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过经年(237)
两个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但是这大白天的看着范衡阳在自已面前脱衣服,莫经年还是有些受不住,红着脸呆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范衡阳也是把自已剥得只剩下里衣时才反应过来,自已身旁站的人是莫经年,不是南橘也不是夏周。
红霞爬上脸颊,停了动作,看向莫经年支支吾吾地道“你去屏风外等我吧,我,我,我害羞。”
莫经年也是慌乱地“嗯。”了一声后,手忙脚乱地走了。
莫经年走开了,范衡阳不但没继续脱衣服,反而更加对自已无语了,她恨不得扇自已一巴掌,刚刚自已是在说什么蠢话?
让莫经年在屏风外面等什么?应该让他出去等。
一时间她僵在原地了,这还怎么洗?有个什么动静听得清清楚楚的,要死了,要死了。
事已至此,硬着头皮上吧,还能怎么办呢?
范衡阳深呼一口气剥了身上最厚的衣服,跨进了浴桶中。
旁边摆着的洗浴用具,有范衡阳像是以前自已做的浴花、做的并不怎么成功的香皂,但是时间有些久,她记得不是太清楚了,还有一些是这个世界常用的洗浴物品,莫经年甚至还准备的花瓣。
范衡阳甩了甩自已脑袋,提醒自已要清醒,莫动邪念。心里的小红人和小黑人你来我往的过着招。
第84章 你辛苦了
反观莫经年那边已经从刚刚的羞涩中抽离出来了,现在心头浮上的更多是幸福、愉悦与满足。
动作熟练地打开了范衡阳的衣柜,询问道“阿衡,你要穿哪件衣服,我拿给你。”
范衡阳听着衣柜门开动的声音和莫经年的询问,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死了,不再挣扎纠结了,彻底摆烂了“随便吧。”
说完后整个人滑进了水中。
她若是没记错的话,她那个衣柜里挂了好些成套的内衣和吊带睡衣。
她现在恨不得锤死当初的自已,当初离开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来衣服这一茬。
现在是春季虽说天气不冷了,但是绝对不热,莫经年果断舍弃了那些挂着的‘清凉的里衣’,而是拿了迭放在底部的,且属于自已认知范围内的衣物,随后快速地合上了衣柜。
其实在缥缈斋那一晚之前,莫经年在面对范衡阳的那些特别的衣物时,内心是平静的。
因为他那时对范衡阳衣柜里挂着的这些东西,更多的是疑惑。不是现在这般知道了是什么之后的羞于直视,和不敢触碰。
在范衡阳离开自已的那段时间里,他曾无数次地触碰过她的这些衣物,浣洗、晾晒、折迭、归置,靠着她留给自已的这些死物过日子。
范衡阳从水里起身出了浴桶,拿了浴巾将自已裹好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只见换洗的衣服放在桌上,莫经年则在里间背对着自已,忙活着铺床。
范衡阳双手捧起莫经年给自已拿的衣服,放在鼻下轻轻嗅着,有股淡淡的木樨香,跟莫经年身上的味道一样。
范衡阳用力地拍了拍自已的脸颊,强制性地让自已清醒些,拿着衣服回到屏风后换了起来。
但是在看到里衣下藏着的那一套红色内衣时,终究是没能淡定下来,穿好了里衣,外袍看都没看一眼地就朝着里间冲了过去,将莫经年扑倒在了床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八爪鱼似的黏在了他身上。
莫经年低头看着头发湿漉漉的范衡阳,笑着低声哄道“先把头发擦干,不然一会儿头痛。”
范衡阳摇头,撒娇道“再抱抱。”
莫经年由着她抱了一会儿后,亲了亲她的头顶“好了,现在该擦头发了。”
范衡阳万般不愿磨磨蹭蹭、哼哼唧唧的放开了莫经年了,让他去拿干毛巾。
莫经年拿了毛巾坐回床上,让范衡阳靠在自已怀里眯一会儿,他给她擦头发。
范衡阳搂着莫经年的脖子,又是给他一顿亲“你已经为了等我一晚上没睡了,我怎么还能让你给我擦头发。”
说完便麻溜地下了床,走到窗边手都伸出去了又缩了回来,叹了一口气,最后站在梳妆台前擦着头发。
莫经年从床边走过来“是想要开窗吗?怎的又不开了?”
范衡阳点了点头,停了手上动作,将毛巾垫着肩上,防止头发染湿衣服“院子里还有小青在。”
莫经年伸手把黏在范衡阳脸上的发丝拿开“我早上见你望着小青的表情也不是很欢喜,你不喜欢他么?”
范衡阳双手圈上莫经年的腰“不是,我不是不喜欢他,当然我不‘喜欢’他。哎呀,怎么跟你说,就是不习惯,你知道吗?”
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莫经年说这件事。
莫经年不是太明白,范衡阳到底要表达什么“阿衡,你是不想让他伺候么?”
话都说到这里了,范衡阳索性就想把心里的想法跟莫经年说开,然后两个人再找一个解决办法“我不喜欢身边时刻有人伺候,这些年就是南橘也不是跟我形影不离的。
我今天早上看到小青,一想到他以后要跟着你到咱们家生活,我真的,我觉着我的天都要塌了!真的,不骗你!”
范衡阳说得极为认真。
莫经年听完发出一声爆笑“哈哈哈,不是,阿衡,你真,天塌了,哈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我真的忍不住。”
范衡阳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看着莫经年笑得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她更加认真执着地解释着“你别笑啊,你真的,你想以后咱们吃饭的时候他站旁边,出去玩儿时他跟着,晚上睡觉时他还在,好恐怖的,咦,想想都害怕。”