们杜曼的形象。”
“唉。”警察A叹了声,随即又啐了口,“麻烦!这些贱民总是爱惹麻烦,t就不能老老实实做人吗?”
“他们要有思想就不会是贱民了。”警察B一脸鄙夷,“贱民之所以贱,就是没思想,没知识。”
两人吐槽了一会儿后,便给上级拨通了电话。
最终得到指使:先送人去医院,务必要呈现出杜曼是有法制,讲人权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