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经年(117)
“也是,也是。咦,那这么说前些时间那些朝中官员被劫的子女也找到了?”
“嗯。说到这我还跟你说个事儿。。。。。。”
那将领叫与她闲聊的百姓朝她凑近了些,小声地道“我啊,听说咱们的五殿下也被劫匪给抓了,现在整个皇宫都乱套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那将领和百姓闲聊时莫经年就站在不远处,虽说听墙角不是君子所为但是这免费八卦不听白不听,但是在听到有关范衡阳时他便一个没忍住吼了出来。大步走到那将领面前道“你说什么!
莫经年久处深宫,这将领哪认得,心想自已居然被一个男人给吼了,简直岂有此理“你谁啊,敢这么跟你军爷说话!”
“你说五殿下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
“大胆刁民,竟敢偷听我们说话皇家的事岂是你能非议的。”
莫经年急了,倒不是因为将领话语间对他的无聊,而是迟迟问不出有关范衡阳消息的下文。
这边的争执声很快就引起了人群的骚动,没过多久就见了方大师和一位将军从屋里出来了。
那将军莫经年认得是蒋楚。
“莫公子,是我御下不严,抱歉。”
蒋楚当然认得莫经年知他是太夫的人,虽说只是个伺候的下人,但是有的事还是不要做绝的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是。再说了这位跟范衡阳关系可匪浅,不然她们这些人现在可不会出现在此处。
这些都是后话,最主要的自已心里放不下的那个傻小子的缘故,谁叫范衡阳是他心里看重的人,不然她自已才懒得做这爱屋及乌之事。
“蒋将军客气。殿下她可是真的被匪徒给劫了?”
莫经年像见了救星一般,追问着蒋楚。
“莫公子安心待在观里便好,其他的事恕我无可奉告。”
虽说莫经年是宫里的人,但是这些事是真犯不着跟他说,何况此次行动也是朝廷公事,更加得保密了。
现在最主要的是不知道范衡阳她们人在何处。莫经年见从蒋楚这问不出什么,心里就愈发不安焦急了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可是又无可奈何,咬着手指不断地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了一声狗吠,只见贺知染牵着一条通体漆黑的大狗进了观内,手里还拿着一块布,径直走到了蒋楚跟前道
“范衡阳就在这附近,七宝在山下找到了这块布,是她给我们留的。”
看他的样子是早就知道范衡阳被劫了。
所以全世界就自已一个人不知道这件事么?
第139章 青丝尽毁
莫经年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此刻自已的心情,明明被劫的人是范衡阳,可是他却有种自已被全世界抛弃了惶恐不安之感。
“贺公子,你知道阿衡现在在何处是吗?”
莫经年走到了贺知染身边,用一种几乎说是祈求的语气开口问贺知染道。
贺知染现在一心也是在找到范衡阳这事上,刚刚进来时就没注意到莫经年这人在这,看着原本一身傲骨,见谁都是一脸淡漠的神仙式的一个人儿,现在居然已如此卑微的姿态,语气跟自已说话,贺知染真是被吓到了。
自已和范衡阳要好多年,范衡阳身边的人自已也是知道的,这莫经年自已也是跟他吃过几次饭的人,但是这么多年也没见范衡阳和他有多要好啊?起码在外人看来没有自已和她好,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这莫经年会如此担忧范衡阳的安危?
这不是一个下人对主子的关心。
贺知染想不明白,但是却莫名不爽想发脾气,他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想对莫经年发脾气,他不过是问了一问自已范衡阳的情况罢了。
算了,算了找到范衡阳是大事。
“我暂时也没确定,但是我想他们被困的地方也在附近了。”
贺知染懒得和人绕弯子,他只想快刀斩乱麻了事,省得莫经年揪着自已不放问个没完。
贺知染说完后便和蒋楚进了屋内一同商讨寻找和营救范衡阳等一行人的计策了,至于莫经年他没放在心上,他现在担心范衡阳担心得紧。
莫经年在玄清观生活多年,那些不为人知的羊肠小道他是门清,想偷溜出去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在贺知染他们进屋后他便一人偷溜出观了。
听贺知染说在山下发现了范衡阳留下的布条,所以他便直奔下山。
此时已是黑夜,山路本就不好走加上他寻人心切行路不择,所以搞得一身狼狈,手背和脸颊处均有树枝,草刺划伤的痕迹,衣衫多处都给刮破了。
气喘吁吁到山脚后,只不过茫然了片刻便选择往清风客栈的方向走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说‘去清风客栈,去清风客栈。’
他决定赌一把。
当然也不全然有赌的成分,他也是在验证自已心中潜藏已久的一些疑惑。他一直觉得好像自已和范衡阳之间冥冥之中一直有一种不与外人一般的心灵感应。
特别是自已渺缘斋醉酒后发烧的那件事后这种感觉就愈发强烈了,好像只要自已一有个什么危险或者说意外范衡阳总是能知道并很快地出现在自已面前。
范衡阳那边发生意外时自已的感应虽说微乎其微,不过最近这感应却越来越强,前几日自已的心脏莫名地 一阵一阵地抽疼,本没在意想着是自已忧思过虑的缘故,但是直到今晚将这一系列的事件串联起来后一想不免觉得背后一阵凉意。
等他赶到清风客栈时,便一眼就发现了这客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