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经年(17)
覃公公四人在听到范衡阳说一句退下时提,到嗓子眼的心又下去了一分连忙作礼告退---总算是没被当场要了命。
“我上次说话看来你也是当了耳旁风。”
范衡阳这话是说给莫经年的,刚刚莫经年也随着那一众的宫人跪倒在地。
当然不止莫经年还有南橘还有刚刚一起踢毽子的小六子和小福子,要是厨房大娘也在怕是她也在其中。
范衡阳不是圣母没有那么多的怜悯慈悲心,但是他们的种种行事作风无不在一一的提醒着范衡阳‘你是个异类’。
也好,反正自已确实也是个异类一个异世孤魂。
“算了,随你们吧。莫公子我还有些杂事要处理就不送您出门了。南橘今日你也不用伺候了,我要休息了。”
说完范衡阳回了里屋照例栓了门栓。这样多好,好歹这屋子里的天地是属于自已的世界。
“莫公子,殿下她。。。。。。。。”
南橘看着紧闭的房门说道。
“就听殿下的吧,我先回泰清宫了。”
莫经年回了南橘后再无二话回了泰清宫。
第25章 什么!
泰清宫
“什么!那孩子真的这样说的”
莫经年一回泰清宫就把此事禀告给了太夫不敢有半点遗漏。
听完莫经年说的范衡阳的情况太夫心里一时百感交集,原只觉得范衡阳年少父亲又去得早礼数方面欠缺些,却没想到这孩子也太狂妄无畏了竟敢貌似天威,不仅敢当面拒绝皇恩而且还说出哪样的混账话。
“是的,太夫。臣不敢欺瞒。”
莫经年如实回答道。
他在皇宫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看样子太夫他老人家也是平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吧,不然也不至于做出打翻了茶盏这样的事情。
“罢了罢了,事情已然发生你且注意着陛下那边的情况。”
说完挥了挥手示意莫经年退下。
“是,臣告退。”
莫经年在太夫身边多年自然知道太夫的脾气没多耽搁退出了殿外。
看着莫经年出了屋,太夫对着得福道“这段时间你一直看着茂樨阁没出意外吧?”
自范衡阳那次叫太夫爷爷后,太夫便让人监视着茂樨阁。
“回太夫,奴才一直叫人盯着茂樨阁那边,殿下只是性子较往常变化大些,但也是中规中矩的。”
得福每日都会叫茂樨阁的眼线汇报范衡阳的日常,因为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所以也没对太夫多提。
“对了,那孩子近日可接触了朝中大臣?”
太夫思前想后也只有这个原因了,现在的范衡阳已经十三岁了,是到了可以慢慢接触朝政的时候了,加上近日陛下对她也有些另眼相看的意思,会不会是宫中有人故意撺掇她做傻事?
“没有,殿下每日按时上课下课,下课后回了茂樨阁就按部就班的学习礼仪课并无异常。”
得福又回道。
“那伺候她的那些人底细查了吗?”
太夫就疑惑了这范衡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做出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情。
“查过了,是些清白的且都是一直在伺候的殿下的人。”
得福知道太夫是担心范衡阳那孩子。在宫里这么多年有个这样满心叫自已爷爷的孩子没有几个,太夫是打心眼里喜欢她,可是为何五殿下会突然性子大变这原由确实不知。
“唉,就且看她造化吧。”
现在陛下那边情况未明也只能等着了。太夫无奈的道。
这边以覃公公为首的教习公公四人,正在太和殿的偏殿向李总侍汇报今日的范衡阳的学习情况。
“荒唐,殿下岂会说出来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李总侍听完了覃公公的回话后大怒训斥着四人道。
“李总侍饶命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欺瞒。”
覃公公四人从茂樨阁出来后直奔太和殿。今日发生的事不要说他们四人了,怕是在整个西青国历史上都没有发生过如此恶劣的事件,居然有皇女胆敢公然藐视皇权质疑祖宗礼法。
“行了,退下吧。”
这样的事料他们也不敢胡乱编造。
但是若此事是真的那这五殿下是疯了?不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李总侍想着。
第26章 道路曲折走不完
“李总侍,刚刚来人可是老五那边教礼仪的?”
女帝刚刚在内殿批奏折听到了门外的的响动见李总侍已进屋便问道。
“回陛下,是的。”
李总侍老实回答着。
“那老五那边的学得如何?”
女帝放下了已批复完的一本奏折端起茶盏道。
“陛下,奴才惶恐奴才不敢说。”
李总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道。
女帝用茶盏盖拨了拨茶盏中漂浮在茶水上的茶叶,道语气探究的道“哦?你且说来听听。”
“殿下说她前些日子的日常礼,外宾礼,祭祀礼已然考校过了不会再重头学了,大宴礼也只等考校了。”
李总侍回道。
女帝喝了一口茶,放下了茶盏走到李总侍跟前道“恐怕老五说的不止这些吧?”
女帝对自已的这个女儿是越来越有兴趣了,这么多年倒真是对她太疏忽了。
李总侍又给女帝磕了个头然后道“殿下还问了覃公公一个问题,殿下问覃公公‘她今天这样跪,明天那样跪,一天天的到底在跪,跪,跪他娘的什么东西?’ ”
李总侍结结巴巴的说完又连连的给女帝磕头生怕自已小命不保,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实在是难于说出口。
李总侍说完后头一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来,面前的人可是女帝是西青国的天,出了这样的事此时天威难测保命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